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还是大意了！”
他猛地一脚蹬在跟他一直在角力机械战士胸口，借力后撤，同时甩手掷出三枚烟雾弹。
烟雾弹在半空爆开，混杂着李一提前注入黑雾，瞬间遮蔽了整条巷道。
李一低喝一声，身形穿过烟雾，刀光一闪。
“噗！噗！”
两名雇佣兵还没反应过来，喉咙已被割开，鲜血喷溅在墙上。
李一没有停留，一个翻滚来到迪克身旁，一把拽住他的手臂：
“还能动吗？”
迪克咬牙点头，尽管肋骨传来剧痛，但是这点伤还不至于让他丧失行动力。
他抹去嘴角的血迹，低声道：“巷尾有狙击手，冲不过去。”
“狙击手嘛，看不见不就行了。”
李一伸出右手，猛地一握，漆黑的雾气骤然从他掌心爆发，迅速子啊巷子里面蔓延扩散成一片浓稠的黑幕，将整条巷道笼罩。
“咳……”
李一晃了一下身躯，显然刚才的操作对他的造成不少伤害。
但他没时间管这个，猛地抓住罗宾的手臂：“是时候撤退了。”
“拦住他们！”
机械战士的低吼从黑雾中传来，但他的机械腿还在因为黑雾的影响下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巷子里面的黑雾弥漫。
雇佣兵们迅速调整阵型，榴弹手抬起发射器，瞄准了黑雾中预设位置。
“砰！”
一发穿甲弹从后方精准命中榴弹手的肩膀，他惨叫一声，榴弹偏离轨道，在侧面墙壁上炸开。
“榴弹手已清除。”
阿尔弗雷德的声音在耳麦中冷静传来。
蝙蝠车已经近在咫尺，车门敞开，引擎轰鸣着等待他们。
“抓紧！”
阿尔弗雷德的声音从车内传来。
两人重重摔进后座，车门“砰”地闭合锁死。
几乎同时——
“砰！砰！砰！砰！砰！”
这是守在巷口外的狙击手的攻击，五发狙击子弹狠狠轰在防弹玻璃上，裂纹如蛛网般炸开。
车顶机枪瞬间回击，穿甲弹撕裂空气，远处的狙击点顿时爆出一团火光。
“呼……差点交代在这儿。”
迪克喘着粗气，抹了把嘴角的血。
“车辆安全系统可以完全防御这个强度的攻击。”
阿尔弗雷德的声音依旧平稳，说话之间，蝙蝠车的轮胎在地面摩擦出刺耳声响，瞬间加速离开了街道。
李一靠在真皮座椅上，黑雾如活物般从他身上缓缓退去，露出苍白如纸的脸色和紧锁的眉头。
“你的状态不太妙。“
阿尔弗雷德老管家的声音通过车内喇叭在两人的耳边响起。
李一扯了扯嘴角，右手不自觉地按住左肩：
“能力用过头了，反噬而已，死不了。“
旁边的迪克正龇牙咧嘴地从车后的医疗备用箱中拿出一瓶医疗喷雾处理肋部的淤伤。
他转过头，蓝眼睛里带着一丝担忧：
“你每次用那个能力都会这样？“
“比上次好多了。“
李一故作轻松地说，却无法让人忽视他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随着喇叭内传来的轻微响声，车厢内温度升高了几度。
“布鲁斯老爷正在前往警局审问小丑，”
管家的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天气。
李一微微调整了一下坐姿，试图让自己坐得更加的舒适：
“不出意外的话，抓捕的过程很顺利吧？“
“根据随行记录来看，小丑在被捕时异常配合，甚至...彬彬有礼。“
阿尔弗雷德的声音里流露出一丝紧绷。
结合今天戈登和瑞秋失踪的消息，已经是百分百是小丑的设计了。
“昨晚，黑面具和企鹅人的火拼，“
李一盯着窗外飞驰的景色，手指无意识地在膝盖上敲击着某种复杂的节奏。
“这就是为什么他们都抢着‘邀请’我们的检察官的原因了。“
罗宾正在喷着喷雾的动作一顿，轻轻地吸了一口冷气：
“不理解你的意思，他们为什么？”
“管家先生知道的，“
李一拉下了罗夏头罩，露出他洁白的牙齿。
老管家沉默了几秒，蝙蝠车驶入一条隐蔽的下水道入口。
“三天前，企鹅人截获了黑面具一批价值两千万的军火，更关键的是...“
他顿了顿，
“黑面具发现企鹅人一直在向GCPD泄露他的交易信息。“
迪克放下了手中喷雾，长舒了一口气：
“难怪今晚的雇佣兵用的是黑面具的制式装备，但机械战士明显是第三方。“
“你口中的第三方，是刺客联盟。”
李一突然提醒道。
车厢里突然安静下来，只有蝙蝠车引擎的低鸣和水管滴水的声音。
李一闭上眼睛，再一次压制住黑雾在他体内窜动的迹象。
似乎从上车之后开始，这死亡黑雾似乎在...反抗？
他心里的疑虑一闪而过，也没放心上。
念头一转，回想到今天的这一幕，不出意外的话，这次小丑的动作再也不会按照前世的剧情发展了。
“布鲁斯需要知道这些。“
迪克挣扎着坐直身体，脸色因疼痛而发白，“如果黑帮战争爆发，而小丑又在警局...“
阿尔弗雷德已经打开了通讯器：“我已经将情报上传至蝙蝠电脑。不过...“
他罕见地犹豫了一下，“老爷目前处于无线电静默状态。“
“可能有人给了一个他必须静默的理由。“
李一闭着眼睛缓缓说出这句话。
阿尔弗雷德罕见的沉默了，车内陷入了一阵安静。
十分钟之后，阿尔弗雷德在控制台操控着将蝙蝠车停进蝙蝠洞的停车位。
李一率先推开车门。
就在他踏出车门的一刻，黑雾不受控制地从他指尖溢出一缕，在地面上留下一丝被腐蚀之后焦黑的痕迹。
李一的眼神微微收缩，死亡黑雾出现了暴动反抗了？
“你的能力...“
迪克担忧地伸手。
李一微微闪身，躲过他的帮助：“我没事。“
但话音未落，他就踉跄了一下，不得不扶住旁边的车库墙壁。
【生命稳定药剂】
【能量抑制手环】
【紧急修复协议（剩余兑换：1次）】
系统冰冷的提示音在李一脑海中回荡，但他的视线却有些模糊。
黑雾仍在指尖缠绕，只是现在黑雾的种种迹象就一直在表现着一种暴躁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