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蚁人是真实存在的！

尽管与亚历山德拉的会面让李墨的大脑以高速公路般的速度飞转，他努力构思着各种情节、计划和应急方案。

但他的双脚仍带着他前往与皮姆科技公司的会面地点。

会面将在霍加斯的办公楼举行，距离高夫人把他赶下车的地方大约有两个街区远。

李墨还有工作要做。

毕竟他答应过霍加斯。

虽然在这场城市交通拥堵中，李墨能轻松跑赢路上的汽车，但那样横穿马路可能会让他因乱穿马路而收到罚单，尽管警察没法因为他超速而给李墨开罚单。

现在，被警察罚个几十块钱本身并不是什么值得担心的事。

事实上，李墨还在慢慢习惯自己现在真的有闲钱的这个概念，这太棒了！。

但从斯塔克的新闻声明来看，他显然很想和李墨一决高下。

所以李墨表现得越无可挑剔，斯塔克那群律师用来诋毁李墨形象的把柄就越少。

话又说回来，在人行道上跑赢汽车对李墨在普通大众眼中的形象也没什么好处。

解决办法是什么呢？

当然是走上屋顶。

李墨在一条小巷里不紧不慢地两次蹬墙跳跃，就到了一栋六层楼的楼顶，然后就出发了。

他强有力的冲刺让身后扬起碎石，冲到楼边，巨大的肌肉鼓起，轻松地从一个屋顶跳到另一个屋顶，每次都能跨越几十英尺的距离。

天呐，李墨爱跑酷。

仅仅过了五分钟，他就看到霍加斯、赵和贝诺维茨出现在街对面，于是李墨加快了速度。

当跑到所在大楼的边缘时，他用力一跃，力量大得把脚下的砖块都震裂了。

哎呀。

呃，反正也没人会跑到楼顶来检查地面吧？

不过，李墨很快就把对财产的损坏抛诸脑后了，因为他又一次在空中飞驰，胃里翻江倒海，心在喉咙口狂跳，这时他意识到自己低估了自己的力量。

“改天我真应该在可控的环境中测试一下自己的极限。弄清楚我到底能做到什么程度。”

当地面以大约每秒十米平方的速度向李墨扑来时，他苦笑着想。

换句话说：速度非常快。

李墨重重地落在人行道上，谢天谢地，这次他没有对地面造成任何损坏，主要是因为他滑行了几步，然后慢跑着停了下来。

他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跳过头了，本来打算落在通往那扇大双开门的大台阶前的人行道上的。

相反，李墨往左一看，看到一个完全惊呆了的保安站在门边一动不动，张大嘴巴盯着他。

李墨看向前方，意识到自己已经越过了整条主街，正好落在办公楼的入口前，距离近得把保安的衣服都吹得飘动起来。

他尽量装作若无其事，好像就是故意要准确地落在这个位置一样（谁知道呢，以李墨这么发达的大脑，说不定在潜意识里就计算好了）。

他扬起眉毛，面带若无其事的微笑，转向那个目瞪口呆的保安。

“天气不错，是吧？祝你今天愉快。”

李墨一边若无其事地走进门，一边说道，而保安还像看某种奇异生物一样盯着他。

虽然这种描述在某种程度上是准确的（从技术层面讲，毕竟李墨是他这个物种的唯一存在），但被人这么直白地盯着还是让他有点不舒服。

所以李墨加快脚步，继续朝宽敞的大厅走去（不过普通人可能会觉得他这个速度只是在慢跑）。

出乎意料的是，达伦·克罗斯已经在里面等李墨了，他独自站在前台和秘书调情，脸上挂着一副老练的笑容。

虽然李墨让他一个人来，但他本来还是预料到克罗斯会带更多的人来当随从的。

尽管克罗斯可能是皮姆科技公司的首席执行官，而且他们要讨论的事情也不像合并之类的那么重大。

但李墨非常怀疑克罗斯的董事会会让他一个人从旧金山跑到纽约，来和这个把钢铁侠本人都惹恼了的长相怪异的家伙交谈，而他们却不跟着来分一杯羹。

显然，李墨承诺帮克罗斯重新研制皮姆粒子，这让克罗斯对他颇有好感。

所以他才决定抛下所有人，按照李墨的要求来和他面谈。

这让李墨在这里完成目标容易了很多，原因有很多，其中最大的一个原因当然是，李墨不想把用来劝说克罗斯的计划透露给不必要的人，而一些无名的背景人物在他看来绝对是不必要的。

