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请封世子，不欢而散！

贾赦挺直脊背，目光坦然地直视着贾母，郑重其事地说道：“母亲，还请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去边关之前，会上书圣上请封琏儿为荣国府世子。这一趟九死一生，总归要为我荣国府留个后路，不至于后继无人。”他的声音坚定有力，在这略显压抑的荣禧堂内回荡，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颗沉甸甸的石头，砸在众人的心上。

贾琏听闻此言，眼眶瞬间泛红，大为感动，微微出声唤道：“父亲！”那一声饱含着对父亲的敬重与感激，声音虽轻，却在这寂静的堂内清晰可闻。王熙凤站在一旁，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喜出望外之情溢于言表，她深知，这世子之位对贾琏，对他们这一房意味着什么。

贾母一听，脸色骤变，怒视着贾赦，眼中似要喷出火来：“不可，那我的宝玉……”贾赦心急，连忙打断贾母的话：“母亲说什么呢，这和宝玉有何关系？我的爵位自然是传给我的儿子，母亲就不要再讲这些不着边际的胡话了。”他的语气坚决，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王夫人站在一旁，暗自咬牙，心中暗恨地想：“这爵位本就该是我家宝玉的，怎能请封贾琏为世子？他哪配继承这荣国府，不过只配给我儿管家罢了。”那嫉妒与不甘的神情，在她脸上一闪而过。

贾母被贾赦这般顶撞，怒不可遏，手指颤抖地指着贾赦，大声吼道：“你大胆，老身要去告你忤逆！”贾赦却没有丝毫退缩，神色平静地回应道：“母亲若要去便去吧，圣上怪罪下来，大不了也就是丢了这爵位罢了。只是母亲百年之后，如何向父亲交代，又如何面对我荣国府的列祖列宗呢？”他的话语里带着一丝无奈，却又有着破釜沉舟的决心。

贾珍见气氛剑拔弩张，连忙起身相劝：“老太太息怒啊，我觉得赦叔言之有理。赦叔马上就要为荣国府奔赴沙场，这一点小小的请求，当然应该满足。而且琏儿本就该是荣国府世子，只是一直未成婚，才迟迟没有请封。现在琏儿也成婚了，自当名正言顺成为世子，继承荣国府大业啊。”他的声音带着几分诚恳，试图缓和这紧张的局面。

贾赦正颜厉色，再次强调道：“母亲倘若连这点要求都无法答应，那恕儿子也无法前去了。儿子毕竟是袭爵人，琏哥珠哥也还小，那便只能让二弟前往了。”贾政一听这话，神色慌张起来，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连忙说道：“母亲，大哥所言甚是，琏儿为大哥嫡子，自当为荣国府世子，还请母亲三思啊。”他心里清楚，自己一介文官，哪能去边关受苦，这出兵的事，万万不能落到自己头上。

贾赦见众人表态，微微点头，说道：“多谢母亲，儿子告退。”转头对贾琏说：“琏儿，走吧，跟为父来一趟。”贾琏忙向贾母众人行礼，说道：“老太太、二叔、二婶、珍大哥，琏儿告退。”邢夫人也向贾母行了个礼，默默跟在贾赦身后离开了。

贾珍看向贾母，说道：“老太太，我看这也没什么事了，那我也先退下了，我还要安排蔷哥从军之事。”说罢，便向众人拱手，快步离开了荣禧堂。

等到众人都离开后，荣禧堂内只剩下贾母和王夫人两人。王夫人凑近贾母，轻声问道：“母亲，当真要如大哥所说，将世子之位让给贾琏？”贾母神色阴沉，冷哼一声：“不过只是个世子而已，你担心什么？自古以来，太子都有被废的，更别说世子了。你把你侄女嫁给琏哥，不就是为了好掌控琏哥吗？”王夫人一听，心中一惊，连忙慌张地解释道：“母亲，儿媳万万不敢啊，儿媳只是为了贾王两家联姻，让关系更加紧密，为了我们荣国府啊。”贾母疾言厉色道：“别以为你做的那些事，老身不知道，你那点手段放在老身面前还不够看。你要清楚，要不是看在政儿和宝玉的面子上，你早就被老身发落了。你当真以为老大是好惹的？老大当年在京城之中也是天之骄子，意气风发，要不是……唉，罢了，不说了。你且退下好好想想吧。”王夫人心中胆寒，额头上冒出冷汗，朝贾母行了个礼，走出荣禧堂。她心中暗自嘀咕：“老太太当真知道我做的那些事吗？我暗害大嫂和贾瑚，毒害贾敏，买卖祭田的事，老太太也知道吗？”正想着，周瑞家的连忙过来搀扶王夫人，说道：“太太小心台阶，太太我们回去吗？”王夫人被吓了一跳，眉头一皱，说道：“周瑞家的，下次过来之前说一声，走吧，扶我回去。”周瑞家的连忙称是，两人一起缓缓离去。

另一边，东跨院中，贾赦把贾琏叫到书房中。书房里，红木书架上摆满了古籍，墙上挂着几幅水墨丹青，一盏油灯在书桌上摇曳着昏黄的光。贾赦神色凝重，对贾琏吩咐道：“琏儿，为父这次前往边关，府中一切事务你也不用多管，首要的是保护好自己的安危。你祖母、二叔和二婶让你做什么，你也不用太放在心上，明面应付一下即可，尤其要小心你二婶。”贾琏一脸疑惑，问道：“父亲前面那些话孩儿理解，可是为何要小心二婶呢？”贾赦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因为为父怀疑你母亲和你大哥的死是你二婶害的，现在为父已经派人去暗查当年之事。”贾琏大惊失色，瞪大了眼睛，说道：“怎么可能？母亲不是当初因为生我难产而亡，大哥不是不小心坠湖而死吗？怎么会……”贾赦拍了拍贾琏的肩膀，说道：“为父现在也只是猜测，等到为父查到证据之后自会告知与你。现在你要做的就是保全自己，为父也会派人暗中保护你，你自己也一定要多加小心。”

贾赦背过身去，继续说道：“为父此去边关，山高路远。今日在荣禧堂提了请封你为世子的事，你二婶估计更拿你当眼中钉、肉中刺了。还有你那个媳妇，能管就管，别让她和你二婶走得太近。”说着，贾赦从怀中拿出一本古朴的功法秘籍，递给贾琏，说道：“此功名为玄金破锋诀，乃我贾家镇族功法之一，位列地阶中级，足以让你修炼到大宗师中期。”贾赦又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地说：“以前为父自己也浑浑噩噩，整日醉生梦死，对你也疏于管教。日后你须得好好修炼，你要知道，实力才是一切的底气。”贾赦感知了一下贾琏的修为，微微皱眉，说道：“十六岁，后天五重换血境，还是太差了。为父会给你准备足够好的资源，希望三年之内你能突破先天境吧。”

“请封世子的事情为父明日会上奏圣上，你且安心等着吧，先退下吧，为父一人静静。”贾赦说完，就挥挥手让贾琏退下了。贾琏行礼告退，出了房门之后，在门外庄重地跪下，磕了三个响头，才转身离开。贾赦在房内感知到贾琏的动作，嘴角微微翘起，轻声自语道：“还可堪培养一二，希望不会让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