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剑冢染血,乱起萧墙
- 斗罗98级剑祖开局捡到小唐三
- 星鱼星渝
- 6016字
- 2025-07-29 21:00:18
七宝琉璃宗深处,天地灵气陡然变得无比锐利。
尘歌的身影如同融入了一道无形的剑气,瞬息间穿过层层叠叠的亭台楼阁、奇花异草掩映的曲折回廊。沿途偶有宗门弟子、巡逻护卫,只觉一股冰冷刺骨、仿佛能切割灵魂的微风拂过,眼前一花,却连影子都未曾捕捉到,仿佛只是自己的错觉。
越靠近核心区域,那股源自血脉、源自武魂本源的呼唤就越发清晰、急促。怀中七宝琉璃令的嗡鸣与灼热,几乎要透体而出!而空气里弥漫的那股熟悉却又带着虚弱和紊乱的七杀剑意,则如同一根冰冷的针,刺入尘歌的心神。
剑冢!
七杀剑一脉的圣地,亦是尘心闭关潜修之所!
眼前豁然开朗。
一片巨大的、由无数黝黑沉重玄铁石铺就的广场。广场尽头,是一座拔地而起、通体由漆黑如墨的奇异金属矿石垒砌而成的巨塔!塔身笔直如剑,没有任何多余的雕饰,唯有塔身表面天然形成的、如同利剑劈砍留下的深刻纹路,散发出一种亘古苍凉的锋锐气息,直刺苍穹!塔顶并非尖顶,而是一柄巨大的、由整块黑曜石雕琢而成的七杀剑模型,剑尖斜指长空,仿佛要将天穹都捅出一个窟窿!
这便是剑冢!七杀剑魂的归宿之地,历代剑斗罗的埋骨与传承之所!仅仅是靠近,便能感受到那无处不在、切割肌肤的凛冽剑意,修为不足者,根本无法在此立足!
然而此刻,这象征着七杀剑无上锋锐与肃杀的圣地,却被一片肃杀与混乱所笼罩!
剑冢广场之上,人影幢幢,泾渭分明地分成两拨,剑拔弩张!
一方人数较少,只有十余人,紧紧护卫在剑冢那扇沉重古朴、布满剑痕的玄铁巨门之前。为首一人,身材极其高大魁梧,几乎接近两米五,骨架奇大,穿着一身暗金色的沉重甲胄,裸露在外的皮肤呈现出一种奇异的古铜色泽,隐隐有龙鳞般的纹路。他面容刚毅如同岩石雕刻,此刻却双目紧闭,脸色呈现出一种诡异的青黑,嘴角残留着暗紫色的血迹,气息微弱如同风中残烛,整个人如同倒塌的山岳般半跪在地,全靠一柄插在地上的巨大骨矛支撑着身体,才没有彻底倒下!
骨斗罗,古榕!九十五级防御系超级斗罗!此刻,这位以防御冠绝天下的强者,竟重伤垂危!
他身后,是七八名同样气息不稳、身上带伤、却眼神决绝的七宝琉璃宗弟子,他们大多是古榕一脉的骨武魂传承者,死死守住剑冢大门,将另一拨人挡在外面。更引人注目的是被他们护在中间的两人——
一名中年男子,身穿绣着七宝琉璃塔的华贵宗主长袍,面容儒雅,气质温润,正是七宝琉璃宗当代宗主,宁风致!他此刻脸色苍白,额头布满细密的冷汗,脚下七个魂环闪烁不定(黄黄紫紫黑黑黑),一座流光溢彩、美轮美奂的七层琉璃宝塔悬浮于掌心,塔身光芒流转,源源不断地向重伤的古榕输送着柔和而强大的治愈魂力。但显然,这治愈之力对于古榕体内那股诡异的伤势,效果微乎其微。
宁风致身旁,则是一名须发皆白、面容清癯的老者。老者一身素白长袍,此刻却沾染了不少血迹,气息同样萎靡,脚下七个魂环明灭不定。他正双手结印,一层层柔和坚韧的碧绿色光晕如同藤蔓般缠绕在古榕庞大的身躯上,与宁风致的琉璃塔光交相辉映,竭力压制着古榕体内那股暴烈肆虐的异种能量。正是七宝琉璃宗另一位支柱,拥有治愈系顶级武魂“九心海棠”的魂圣级长老!