考虑到李墨重生时的动机，他这样想也许有些虚伪，但这就是现实情况。

不过，这也有好处，因为和一个对自己没有敌意的人合作会愉快得多，而且在某些方面，说服一个人比说服一群人更容易。

这意味着，既然克罗斯是一个人来的，那么把他争取到李墨这边来，要比他被其他商人的疑虑所左右时更容易。

但李墨很高兴克罗斯听从了他措辞礼貌的要求，最主要的原因是，这让他知道克罗斯真的很想要皮姆粒子，而且愿意抛开所有公司层面的繁文缛节，只为了让李墨尽快着手研究。

这家伙已经痴迷了，而且考虑到他用黄衫侠战衣在争取的那些交易，他可能也在急切地寻找一个可行的解决方案。

很好。

急切的人更容易合作。

所有这些独白像闪电一样在李墨脑海中闪过，还不到一秒钟，他就用他巨大的手握住了克罗斯的手，另一只手搭在克罗斯的肩膀上，面带灿烂的笑容。

“达伦！终于见到你了，真高兴！我真的很期待看到，通过泰坦解决方案公司和皮姆科技公司的共同努力，我们能创造出多么惊人的新科技奇迹。”

“你好，麦科尔先生，我也很高兴见到你。实际上，现在是克罗斯科技公司了。或者说，等文件手续办妥后就是了。”

克罗斯急切地咧嘴一笑，李墨很容易就明白了原因。

在克罗斯的管理下，皮姆科技公司的利润有所增长（主要是因为和汉克不同，达伦愿意把所有东西卖给任何人），但创新却停滞了，这让市场上很多人都在质疑皮姆科技公司要如何继续盈利。

与此同时，泰坦解决方案公司显然很有创新能力，竟然让托尼·斯塔克这样的人物都重新投入到竞争中，将他的钢铁侠技术重新利用，造福公众。

没错，当霍加斯联系到克罗斯时，合作的提议在他听来肯定就像美妙的音乐一样。

“哦哦，现在是克罗斯科技公司了，是吗？恭喜你，达伦，看来你在业界的地位越来越高了。”

李墨一边说着甜言蜜语，一边领着克罗斯往杰里的公司总部里面走去。

与此同时，李墨一直在努力回想，在“官方”时间线这么早的时候，克罗斯有没有像现在这样公然地和汉克·皮姆作对。

没有，对吧？

李墨很确定克罗斯是在《蚁人》的故事发生时才给公司重新命名的，那是三年后的事了。

自从斯特恩斯升级了李墨的大脑后，他的记忆力好得不得了，但即便如此，李墨在这个宇宙出生也已经二十多年了，而且在他不知怎么穿越到这个宇宙之前，漫威影业已经运作了十年，这意味着一些小细节越来越难记起来了。

“天呐，我第一次看《钢铁侠》已经是三十年前的事了！”

当克罗斯骄傲地回答了李墨的问题，和他一起走向电梯时，李墨从突然的感慨中回过神来，沉浸在杰里的员工们投来的敬畏目光中（实际上，大部分目光是投向李墨的，但李墨怀疑像克罗斯这样的人不会喜欢有人戳破他的幻想，告诉他这一点）。

“嗯，看到你的公司如此强势地进入市场，挑战了托尼·斯塔克这样的人物，尤其是在汉默那件事之后……嗯，这让我意识到了一些事情。”

李墨按了电梯按钮，克罗斯解释道，然后李墨转过身看向他，看到克罗斯脸上带着神秘的微笑，大概是想暗示他们俩在某种程度上是一伙的，但结果却让他看起来像是有紧张抽搐的毛病。

