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甲方从来都是混账
- 我一个人族,怎么就成了至尊妖王
- 雪线时钟
- 2368字
- 2025-05-24 09:43:26
《千劫风华录》中的登仙十二职,有许多是跟大齐朝廷有合作关系的修士。
其中合作最紧密的就是红尘判官,星枢使以及绣娘。
绣娘是个纯粹的生活职业,在背景资料中,这个职业专门负责为上至皇族,下至县衙的各级官员缝制朝服,每件朝服都富集国运之气,确保大齐的官员们不会被心术不正的修士,或其他异族袭击身死。
当然,各级官职不同,防护的效果自然大不一样。
不说大齐各级官员的朝服,就是登仙十二职的宗门法衣,大半极品装备也是由绣娘缝制出来的。
这个门派的总部在大齐京都,名唤天孙织院,绝大部分绣娘都在此修行。
但绣娘毕竟跟朝廷合作紧密,故而每州府县内,都会安置一名绣娘,负责官员朝服的日常维护保养,享受朝廷俸禄,以及天孙织院的灵材供给。
除了给官员绣朝服外,绣娘自然也接修士的单子,只要这修士非恶名远扬,被朝廷通缉的货色,能拿出打动绣娘的筹码,单子就能接。
陈年灯的打算,是利用手中的织霞锦线和老举人文集做材料,花钱青篱县留守的绣娘出手,缝制画卷,最后自己安装老槐木树枝,以此制造百妖画卷。
这种事情,就不太方便让谢红药陪同了。
只是芍药精根本就是闲不下来的性子,陈年灯自觉,只要他敢提让谢红药在家呆着,谢红药就敢把陈家的房顶掀了。
没奈何,只能带着她一起去。
临路过正堂时,却听见正堂内传来争吵声。
陈家算是累世的官宦人家,老太君说一不二,谁也不敢在她面前扎刺,也不知谁在这里吵嚷。
陈年灯好奇心一起,索性停下脚步,凑近细听。
刚听了没几句,他那个便宜二叔就气哼哼大踏步走出来,眼见陈年灯在此,这才缓一缓僵硬面容,寒暄几句,却又往后院去了,独留老太君一个人在正堂生气。
正堂的老太君见陈年灯和谢红药在门口,提声叫两人进来,本欲怒火旁烧,却不知为何,见了陈年灯后,心火渐渐也就淡了,于是无奈叹息,“年灯,看你和红药的打扮,这是要出门吗?”
陈年灯躬身道:“出门为红药添些体己的东西。”
“也罢,毕竟不是去那些花街柳巷之地,老太婆就不多嘴了……你回来后,也帮我劝劝你二叔,现在是什么时候?县衙今日又有通告,城边一个叫广源兴的商号,一日之间死了近三十号人,据说还有个修士也惨遭不测!这妖邪原本只祸害些花街柳巷的流莺,谁想到如今竟愈发明目张胆了!”
老太君絮絮叨叨,面上挂满忧虑之色,“禁他的足,还不是为他好!快四十岁的人了,也不醒得做正事,成日里就知道眠花宿柳,陈家这是造了什么孽……”
陈年灯缓缓点头,问道:“祖母,昨日居然死了这么多人,县衙那边已经确认,是妖邪作祟吗?”
“可不如此?县尊都管不了此事,一并都丢给铁衣卫和那个红尘判官了。”老太君无奈,“这么多天了,还抓不住这作孽的妖怪,当真是……唉……”
老太君自顾自叹息,陈年灯趁此告辞,出了大门,见谢红药面上不爽,于是笑道:“老太君又不是说你。”
“我知道,不过就是不舒服。”谢红药气恼道,“你不是说,小小的陈家困不住你吗?什么时候离开这里?”
“快了,快了,再说,不是还得救起云桥,安置好青琅庄的亲友吗?”陈年灯摆摆手,“这两样事,好像跟你关系更大吧?”
陈年灯说得在理,谢红药只能耐下性子,转而又问:“对了,你这次又要去哪里?是不是跟这两件事有关?”
“当然有关,我要去制一件法器,没有这东西,治病迁徙,就无从说起。”
谢红药好奇,“什么法器?”
“呃,一种,空间类的,增益法器。”陈年灯哪敢说实话,只好敷衍过去。
青篱县的绣娘,就住在离县衙不远处的织坊内。
递了拜帖,等待片刻,陈年灯就被织坊的工人引入一处阁楼,踏步走入后,一个面容平凡,眼角已现皱纹,白发苍苍的妇人正端坐着,示意陈年灯和谢红药就坐。
“青篱县陈家的三公子?我从未想过,你居然会是一位修士。”
陈年灯笑道:“小时候看过一本旧书,只是最普通的导引术,我天生顽劣,又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练,高不成低不就,可比不上登仙十一职的上仙们。”
白发绣娘叹息,“登仙十一职中,也不是人人都可成仙的……也罢,今日来我这里,可有什么指教?”
陈年灯取来包裹,轻轻安置在桌上,解开后展示给这位绣娘看。
包裹中,堆满了各色珠宝,以及金银制品。
这是陈年灯的私房钱,外加昨日在漕帮那胖和尚手里搜刮来的财物,林林总总加起来,怕不是值百两黄金。
就如这位白发绣娘所言,哪怕是登仙十一职中,也非人人都能长生,那些在小地方惊才绝艳的天才,进入更大的世界后,绝大部分都会撞得一头包,自此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
长生无望,寿命又比凡人长些,那些放下心结的登仙修士们,自然而然转向追求人生的享乐。
青篱县是个小地方,能在这种小县城里做绣女的,必然会对这价值百两黄金的财物动心。
白发绣娘面上果然浮起笑意。
陈年灯趁机提出自己的要求,“上仙,我只想请您帮我绣一幅图。”
白发绣娘一愣,“图?”
“这幅图中,要有远山,要有近水,要有院外牛羊马匹,有一间前中后三进的院子,院内有演武场,房间里各色物件齐备。”
陈年灯的要求,实在有些奇怪,白发绣娘不禁皱眉,“没有别的?只这些景色?陈公子,你是修士,还出了这样大一笔酬金,难道不知道,我们天孙织院最得心应手的,应是为法器编织增益纹饰,或为衣物绣防御的阵纹吗?”
言下之意,你小子花了这么多钱,只为绣一副普通山水房屋的画卷,是不是脑子里有点大病?
陈年灯当然不可能是冤大头。
他也不可能请到绣娘后,只让她绣一幅简单的画。
轻咳一声后,陈年灯面上浮起笑容,自袖内取出一个小册子来。
“上仙,其实这幅画没您想象的那么简单,每一处的钩织方法,我都已写在这小册子上,请您过目。”
白发绣娘面上,浮起一丝不悦。
她可是刺绣上的行家,居然被一个外行人提钩织要求,这简直就是一种侮辱。
连带着,白发绣娘对陈年灯整个人的看法,都变得负面起来。
不过,百金的酬礼,还是起了些微作用,让白发绣娘端茶送客的阈值提高些许。
看在钱的份上,白发绣娘还是忍着怒气,翻开陈年灯的小册子。
初时尚不经心,然而只翻了一页,白发绣娘就面色凝起,口中不由“咦”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