而将他们团团围住、杀气腾腾的,却是人数更多的一拨人!足有三十余人!
为首者,同样是一名老者。面容阴鸷,鹰钩鼻,薄嘴唇,一双三角眼闪烁着毒蛇般的寒光。他身穿七宝琉璃宗长老特有的深紫色云纹袍服,但袍服袖口却用金线绣着一只狰狞的兽爪图案,与宗门标志格格不入。周身环绕着八个魂环,黄黄紫紫黑黑黑黑,赫然是一名八环魂斗罗!他身后站着七八名气息强横、魂力波动在魂圣魂帝级别的长老或客卿,袖口同样绣着那狰狞兽爪。更外围,则是二十余名眼神凶狠、煞气腾腾的宗门护卫,显然是他们的心腹死士!
“尘厉!你勾结外敌,偷袭剑叔,重伤骨叔,更欲染指剑冢!此乃叛宗大罪!还不束手就擒!”宁风致的声音带着无法压抑的愤怒和一丝力竭的沙哑,琉璃宝塔的光芒又盛了几分,试图冲破对方的封锁。
那名为尘厉的阴鸷老者闻言,发出一阵夜枭般刺耳的怪笑:“哈哈哈!宁风致!束手就擒?就凭你们这几个残兵败将?”他三角眼中凶光毕露,贪婪地盯着剑冢那扇紧闭的玄铁巨门,“剑冢?七杀剑?凭什么只有他尘心一脉才能独占?我尘厉的‘裂魂爪’武魂,同样是顶级强攻系!这剑冢内的历代剑斗罗遗泽,合该有我一份!尘心那老东西不识抬举,闭关冲击瓶颈?正好给了老夫机会!等老夫得了剑冢传承,这七宝琉璃宗,也该换换主人了!”
他话音未落,猛地一挥手:“给我上!除了宁风致要活的,其他人,格杀勿论!打开剑冢大门!”
“吼!”
那七八名袖绣兽爪的魂圣魂帝强者,以及二十多名如狼似虎的死士护卫,同时爆发出凶戾的魂力波动!各色魂环光芒大放,刀光剑影、兽吼咆哮、魂技光芒瞬间将剑冢广场映照得一片光怪陆离!狂暴的攻击如同决堤的洪水,悍然轰向宁风致、重伤的古榕以及他们身后那扇紧闭的玄铁巨门!
宁风致脸色剧变!他身边的九心海棠长老更是面如金纸,咬牙将治愈之光催动到极致护住古榕要害,已然无力他顾!
守护在前的几名古榕一脉弟子目眦欲裂,怒吼着催动骨甲防御,准备用身体硬撼这毁灭性的攻击!
眼看一场血腥屠戮就要上演!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一股难以言喻、仿佛来自九幽最深处的极致寒意,毫无征兆地降临!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冻结!
那汹涌澎湃、即将吞噬一切的狂暴魂技洪流,如同撞上了一堵无形无质、却坚不可摧的叹息之墙!
所有的光芒、所有的能量、所有的声音,在距离宁风致等人不足三尺之处,瞬间凝固!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刀芒悬停,火焰静止,咆哮声戛然而止!攻击者脸上狰狞的表情,守护者眼中决绝的悲愤,全都定格在这一瞬!
整个剑冢广场,陷入了一种令人头皮炸裂的死寂!
唯有空气中弥漫的那股冰冷、锋锐、仿佛能冻结灵魂的恐怖威压,如同亿万根无形的冰针,狠狠刺入在场每一个人的骨髓深处!
“噗通!”“噗通!”“噗通!”
