第9章 黑市

李玄带着李静静来到小镇的集市，找到了一间裁缝店。

李静静小心翼翼抚摸不同材质的衣料，最终选中结实的棕色皮革和深灰棉布。

裁缝按她的身形缝制出合身的皮甲与长裤——这是她第一次为自己做决定。

经过发饰摊时，李玄拿起淡蓝色发带在她发间比划，少女脸颊微红地点头。他将几枚铜币递给摊主。

夜幕低垂，银橡树旅店的灯火渐次熄灭。李玄站在窗前，望着远处隐没在黑暗中的老蛇巷方向，指尖轻轻敲击着窗棂。李静静坐在床边，笨拙地摆弄着新买的发带，脸上洋溢着掩不住的喜悦。

李静静笑得眉眼弯弯，小心翼翼地将发带收进怀里，仿佛那是世间最珍贵的宝物。她站起身，拍了拍新换的旅行装——轻便的棕色皮甲和深灰色的长裤，虽然朴素，却是她第一次真正“选择”的衣裳。

“我们真的要去那个‘老蛇巷’吗？”她压低声音，眼中既有兴奋，又藏着一丝不安。

李玄在去往集市的时候可没有闲着，现在的李玄深感自身实力的弱小，而上次的灵能石已经吸收完了，离突破下一级还是遥遥无期，李玄自然而然想获得更多的灵能石，但灵能石明显是管制品，被王国牢牢的掌握在自己手里。

李玄对此深感无奈，但俗话说的好，又需求就有市场，这个世界的灵能者并不在少数，而显然不可能所有人都愿意在王国体制内工作，李玄稍一打听，就得知了类似于黑市般的存在———“老蛇巷”。

李玄对点点头，从怀中取出一块黑布，将数百枚金币包好，塞进怀里：“黑市上或许能找到灵能石，但那里鱼龙混杂，你要跟紧我。”

李静静郑重地点头，手指不自觉地摸了摸发间的银簪，那是她最珍视的东西。

两人悄然离开旅店，融入夜色之中。老蛇巷位于小镇最偏僻的角落，狭窄的巷道蜿蜒如蛇，两侧是低矮的砖房，墙壁上爬满了潮湿的青苔。空气中弥漫着霉味和隐约的腥气，偶尔传来几声低沉的交谈和金属碰撞的轻响。

巷子深处，几盏昏黄的灯笼悬挂在破旧的木门前，微光下，几个披着斗篷的身影正低声交易。李玄拉着李静静，贴着墙角的阴影前行，目光警惕地扫过四周。

“灵能石，有货吗？”李玄在一家挂着蛇形标志的店铺前停下，低声问道。

柜台后的老者抬起浑浊的眼睛，打量了两人一番，慢悠悠地伸出两根手指：“两百金币一枚，不还价。”

李玄眉头微皱：“可我怎么听说是一百金币一枚呢？”

老者嗤笑一声，露出一口黄牙：“那是上个月的价。现在战争吃紧，灵能石都送去前线了，黑市上能流出来的，自然要翻倍。”

李玄沉默片刻，从怀中摸出钱袋，倒出满的金币铺满桌面：“先验货。”

老者眯起眼，从柜台下取出一个木盒，掀开盖子。一枚拇指大小的灵能石静静躺在绒布上，泛着幽蓝的光芒，内部似有液体流动。李玄伸手触碰，感受到一股清凉的能量，确实是真货。

“质量不怎么样啊？”他问道。

这灵能石的质量明显不如他在矿场抢到的。

老者摇头：“这已经算好的了，你去打听打听就知道了。要就拿走，不要就滚蛋！”

李玄暗自盘算，以他如今的能力，哪怕每天都制造出50kg的金币，所能兑换的灵能石也远远不够他提升实力的需求，而且如果他真的大量收购，恐怕市面上的灵能石价格还要再涨一涨，然而李玄此时能感觉到自己目前想要再进一步的话，起码还需要上千枚灵能石。

看着眼前每一枚灵能石都要分装保存，一次就拿出一枚，而且生怕灵能石被李玄抢走的老者，李玄深感无语，恐怕这小小黑市里的所有灵能石都不够他一个人的量。正当他还在思考时，巷子深处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监察队来了！”有人低呼。

老者脸色一变，迅速合上木盒，拿起就盒子转身就跑。李玄也拉起李静静，闪身躲进一旁的阴影中。几名身穿铠甲的士兵举着火把冲进巷子，粗暴地掀翻摊位，搜查可疑人员。

“走！”李玄低声说道，趁着混乱，带着李静静从另一条岔路离开。

回到旅店后，李静静关上门，长舒一口气：“那些人是谁？”

“应该是王国的监察队，”李玄沉声道，“看来战争让上层对灵能石的管控更严了。”

‘这是想逼的所有的灵能者都参军啊！’李玄马上意味到了王国如此做到理由。

李静静坐在床边，眉头紧锁：“那我们怎么办？灵能石这么贵，我们根本买不了多少，如果再加强管控，价格还会变得更高。”

李玄沉思片刻，忽然抬头：“或许，我们不需要买。”

“什么意思？”李静静歪了歪头。

“还记得矿场的仓库吗？”李玄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那还只是一个小矿场的存量，既然灵能石是从矿石中提炼的，我们何不直接去找矿脉？只要能找到矿脉，必然就能想到办法将其提炼出来！”

李静静瞪大眼睛：“你是说……我们自己挖？”

李玄笑了笑：“光靠我们两个人，自然不行，但这偌大的王国，总有人会跟我想到一块去。”

他从怀中取出一张羊皮地图，铺在桌上，指向一片标记为“黑岩山脉”的区域：“这里盛产灵能矿石，虽然被王国控制，但总有疏漏的地方。而且——”他顿了顿，“你的土系灵能，或许能派上大用场。”

李静静眨了眨眼，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嘴角微微上扬：“玄哥，你是说……我们可以偷？”

李玄竖起一根手指，轻笑道：“这叫‘资源再分配’，只要能找到疏漏的地方，想要合作的人恐怕不少~”

两人相视一笑，窗外的月光洒进来，落在两人的脸上，两人脸上都有着兴奋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