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离别的终章

一场雨将A市笼罩在阴暗之中,他推开窗户,呼吸着这短暂的清新空气,微风穿过窗户,轻轻翻动着一本书的页角......“

我该怎么办呢?马上就要去看考场了,几天后就是中考了,我真的好紧张!”沈华焦虑地自语着。“你怎么了?只是个小考试而已!需要我这个好同桌来帮你减轻压力吗?”时智朔总是显得毫不在乎。沈华只是匆匆瞥了智朔一眼,便又继续自言自语起来。“智朔,别打扰他了,他现在正心烦。”何姝媛轻声劝解道。时智朔听到何姝媛的话,便不再多言。毕竟,她不仅是智朔的好友,也是他所敬仰的人。何姝媛的成绩总是名列前茅,稳居班级第一,年级前十,而且她性格开朗,总是主动与智朔交流,乐于助人,经常帮助智朔提高学业。

时间总是在不经意间悄悄溜走,转眼间,便到了看考场的日子。

由于我们是在乡村地区接受教育,而中考的考场设在A市中心,因此需要老师带领学生们入住事先预定的宾馆,并统一前往考场进行考试。老师开始宣布分配至同一房间的同学名单,“时智朔、沈华、萧云海,你们三个入住405房间。”三位同学听后都显得异常兴奋,因为他们彼此熟识,是好朋友。特别是萧云海,他脸上绽放出孩童般的纯真笑容,难以掩饰的喜悦。与其称这里为宾馆,不如说是酒店更为贴切,因为接下来几天的餐饮都将在这里解决。

午餐过后,大家稍作休息便出发前往考场。所有考生都顺利找到了自己的考场,段雨琴也迅速通过安检进入了考场。

她刚坐下,便注意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两人目光交汇,时智朔愣愣地望着段雨琴,两人都感到非常惊喜。没想到在这场大型考试中,他们竟然有缘在同一考场相遇。监考老师的催促声打破了考场短暂的宁静,时智朔急忙找到自己的座位,趴在桌上沉沉睡去,他总是这样无忧无虑。

一阵熟悉的声音将他从梦中唤醒,原来是英语听力的试音。刚睡醒的时智朔显得有些疲惫,难以集中精神聆听,直到听力测试结束,他也没能听清楚内容。

广播中传来考生可以离场的通知,监考老师也开始收拾物品准备离开。看到这一幕的时智朔有些慌张,急忙上前拦住监考老师,焦急地问道:“老师,刚刚的听力测试是中考的一部分吗?我刚才没怎么听清楚,这可怎么办?”老师微笑着回答:“别担心,这只是用来测试听力设备的。”听到这话,时智朔才松了一口气,与段雨琴一同离开了考场。

在返回酒店的路上,段雨琴忍不住笑问时智朔怎么会问出那样的问题,时智朔尴尬地挠了挠头,嘴硬地辩解说这是为了谨慎行事,以免将来后悔。

晚上大多数学生们都在房间里忙着复习明天的语文考试,当然也不尽然......

404房间里传来一阵叫喊声,凌娜雪提着滴水的长发从浴室里走了出来,“完了,忘带洗发水了!谁有多的洗发水借我点?”众人摇摇头嘟囔道“出门前嫌麻烦,没打算在这几天洗头,都没带。”凌娜雪一脸无奈,突然灵机一动想到了去别的房间借。“智朔!开门,开门!”凌娜雪焦急地敲击着门扉,声音中充满了迫切。“怎么回事,我们正在复习呢。”时智朔困惑地回应。“别多问,我忘记带洗发水了,你们这里有吗?”凌娜雪话音未落,目光已经捕捉到时智朔包中的洗发水,她迅速地绕过时智朔,步入房间并取走了洗发水,临走前还不忘轻声致谢。房门迅速关闭,随之而来的风拂动了时智朔的发丝,仿佛刚才的一切未曾发生。

房间内,语文复习又开始了。“完全是一团乱麻,根本没法集中精神学习!”萧云海率先吐露了心中的无奈。“放轻松,心静自然凉。”时智朔挥舞着他的万维中考定心卷,仿佛一位智者般给予萧云海心灵的慰藉。萧云海偷偷地瞥了沈华一眼,两人相视而笑,心照不宣。沈华一个箭步冲上前,一把夺过时智朔手中的定心卷。“哈哈哈哈哈,你这是什么啊,全是空白,难道你昨天才拿到的吗?”沈华忍不住调侃起来。“那你说怎么复习,这本书我一个月前就买了,我还担心不够写呢,现在还能退货吗?”沈华指向一旁的古诗词背诵和作文精选,“就是它了!”。就这样,三个人开始互相督促背诵和看各自的作文精选。

