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卷钱跑路 求投资求追读
- 华娱,最佳导演的诞生
- 秦时明月汉时关j
- 2003字
- 2025-05-21 08:18:18
而且就算大甜甜没有演技,那不是还有一张脸吗?
《隐入尘烟》这部电影,是一部群像电影,每个人物都有独立的特点和故事。
就算是有凸出的地方,也就只有女主曹贵英。
大甜甜好歹也是上过专业院校的,再怎么说也应该比外面那些野路子强点儿吧?
就算是退一步万步来讲,没有演技也没关系,反正电影上映不了太长时间。
想到这里,陈沫的压力顿时小了很多。
电影在真实地讲故事,平静地讲述西北农村两个边缘人的故事,不回避苦难,两个人的一生,看或不看就在那,好像附着在麦粒上的灰土尘烟一样,等到麦粒洒在空中,它也就随风飘散了。
边缘人的精神支撑
女人叫曹贵英,生病后不良于行、左手抽动、时常尿失禁;男人叫马有铁,给别人干活几十年还一无所有、只能寄居在弃置空屋守着一头驴过日子。
两人都是别人嘴里的晦气与笑话,被家人迫不及待踢掉之后,盲婚哑嫁住在了一起。
整部影片的主线是两个人在贫困的生活中春耕秋收,与其把这两人之间的感情叫爱情,不如理解为精神支撑,被边缘化的没有话语权的失声人之间的支撑。
当两人共同经历抽血、种地、搬迁、收获,终于心灵贴近、在贫困中依偎前行后,贵英却突然得病继而溺亡,而马有铁也随之处理好所有的收成和欠债。
躺在床上看着贵英的遗照、握着贵英编的草驴喝药自杀——如果没有精神的支撑,人又该如何活下去?
如果所有的痛苦和欢乐都与另一个人共同经历过,当那人死去时,记忆是否是记忆,真实是否真实过,活着与死去有区别吗
苦难中的快乐是缓死剂
他们实在太贫困了,屋里肮脏但却空阔,每顿饭都只有馍馍,菜几乎没有,衣服永远带着洗不掉又马上沾染的泥灰,连种地的种子钱也要赊账。
但就在日复一日的农活中,也在寻找简单的快乐:即使结婚唯一的新物件是红纸剪的“囍”字,两次拆房后,也都要郑重其事重新挂在新家墙上,不能有丝毫歪斜;
借来别人家的十个鸡蛋,自己用灯泡和纸箱做了电孵器,灯光透过箱子的孔打在墙上和贵英的手上,贵英伸手去接光,马有铁便晃动灯泡让光点旋转逗贵英开心;
借住的房子接连被拆,只能自己和泥做泥砖盖房子,好不容易做的泥砖却在突如其来的大雨中几近毁掉,两人冒雨拿塑料布盖砖,不小心跌坐在地,互相搀扶却几次站不起来,于是在大雨中对着笑泪交织;
麦子成熟,马有铁拿来六个麦粒,在贵英的手上印上六瓣麦花……这些苦难贫穷下的自我安慰,带着不多的活气,竟然有种扭曲的浪漫。马有铁说,“草编的驴就是好,不吃草就不听人使唤。”
草像是个条件,吃了就要被使唤;草又像个结果,被人使唤了就能吃到。其实草是世界设定中的不变量,你无法选择要或不要。
苦难若仅有苦难,人总会向死,但如果给一点草和甜头,就会去吃,但吃了就会与上天达成契约,未来无论怎样苦都得要活下去了。
善良、恶毒、贫穷和失声
马有铁是一个很有自己观点且能坚持的人,他的善良甚至很执拗。
村里的首富欠村民钱但却患上疾病,只有马有铁的熊猫血可以治,他在村民的逼迫下去献血,不提给自己回报却要求对方早点还村民钱,甚至连首富儿子随便给的衣服也要从年末的收成里扣等同的粮食还回去,他说“一码归一码”;
去水塘提水,要把水里的蝌蚪挑出来放归自然;
两次房子被拆迁,都把房子上的燕子窝救下放在新房子下。
而其他的村民呢?时常说他和贵英晦气;让他无偿拉货还要埋怨慢;逼迫他献血;接受他的救命血却从来不给报酬,甚至在贵英说血已经抽满时,也无人聆听,依旧在抽。
马有铁的善良是不该存在的善良,村民的恶毒却是可以预见的恶毒。
但这样的善恶对比下,好似因为马有铁和贵英的贫困,他们却成了最不能发声或者发声也无人在乎的一方,这甚至让他们的善良在对比中,显出一些愚蠢。
新京报的影评中说,“在斯皮瓦克的庶民研究中,关键点原本就不在于庶民是否能够发声,而是这声音是否为主流/精英/中心所聆听。”
在村中,低等的农民马有铁和贵英说话无人聆听。
在城中,记者跟随马有铁夫妇拍摄,本意是让他们夸赞政府给的购房政策好,但当马有铁回答家中的驴、猪和鸡无法安置时,他们露出尴尬的笑容,马有铁和贵英的话同样无人聆听。
他们的声音遭受漠视和屏蔽,但声音永远存在——无论如何营造真空使声音无法传播。
因此,叙述“声音存在”的电影是可贵的,需要人们的关注和支持。
这种揭露社会黑暗,反应社会性质的电影,一直都是欧美那边的最爱。
欧美人自认为是发达国家,思想开放。
但却高高在上,最喜欢看亚洲这边国家反应社会现实黑暗的电影。
因为这样仿佛能够让白人的他们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具有优越性。
譬如凯哥导演的处女座电影《黄土地》,反应的就是解放前,陕北农村的一段荒唐娃娃亲,从而揭露那个时期的黑暗。
包括第二部凯哥导演的巅峰之作《霸王别姬》依旧讲的是,在那段黑暗时期,关于戏曲的事情,身不由己。
而陈沫之所以选择《隐入尘烟》这样同样是一部揭露现实问题的电影,可不是抱着拿奖的念头。
而是他知道这部电影没办法上映太长时间,到时候票房赔了,好卷钱跑路。
毕竟他又不是陈凯哥,可没有那样的特权和待遇。
再者说了,社会环境都已经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