那些魂力相对低微的死士护卫,如同被抽掉了所有力气,双眼翻白,口吐白沫,毫无征兆地成片瘫软倒地,瞬间昏死过去!
就连那七八名魂圣魂帝级别的强者,也如同背负了万仞冰山,身体剧烈颤抖,脸色瞬间惨白如纸,魂力运转被彻底压制、凝固!他们释放出的魂技光芒,如同风中残烛,剧烈摇曳几下,便无声无息地溃散、湮灭!
唯有那魂斗罗尘厉,还能勉强站立,但也是汗如雨下,双腿如同灌了铅,每一步都重若千钧!他那双三角眼中,充满了极致的惊骇与难以置信,如同见了世间最恐怖的鬼魅!他艰难地转动僵硬的脖子,循着那股恐怖威压的源头望去——
剑冢广场的边缘,一道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那里。
灰布旧袍,须发如雪,面容冷峻如万载玄冰。
他就那样静静地站着,负着双手,仿佛已经在那里站了千万年。没有惊天动地的气势外放,没有炫目的魂环显现,但整个剑冢广场那无处不在的锋锐剑意,却如同百川归海,温顺无比地环绕着他,臣服于他!他站在那里,就是这片天地的中心,就是剑的君王!
“叔…叔祖?!”宁风致第一个认出了来人,失声惊呼,儒雅的脸上瞬间被巨大的震惊、狂喜和一种溺水之人抓住浮木般的激动所取代!他掌中的七宝琉璃塔,光芒都因心绪激荡而剧烈波动了一下。
那重伤垂危、仅凭意志支撑的古榕,紧闭的双目似乎也极其微弱地颤动了一下。
而尘厉,当他看清那张脸,看清那身灰袍,尤其是感受到那源自血脉深处、源自武魂本源的、如同面对天敌般的绝对压制和恐惧时,一股寒意瞬间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几乎将他的灵魂都冻结!
“尘…尘歌?!不可能!!”尘厉的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而扭曲变形,尖锐得如同被掐住脖子的公鸡,“你不是…不是早就死在极北之地了吗?!你怎么可能还活着?!还…还…”
后面的话,他再也说不下去了。那扑面而来的、如同实质般的恐怖威压,让他体内的“裂魂爪”武魂都在瑟瑟发抖,发出绝望的哀鸣!对方甚至没有释放武魂,仅仅是一个眼神,就让他这位八环魂斗罗感到了窒息般的死亡阴影!
尘歌的目光,如同两柄无形的绝世神锋,缓缓扫过一片狼藉的剑冢广场。
目光掠过重伤濒死、气息奄奄的古榕,掠过脸色苍白、魂力透支的宁风致和九心海棠长老,掠过那些挡在门前、伤痕累累却眼神决绝的弟子…
最后,那目光定格在尘厉那张因恐惧而扭曲的脸上。
没有愤怒,没有咆哮,只有一种比万载玄冰更冷的漠然。那眼神,如同在看一个死人。
尘厉被这目光看得亡魂皆冒,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他猛地一咬舌尖,剧痛刺激下爆发出最后的力量,嘶声厉吼:“一起上!杀了他!不然我们都得死!!”
他身后的七八名魂圣魂帝级别的死忠,也被死亡的恐惧激发了凶性,强忍着那无处不在的恐怖威压,纷纷怒吼着,爆发出最强的魂技,各色光芒再次亮起,带着拼命的决绝,疯狂地轰向尘歌!
而尘厉自己,更是将魂力催动到极致!脚下第八魂环骤然爆发出深邃的黑色光芒!他的双手瞬间膨胀、变形,覆盖上漆黑的鳞片,指甲暴涨成尺许长的、闪烁着金属寒芒的利爪!一股撕裂灵魂的凶戾气息弥漫开来!
“第八魂技!裂魂碎魄爪!”
两道巨大无比、由纯粹毁灭性能量构成的漆黑爪影,撕裂空气,带着凄厉的鬼啸,后发先至,直扑尘歌面门!爪影过处,空间都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留下淡淡的黑色痕迹!