“没必要一直向老一辈低头。他们就是那样：老了。甚至可以说是过时了。未来就在眼前，如果未来要属于我们，那也需要由我们来塑造，而不是由那些自以为比我们懂得更多的老古董来塑造。”

克罗斯眨了眨眼说道，李墨用尽全力才忍住没有笑出来，他这番想装作睿智的可怜尝试实在太可笑了，李墨只是严肃地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天呐，没带杰西卡来可能是我做过的最明智的决定了。她要么会当面嘲笑克罗斯，要么会在头五分钟内就把他扔出窗外。”

谢天谢地，电梯终于到了，李墨也不用再听克罗斯的“高见”了。

从电梯出来，很快就到了霍加斯为李墨预留的会议室。

会议室虽然有点单调（不过这可能只是李墨个人对所有公司风格的东西都不喜欢的体现），但非常宽敞，还能看到纽约令人赞叹的天际线美景。

斯塔克大厦直插云霄，那座由玻璃和钢铁构成的闪闪发光的建筑，简直就是一个人自负的象征。

李墨双手背在身后，站在落地窗前。

李墨察觉到旁边有动静，便半转过身，发现克罗斯站在那里，脸上带着急切的微笑，递给李墨一杯威士忌，克罗斯自己也拿着一杯，是从房间角落里的小酒柜里拿的。

虽然李墨不太在意威士忌的味道（更不用说它对李墨也不会有什么效果），但接受这杯酒是最基本的礼貌。

因为拒绝的话只会伤害克罗斯那容易受伤的自尊心。

而且如果克罗斯心甘情愿，即使是不知不觉地为李墨工作，那事情也会顺利得多。

他们碰了碰杯（李墨用尽全力控制自己，才没有用他超能力的一丁点力量把两个杯子都捏碎），李墨露出了他能做到的最灿烂、最热情的笑容。

考虑到李墨为了实现全能愿意付出的努力，和像克罗斯这样的滑头谈生意对他来说完全不在话下，所以李墨的笑容很灿烂，而且看起来很真诚。

“干杯！”

“祝生意兴隆！”

克罗斯回应道。

快速喝了一口威士忌后（不，对李墨来说还是像汽油的味道，就像他两辈子里喝到的一样），他们在大桌子旁坐下，克罗斯在椅子上动来动去，试图让自己看起来很重要，但没什么效果。

“好，是时候执行第十三步了：让达伦·克罗斯把他对皮姆粒子的研究成果交给我。真见鬼，第十三步了？！我早该实现全能了！”

“那么——”

“那么你在重新研制皮姆粒子方面进展到什么程度了？”

李墨打断了克罗斯的话，这让克罗斯突然一动不动，他瞪大眼睛看着李墨，那神情有点像一只鹿看到迎面而来的车灯。

如此直白、强硬地切入话题是有风险的，没错，但从李墨进入大楼的那一刻起，他那发达的大脑就一直在分析克罗斯和他的举止、微表情，他很快就意识到他之前的判断是正确的。

达伦·克罗斯越来越急切了。

还没急切到在洗手间把同事变成一滩烂泥的程度，但他正一步步朝着那个方向发展。

所以，用一些突然的问题让克罗斯措手不及，让他知道李墨知道的比他应该知道的要多，同时用权力和声望的承诺来吸引克罗斯。

“关于皮姆粒子，你都知道些什么？”

紧张的沉默了一会儿后，克罗斯疲惫地问道，这让李墨露出了一丝微笑。

“用一个问题回答另一个问题，既不确认也不否认。嗯，没人说过克罗斯笨。当然，是有点疯狂，但不笨。”

“我知道你认为蚁人是真实存在的。我知道你认为他使用了皮姆粒子。我还知道你一直在试图复制它。关键词是‘试图’。而这就是我要介入的地方。”

“真的吗？怎么介入？”

克罗斯回应道，虽然他的语气和回答都很谨慎，但李墨的大脑注意到他微微向前倾的姿势，他专注地看着李墨时眼中闪烁的光芒，还有他的一只手下意识地开始拉扯他的一个袖扣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