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府庄园。
陈武阳和孙公子喝大了。
两人尿急,对着墙根儿比赛看谁滋的远。
“你这裤衩挺好看。”,陈武阳斜望一眼孙公子的裤衩,出声说道。
孙公子面露惊喜,扭头期待的道:“你也喜欢?”
陈武阳点点头,脸上浮现出一抹回忆。
“没成为修士前,我励志要在网络安全方面有所建树,天然欣赏带有1和0的东西。”
“这两个符号代表着数字生命的生与死,有特别的意义。”
孙公子听完,有些小小的失落,但随即又高兴的道:“我家里有很多这样的裤衩,你要喜欢,我送你!”
“多谢。”,陈武阳提起裤子道谢。
半个小时后,陈武阳拎着装裤衩的袋子从客厅出来,孙公子跟在身侧以礼相送。
二人还没走出府门,就见管家如奔丧一般,急匆匆向他们跑来。
管家高举着手胡乱挥舞,人还没到,就大声喊道:“公子不好啦!”
孙公子一摆脸色,双目一瞪,斥责道:“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管家哭丧着脸来到跟前,一把抱住孙公子的手,一面把他往府门外拉扯,一面说道:“公子快走!网络上突然冒出许多高官显贵的不雅视频,其中就有您和男……女招待的,老爷已经知晓,现在正火冒三丈地往庄园赶呢!”
孙公子顿时惊出一身冷汗,醉意全无。
“快,快备车,我要去府城看望爷爷和奶奶!”
孙公子慌不择路,踉踉跄跄的跟着管家逃跑,独留陈武阳一个客人留在原地。
陈武阳无奈摇头,只能一人出府,打车回学校竹林小楼。
路上,出租车司机的广播群里已经开始疯狂转载相关视频。
司机大哥一边听,一边怒斥知县为老不尊、不知平民疾苦、只懂得乱搞男女关系,又一边和陈武阳讲解他们用的是何姿势。
陈武阳既震惊又敬佩,感慨司机大哥真是经验丰富,光听声音就能辨别体位。
回到小楼,家里还是空无一人。他回到二楼客房,把自己关在房间,神态逐渐凝重起来。
一路走来,无论是路人还是学校学生,都在讨论不雅视频。
这些视频看似与陈武阳无关,却和他有藕断丝连的瓜葛,如今骤然爆雷,让陈武阳心里冒出一丝不祥的预感。
当初为了能从酒店脱身,陈武阳曾扬言自己有视频备份,其实都是骗卞赛那个二傻子的。
原主是个老实孩子,哪里有这种心眼儿。
如今卞赛已死,自己也没有备份,视频到底是如何泄露,又是被谁泄露出去的?
陈武阳坐在床边思考,突兀想起久未露面的乔光荣。
他瞳孔一缩,猛地站起身,急忙拿起手机联系傅良佑,希望能见对方一面。
傅良佑回道:“下班后,海鲜店见面。”
陈武阳收起手机,洗漱掉一身酒气,又换了衣服,就一路马不停蹄的赶到海鲜店。
在老板殷勤的招呼下走进包厢,傅良佑已经点完吃食,桌上还摆着两瓶上好的白酒。
陈武阳在桌前坐下,面露诧异道:“你不是不喜欢喝酒吗?”
傅良佑苦笑一声,为陈武阳斟满酒水,开口道:“你不找我,我也会去寻你,这几日我被院长呵斥,心中苦闷,早就想找你喝几杯。”
陈武阳拍拍他的肩膀,无声安慰,二人饮酒吃饭,排解心中不快。
期间陈武阳出声问道:“乔光荣最近在干嘛,怎么这么久没见他?”
傅良佑放下手中酒杯,思索道:“好像是有什么任务,这些时日他经常不在三院,倒是往县衙跑得很勤快。”
陈武阳眉头一挑,若有所思。
二人一个心里揣着事儿,一个心怀愁苦,一直喝到夜半。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两人勾肩搭背、相互搀扶着走出海鲜店。
傅良佑拒绝了陈武阳的相送,准备独自打车离开。
刚打开车门,傅良佑就吞吞吐吐的道:“我把钱进他们调去柴湖镇查案了,狐妖尚未归案,你……你多加小心。”
“放心,最近我住师父家,她有胆子就来。”
陈武阳说着话,替傅良佑关上车门,目送他离开,自己则是深深吐息几下,呼出胃里的酒气,漫步向学校而去。
这两日姚河对学业抓的紧,陈武阳要散散酒气才能回家。
沿着青河边的大路逆流而上,路两边的高楼大厦渐渐变成茂密的绿化带和树林。
高大的路灯把附近的事物照的清清楚楚。
深夜,路上车流极少,陈武阳边走边猜测视频是如何泄露的,忽地感觉一阵尿急。
他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找了个没有摄像头的路段,一头扎进绿化树林后的杂草地里。
此地很是幽静隐蔽,地上散乱着纸巾、塑料袋和拦精灵。
陈武阳寻到一处堆满树枝的角落,掏裆放水。
哗啦啦的流水声渐入尾音,忽然身后传来一道柔媚迷人的嗓音。
“呦,本钱不小哇。”
陈武阳赫然一惊,迅速关水,收紧作案工具,转身看向身后。
身后半空中,不知何时出现架子床和三尾狐妖的身影。
“艹!”
陈武阳暗惊一声,猛地掷出口袋中的手机,嘴里高喊道:“妖精看暗器!”
狐妖上次被射出阴影,急忙闪身躲避。
陈武阳借机跳跃到树堆之后。
狐妖稳住身形,发现射来的只是一部手机,气得龇牙咧嘴。
“这次你没带枪,我看你如何射我!”
它嘶吼一声,操控粉色纱帐裹向陈武阳。
“谁说我没带枪,你刚才不还称赞它雄壮伟岸么!”
陈武阳已读乱回,把脚下的枯木乱枝掀飞,抵挡纱帐的侵袭。
枯败的树枝纷纷砸向架子床,延缓了纱帐的进攻。
树枝上携带的大量烟尘和未知微生物尸体,把狐妖的视线挡住。
“雕虫小技!”,它冷哼一声,从床上飞出,四只肉掌弹出锋利的爪子,一跃冲向烟尘里。
“砰砰砰!”
一道道沉闷之声响起,一根根手腕粗细的树枝击中它的躯体,碎裂成残渣木屑,在空中飘落。
“咯咯咯”,狐妖四肢触地,发出一阵轻蔑的笑声,“木棍当枪,真是可笑,还不如银样镴枪头好用。”
“是么?”
陈武阳的声音回荡在纷飞的木屑之后,渐渐显出身形。
此刻,陈武阳手里拿着一根尖利的木刺,胳膊和大腿之上鲜血淋漓。
狐妖火红的眸子里带着惊奇,忍不住舔舐一下筒子嘴,笑道:“怎么,想要贿赂我?”
陈武阳嗤笑一声,赫然抬手,把木刺插入心脏。
噗嗤。
木刺穿过肋骨的缝隙扎进身体,瞬间捅翻红线窝。
“给我干她!”
一声大吼还没落下,陈武阳的伤口各处便冒出丝丝缕缕的红线,像潮水般涌向狐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