这是尘厉压箱底的绝杀!蕴含着撕裂灵魂的恐怖威能!他自信,即便是封号斗罗,硬接此招也绝不会好受!
面对这足以让寻常封号斗罗都为之色变的联手攻击,尘歌依旧站在原地,甚至连眼皮都未曾抬一下。
他只是极其随意地,抬起了右手。
五指微张,对着那漫天轰来的、足以移山填海的狂暴魂技,以及那两道撕裂灵魂的漆黑爪影,轻轻一拂。
动作轻柔,如同拂去衣袖上的微尘。
“嗡——!”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没有能量碰撞的轰鸣。
只有一声低沉到仿佛来自灵魂深处的剑鸣!
以尘歌拂出的手掌为中心,前方的空间如同平静的湖面投入了一颗石子,荡起一圈圈肉眼可见的、水波般的涟漪!
那涟漪看似轻柔,却蕴含着斩断一切有形无形之物的无上意志!
最先接触到涟漪的,是那七八名魂圣魂帝释放出的各色魂技光芒。无论是炽热的火球、锋锐的金芒、厚重的土墙还是阴毒的腐蚀雾气…在接触到空间涟漪的瞬间,如同烈阳下的冰雪,无声无息地消融、湮灭!连一丝能量波动都未曾激起,便彻底化为虚无!
紧接着,是尘厉那两道威势无匹的“裂魂碎魄爪”!
那足以撕裂灵魂的漆黑爪影,在触碰到空间涟漪的刹那,发出刺耳的、如同指甲刮过玻璃的尖啸!爪影剧烈地扭曲、颤抖,试图挣扎、撕裂那无形的涟漪!然而,那涟漪看似柔弱,却坚韧到了极致!蕴含着尘歌九十八级超级斗罗的意志与对空间法则的领悟!
仅仅僵持了不到十分之一个刹那!
“嗤啦——!”
如同最锋利的剪刀裁开了最脆弱的布帛!
两道威势惊人的漆黑爪影,被那看似柔弱的空间涟漪,如同切豆腐般,从中平平整整地一分为二!断口光滑如镜!被切开的爪影能量瞬间失控,如同被戳破的气球,哀鸣着溃散成混乱的能量乱流,然后被紧随其后的空间涟漪彻底抚平、湮灭!
“噗——!!”
魂技被强行斩灭的反噬,如同亿万根钢针同时刺入灵魂!尘厉以及那七八名全力出手的魂圣魂帝,同时如遭雷击,身体剧震,口中鲜血如同不要钱般狂喷而出!他们的武魂在体内发出凄厉的哀嚎,魂力瞬间暴走逆冲,经脉寸寸断裂!
“呃啊——!”
惨叫声凄厉响起!七八名魂圣魂帝如同断了线的风筝,惨叫着倒飞出去,重重砸在坚硬的玄铁石广场上,骨断筋折,彻底失去了战斗力,只剩下痛苦的呻吟和抽搐!
而尘厉,作为首当其冲者,遭受的反噬最为恐怖!他踉跄着倒退十几步,每一步都在坚硬的玄铁石上留下深深的脚印,脚印边缘布满蛛网般的裂痕!他双手那覆盖的漆黑鳞片寸寸崩裂,指甲尽碎,鲜血淋漓!那张阴鸷的老脸瞬间失去了所有血色,变得惨白如纸,眼中充满了无边的恐惧和绝望!
“不…不可能…这…这是什么力量?!”尘厉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如同破旧的风箱。他死死盯着尘歌那只刚刚拂过、此刻又随意垂下的手,仿佛看到了世间最恐怖的事物!他甚至无法理解刚才发生了什么!对方只是随手一拂…随手一拂啊!就破灭了他和所有手下的最强攻击?!
这…这根本超出了他对力量的认知!
尘歌的目光,终于落在了尘厉身上。
那眼神,平静无波,却让尘厉感觉如同被剥光了扔进万载冰窟,连灵魂都在冻结、碎裂!