就这样度过了第一个夜晚.......“快起床,快起床,赶紧洗漱完毕,老师刚刚来催促我们下去用餐,之后要统一前往考场了。”时智朔焦急地对他们二人说道。......在匆忙用过早餐后,老师带领着同学们向考场大门前进。

“快点跟上,我们马上就要去考试了。”老师有些生气地催促道。“老师,这天气太热了,不买些冰镇饮料,真的很难受。”一位同学解释道。老师无奈,只得让队伍暂停,等待的同时,还不忘提醒我们注意考试的相关事项。就这样,考场转眼间便到了,同学们依次整理好自己的准考证及其他物品,有序地进入了考场。

“什么!?这是什么鬼啊,这作文怎么讲了个鸡的故事啊。”沈华心里想。再看看时智朔这边,抬手就写个《尽职尽责也成错?》,确定了自己要写议论文的决心。萧云海也没好到哪里去,直接了当,写了个《一只鸡的故事》,誓要将记叙文的风格延续整个初中生涯。

铃声响起...考试迅速落下帷幕,段雨琴与时智朔相视而笑,却带着一丝苦笑。“古诗文默写我只记得两句,至于作文,我简直不想提。”时智朔忍不住吐露心声。“我也是,真是服了,这次的作文题目在考场上真是让我大吃一惊。”“加油加油加油!我难别人也难,好好准备下午的考试吧。”沈华在心里默念。

就这样,语文考试在所有人的懊恼中落下了帷幕,所有人都回到了酒店吃饭。“考一门丢一门啊,不要再去想了,下午还要考英语呢。”班主任语重心长地和学生们说。

对于时智朔而言,英语无疑是他的强项,因此他下午并未复习,而是选择吃完饭后直接休息。与此同时,沈华和萧云海仍在努力背诵英语作文模板。“我真的很紧张,英语对我来说太难了。”萧云海垂头丧气地说。沈华则总是扮演着大家长的角色,安慰道:“别紧张,放松应对考试,只要能展现出自己的真实水平就足够了。”

直到这次英语考试,时智朔才明白,睡觉不是越多越好的,是讲究周期的......

英语听力试音刚响,监考老师就把两台风扇全关了。金属叶片骤然停转的声响里,六月的热浪立刻从纱窗缝钻进来,时智朔的后颈瞬间沁出一层细汗。

他捏着笔听完听力,盯着讲台上始终没碰风扇开关的老师,草稿纸边沿已经被手指洇出浅灰的汗印。七选五的选项在眼前晃成重影,太阳穴突突地跳,笔尖在 A和 C之间划出歪扭的斜线——其实他早注意到,教室吊扇的阴影刚好落在第二排中间,也就是自己的座位上。手指无意识蹭过答题卡上的作文题,可眼皮实在沉得像挂了铅块。

“就眯十五分钟。“他用草稿纸垫着胳膊,侧脸贴在凉津津的课桌上安慰自己,“反正还有1个小时,七选五看关键词就行。“窗外蝉鸣渐渐模糊成背景音,后颈的汗水顺着脊椎滑进衣领时,他迷迷糊糊想着:等风扇再转起来,说不定就凉快得能清醒答题了。

金属铃声炸开的瞬间,时智朔的手肘撞掉了自己的笔。“距离考试结束还有十五分钟“的提示音像根细针扎进耳膜,他盯着答题卡上空白的作文格子,后颈的冷汗比刚才的热汗更凉。笔尖在纸上打滑时,才惊觉草稿纸不知何时被压出了深浅不一的牙印。七选五的选项在视线里跳来跳去,他只能凭着直觉把答案往上填,好在赶在交卷之前写完了所有题目。

交卷时,时智朔抬眼望向监考老师,目光里带着未说出口的委屈——怎么也没想到,坐在第二排中间的位置,足足睡了四十五分钟,监考老师竟始终没多看他一眼。

走出教室时,梧桐叶在头顶沙沙作响。时智朔摸着口袋里皱巴巴的准考证,后颈的汗又冒了出来——那些靠直觉写的答案,就像他打盹时做的半截梦,永远留在了浸着汗渍的试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