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石镇的清晨总是从铁锤敲击声开始。
林夜蹲在铁匠铺的角落里,小手握着一柄特制的小铁锤,有节奏地敲打着烧红的铁块。火星四溅中,铁块渐渐延展成锄头的形状。汗水顺着他稚嫩的脸颊滑落,在下巴处汇聚成珠,滴落在灼热的铁砧上,发出“嗤“的声响。
“手腕要沉,力道要稳。“林铁山站在儿子身后,粗糙的大手轻轻托住孩子纤细的手腕,“我们林家世代打铁,讲究的是力透铁背而不散。“
六岁的林夜点点头,乌黑的眼睛里映着炉火的跃动。六年前,他从地球的大学图书馆穿越到这个斗罗大陆的世界,成为了这个平凡铁匠家的儿子。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他确定这里就是自己读过的那本《斗罗大陆》小说中的世界,只是时间线还不确定。
“爹,我什么时候能打一把真正的剑啊?“林夜故意用稚嫩的语气问道。今天是他武魂觉醒的日子,必须表现得像个正常孩童。
林铁山用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儿子脸上的汗水,煤灰在毛巾上留下道道黑痕:“等你再长高些。打剑不比农具,差之毫厘,生死立判。“
正说着,铁匠铺的木门被推开,一道阳光斜斜地刺入昏暗的作坊。一位身着白袍的中年人站在光晕中,胸前的剑形徽章熠熠生辉。
“马修大人。“林铁山立刻放下铁锤,在围裙上擦了擦手,“您怎么亲自来了?“
林夜瞳孔微缩——武魂殿的人!原著中为唐三觉醒武魂的素云涛,在这个小镇换成了这位马修执事。
马修的目光越过林铁山,直接落在林夜身上:“今日是武魂觉醒仪式,所有适龄孩童必须参加。“他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林铁山,你儿子今年六岁了吧?“
林夜注意到父亲的手指微微颤抖:“是的,大人。只是我们这种打铁的人家...“
“武魂觉醒不问出身。“马修打断道,“辰时三刻,村口武魂殿前集合。“说完,他转身离去,白袍在晨风中翻飞如鸽翼。
木门重新合上,作坊重归昏暗。林铁山蹲下身,粗糙的手掌抚过儿子的头顶:“小夜,待会儿不管觉醒什么武魂,都不要失望。咱们林家祖上...“
“我知道的,爹。“林夜握住父亲布满老茧的手,“就算没有魂力,我也能成为最好的铁匠。“
这句话半真半假。作为穿越者,他确信自己必有魂力,但不想让父亲担心。更重要的是,他需要找个合理的借口解释即将展现的“天赋“。
林铁山眼眶微红,转身从木箱深处取出一件崭新的粗布衣裳:“换上吧,好歹是个大日子。“
衣裳是母亲顾燕连夜赶制的,针脚细密却不够工整,袖口还绣着一柄小小的铁锤图案。林夜心头一暖,想必母亲是熬红了眼睛才赶出来的。村口的老槐树下,二十多个孩童排成歪歪扭扭的队列。林夜站在队伍中段,观察着这个异世界的武魂觉醒仪式。
马修执事手持水晶球,声音洪亮:“武魂觉醒关系一生,保持肃静!现在叫到名字的孩子上前来。“
一个接一个的孩子完成觉醒,大多数都是锄头、镰刀之类的农具武魂,偶有觉醒出动物武魂的,魂力也只有三四级。林夜默默记下这些细节——与原著设定基本吻合。
“林夜。“
听到自己的名字,林夜深吸一口气走上前。槐树的花香混着泥土的气息涌入鼻腔,让他莫名安心。站在六颗黑色石头组成的阵法中央,他闭目感受体内可能存在的能量流动。
“伸出你的右手。“马修命令道。
当林夜照做的瞬间,一股暖流突然从丹田处爆发。他惊愕地看到,一道乌光从自己掌心迸射而出,在空气中凝结成一柄通体黝黑的巨剑。剑身无锋,却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剑格处一颗暗红色宝石如同沉睡的凶兽之眼。
“变异武魂?“马修的声音陡然提高,“器武魂实体化?孩子,快测魂力!“
林夜将左手放在水晶球上,球体顿时迸发出刺目的光芒,将整个槐树下的阴影都驱散殆尽。
“先天魂力...满级!“马修的声音因震惊而颤抖。
围观的人群爆发出一阵惊呼。林夜看到父亲张大嘴巴站在原地,手中的烟袋掉在地上都浑然不觉。
马修迅速蹲下身,白袍在尘土中拖曳:“孩子,可愿加入武魂殿?以你的天赋...“
“谢谢大人。“林夜故意露出怯生生的表情,“我想先跟爹娘商量。“
这个回答显然出乎马修意料。他皱眉盯着林夜看了片刻,最终取出一块铁质令牌:“若改变主意,随时可持此物到诺丁城武魂殿寻我。“
仪式结束后,林夜被兴奋的村民们围住。各种问题如潮水般涌来,直到林铁山挤进人群,一把抱起儿子冲回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