“裂魂爪?”尘歌的声音第一次响起,低沉而冰冷,每一个字都像是一块冰砸在尘厉的心头,“旁系血脉,微末之技,也敢染指七杀剑冢?”
话音落下的瞬间,尘歌动了。
他只是向前踏出了一步。
“咚!”
一步落下,如同踩在尘厉的心脏之上!
一股无法抗拒、无法形容的恐怖力量,并非作用于身体,而是直接作用在灵魂和武魂本源之上!如同亿万座剑山轰然压落!
“噗——!!”
尘厉双眼猛地暴凸,布满血丝!他连惨叫都未能发出,身体如同被无形的亿万钧重锤狠狠砸中!整个人如同一个破败的麻袋,轰然跪倒在地!双膝砸在玄铁石上,发出令人牙酸的骨裂声!膝盖瞬间粉碎!鲜血混合着骨渣从破碎的裤管中迸溅而出!
更恐怖的是,他身后那巨大的、由魂力凝聚的裂魂爪虚影,发出一声凄厉绝望的哀鸣,如同被亿万道无形剑气瞬间贯穿、切割!
“咔嚓嚓——!”
虚影上瞬间布满了无数蛛网般的裂痕!然后在所有人惊骇欲绝的目光中,轰然爆碎!化作漫天黑色的光点,彻底湮灭!
武魂真身…被强行击碎!
“呃…呃…”尘厉像一滩烂泥般瘫软在血泊中,身体因剧痛和武魂破碎带来的灵魂撕裂感而剧烈抽搐着,喉咙里只能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绝望气音。他的修为,他的武魂,他的一切野心,都在这一步之下,被彻底碾碎!只剩下无边无际的痛苦和深入骨髓的恐惧!
广场上,一片死寂。
除了那些昏死的护卫和重伤呻吟的叛徒,所有人都呆若木鸡。
宁风致掌中的七宝琉璃塔光芒都忘记了催动,只是怔怔地看着那道负手而立的灰袍身影,看着那如同神祇般轻易碾碎一切反抗的姿态。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和敬畏,如同潮水般淹没了他的心。这就是…剑斗罗尘心的叔叔,传说中早已陨落的尘歌老祖?这力量…简直如同神迹!
尘歌却看也未看地上如同死狗般的尘厉。
他的目光,越过众人,落在了剑冢那扇紧闭的、布满古老剑痕的玄铁巨门之上。
门内,那股属于尘心的、锐利无匹却又虚弱紊乱的七杀剑意,如同风中残烛,更加清晰地传递出来。
尘歌缓缓抬起手,对着那扇厚重如山、非封号斗罗之力绝难撼动的玄铁巨门,屈指,一弹。
“铮——!”
一声清越悠长、仿佛自九天之外传来的剑鸣,骤然响起!
一道凝练到极致、几乎细如发丝、却蕴含着斩破一切阻碍意志的透明剑气,自尘歌指尖激射而出!
剑气无声无息,快逾闪电!
“嗤!”
一声轻响,如同热刀切入了凝固的牛油。
那道由特殊合金铸造、足以抵挡封号斗罗全力轰击的玄铁巨门中心,无声无息地出现了一个指头大小的孔洞!孔洞边缘光滑如镜,没有一丝毛刺!
紧接着——
“轰隆隆隆——!”
沉重无比的玄铁巨门,沿着那道剑气穿透的轨迹,如同被无形的巨斧从中劈开,缓缓地向内、向两侧…洞开!
尘门之后,剑冢内部的景象,终于显露在众人眼前。
一股浓郁到化不开的血腥气,混合着精纯却又暴戾失控的剑意,扑面而来!
尘歌的身影,在巨门洞开的瞬间,已然化作一道模糊的灰色流光,没入了那幽深、冰冷、充满了肃杀与血腥气息的剑冢深处。
只留下广场上,一片劫后余生的死寂,以及那扇无声洞开、仿佛在恭迎君王归来的玄铁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