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我爱你,埃伦

“我们不需要飞叶子!”

“飞叶子正在毁掉我们的身体、心灵,正在毁掉这个国家!”

“关闭飞叶子场馆!”

“关闭飞叶子场馆!”

“关闭飞叶子场馆!”

上百人的游行示威虽然比较少,但不得不说,人一多,这声音就比较大,声音比较大,闹出来的动静就大。

不过路过的人群大多都没有聚集在这里看好戏。

大家都得上班讨生活。

而且上百人的游行示威算什么,我美利坚靓丽风景线还少?

没有成千上万别叫我们来看。

不配。

就连安保人员面对这些个刁民都要下手更狠一些。

成千上万人聚集在一起事情闹得大,我们不好动手,你们才不过百人,还敢挑衅我们的威严?

他们举起棍子,手起棍落,打得抗议人群嗷嗷叫。

一秒六棍不是我们的极限,而是布里德女士能够看到的极限。

“嘿,那些家伙疯了吗?不知道我们是联合国禁毒基金会的人吗?不应该只是把我们赶走就行了吗?”

“别打、别打,啊,好疼......”

人群骚乱起来。

不少人都有些傻眼。

联合国禁毒基金会在美利坚的确有活动,但大部分都是在严禁飞叶子的地方,比如田纳西州、俄亥俄州等。

类似于加利福利亚、华盛顿州这些明确了飞叶子合法的地方,他们是不会投入太多力气。

毕竟在美利坚禁毒,还是有点难度的。

对于飞叶子合法的地方,他们就喊两句口号,装装样子,大家面子上过得去就得了。

极少有真正动手打人的。

应该是碰上里面哪个大人物心情不好,拿他们撒气了。

真晦气,早知道今天就不来了。

人群已经开始散开。

谁也不想多挨打。

上百人一下子作鸟兽散,可有那么一个人,看着对方一秒六棍还傻乎乎高举着抗议牌的走了上去。

她穿着普通的妇女衣服,迎着逆流而上。

她说。

“我们不需要飞叶子。”

而迎接她的,是当头一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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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生意似乎不怎么好啊...明明是周末来着。”

旧金山的生意越来越不好做了。

曾经的旧金山的确是挺繁华的,车水马龙、人来人往。

但随着飞叶子合法后,旧金山迅速沦陷,再加上疫病时期的冲击,旧金山再没有曾经的辉煌,咖啡厅、台球厅,还有KTV什么的,都只能在夹缝中求生存。

“再这样下去,我该不会又要找工作吧?饶了我吧...这份工作的工资我还是很满意的......”

足足五千美元呢,只要再打一份零工,就可以养活一家人,还存点钱下来了。

“算了,我还是看看热情的姑娘们吧。”

弗由拿出手机欣赏美丽的姑娘,他看着那些个热情火辣的女孩,下议院控制了上议院。

“嘿,埃伦,瞧瞧这个,这太棒了...埃伦?”

弗由拍了拍埃伦肩膀。

“你怎么了埃伦?”

埃伦回神。

“啊,弗由,怎么了吗?”

“这应该我问你吧,你好像心不在焉的。”

“啊?不,没什么,只是有些...不安。”

早上出门后就一直这样。

心里十分忐忑,好像发生了什么。

恐惧、慌张,像是潮水一样将他吞没。

灰暗、窒息。

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直到某一刻,他好像感觉有谁正在从自己的世界中消失。

回想起出门时妈妈的眼神,莫大的恐惧涌现而出。

他忽然起身,留下一句‘我有些事,帮我向店长请假’就匆匆离去。

弗由话都没来得及说,埃伦就已经跑得没影了。

他没有乘坐公交,而是在路边打了辆出租车,说出了自己家的位置。

司机有些犹豫。

“田德隆区啊...那边可不怎么安全。”

“我加钱!给我快点!”

一张富兰克林甩在车上,司机立即喜笑颜开。

“客人,坐好了!”

他一踩油门,飞一样的窜了出去。

从上班地点到家,公交车大致要四十五分钟,出租车不用那么久,三十分钟差不多了。

以往,公交车上的这四十五分钟是他最后的港湾。

可如今这三十分钟却让他觉着那么漫长。

快点啊、再快点啊!

当车辆停稳,他丢下钞票,几乎是疯了一样回到家里。

屋子里有些吵闹。

发作了的男人在地上不停的挣扎。

听见有人开门,急忙过去。

“莎玛、莎玛,给我、我想要,快给我......”

可刚爬过去就被人揪住衣领。

“妈妈呢!”

“回答我,妈妈呢!”

是埃伦。

“埃、埃伦,我、我错了,不要打我、不要打我,啊!给我、我想要,快给我,求求你,埃伦,给我......”

埃伦愤怒的将他甩开。

妈妈不在家,那一定是出去了,但妈妈平日里是不会出去的,为了照看这个男人,只能在家干点手工活。

她会去哪?

这时,被甩出去的男人已经爬到了妈妈的房间,他打开房门,冲进去拿出了一包‘药’,然后急不可耐的去了厨房。

透过门缝,他看到了放在床头柜上的全家福,以及压在下面的什么东西。

是一封信,还有一份保险。

——人身意外险。

还有......

——我爱你,埃伦。

——————

莎玛·桑托斯曾经有个幸福的人生。

她虽然不是出生于什么大富大贵的家庭,但也算是小康。

爸爸妈妈只有她一个孩子,把最好的都给了她。

从小就在父母的关爱下长大。

大学毕业后认识了肖·艾萨克斯,很快就坠入爱海,走入婚姻殿堂,并拥有了一个可爱的孩子。

——埃伦·艾萨克斯。

她和曾经的父母一样,将最好的都给了自己的孩子。

肖和她一样疼爱孩子。

这是他们爱情的结晶。

以前的莎玛并不是天主教的信徒,可幸福将她包围,她一度确信自己就是这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将她捧在手心的父母、疼爱自己的丈夫、逐渐长大的孩子。

生活无忧无虑。

她已经得到了这个世界女人最希望得到的东西。

完美到她有些疑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哦,上帝,感谢您对我的恩赐。

我将用一生赞美您的仁慈。

直到‘药’的出现。

顶天立地的丈夫成了失去理智的怪物,趴在地上痛苦不堪。

一开始是芬太尼、后面是飞叶子、接着成了白‘药’。

家里的积蓄被迅速挥霍,从繁华的街道搬到混乱的区域。

工作丢了,欠下了很多钱。

爱笑的儿子再也笑不出来。

她的世界忽然一片昏暗。

她试图将丈夫带回来。

可她失败了。

‘药’真厉害啊...好几次她差点就没扛过来......

如果这是我前半生幸福美满的代价,那么仁慈的上帝啊,我愿回到您的身边赎罪,请宽恕我的孩子和丈夫吧......

“——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