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第七局的建立

坐在操场角落的一棵大槐树下。

顾胜利对着操场上,那些挥洒着汗水的少年们说道:

“怎么样?来这里几天了还习惯吗?”

顾修文拔了一根地上的青草,原本想含进嘴里,但想了想还是放弃了这个打算。

于是他捏在手指间,一搓一搓的顺着顾胜利的目光看去,无精打采的回道:

“有什么习不习惯的,反正已经答应你了,随遇而安呗。”

顾胜利转头,听出了他话里的潜台词,不由得笑骂道:

“怎么,还生爹的气?没让你直接参加任务,反而将你丢到这个学校?呵呵......”

说起这个,顾修文这几天一直积压的不满终于憋不住了。

他将草根往地上一扔,拍了拍手梗着脖子道:

“行,既然顾胜利你自己提起这茬,那我就直说了,是,我很生气,非常生气,顾胜利我问你,叔的仇还报不报了?”

看顾胜利笑眯眯的洗耳恭听,顾胜利索性直接敞开说道:

“原本我答应进第七局,就是找那些人替叔报仇而已,现在倒好,进了京城,你们直接把我往这里一扔,顾胜利,我十八了,可不是小弟五六岁的时候,就是学武,也已经过了学武的年纪了吧,而且你看......”

顾修文指着操场上的少年,都十五六岁,甚至六七岁的都有,不由得郁闷道:

“我这么大个人了,还得喊这些小屁孩师兄师姐的,你叫我脸往哪儿搁?”

顾胜利呵呵一笑,也随手扯了一根青草,在指尖绕了绕后说道:

“我理解你的感受,你叔的枉死让你心里一直憋着一股劲,但是你现在连第七局是干什么的都不知道,所以冒然让你直接参加任务,只会好心办坏事。”

顾胜利嗤笑一声,准备摸他的头,却被他一脸不爽的躲过。

于是顾修文平复了下激动的情绪,无奈的问道:

“那行,那你告诉我第七局是做什么的?”

可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顾胜利懒散的躺倒在地,一边看着天空洁白的云彩,一边喃喃自语道:

“这还得从你爷安排我进京开始说起......”

原来从清朝末年开始,华夏大地天灾不断。

比方道光二十一年至于二十五年,辽阳十三州厅县水灾频发。

光绪二年至五年,华北地区发生“丁戊奇荒”,此次旱灾持续时间长、波及范围广,山西、河南、陕西、直隶、山东等省受灾严重,饿死人数众多,还引发了严重的饥荒和社会动荡,

民国十五年八月,太子河流域 35个村屯被淹,受灾土地 9.8万亩,电柱冲倒,几十万间房屋被淹,近百万农田绝收,人畜死亡严重。

......

这些灾难原本人们都归咎为是天气地质变化。

就连顾胜利也这么认为。

可在三年前的一天夜里,顾顺德将顾胜利叫去,交给他一封信和一枚铜镜。

并嘱咐他去京城,将这封信和铜镜给一个姓谷的老人。

甚至说只要将这两个东西交给他,顾胜利的愿望就能实现。

至于顾顺利有啥愿望,那肯定是参军啊。

只要是生在红旗下的年轻人,谁不崇拜军人,谁的心里没有个军人梦。

特别是顾胜利,从小见到当兵的,就挪不开眼睛。

听多了战斗英雄的事迹,总是幻想着自己有天能挡机枪,炸碉堡。

可惜老爷子不知道什么缘由,就是不让顾胜利去当兵。

并且直言,除非他死,顾胜利才有希望。

虽然长大后,顾顺利去不了部队,还是参加了民兵,做的也算有声有色,激情澎湃,甚得武装部队的赞赏。

甚至,如果三年前不是被老头子安排去京城,那民兵连连长的职务,都轮不到那曾有福。

可民兵说穿了还是民兵,不是正规军人,这也让顾胜利心里一直不得劲。

那天倒好,老头子说自己的愿望能实现,顾胜利就以为那封信是一封推荐信,推荐自己去参军的信。

可把他激动坏了,满口答应了下来,甚至弄的他半宿都没睡觉。

只是当他怀揣着激动的心情到达京城时,他才后知后觉。

不对呀,自己都一个四十几岁的人了,就算老头子的人情再大,哪个部队肯收自己?

别说做前线战士了,只怕连炊事班都悬吧。

想到这里,顾胜利瞬间觉得自己又被老头子坑了。

正当他准备打道回府,找老头算账时。

好巧不巧,路过的凌山,看到顾胜利唉声叹气的样子,于是好奇多嘴问了一句。

这才让顾胜利,顺利的将信和铜镜交出。

嘿,还别说,老头子的一封信,还真的让他圆了军人梦。

等他回到招待所,睡了一个晚上后,凌山第二天找到他,说上面决定新成立了一个部门,暂定他顾胜利当外勤部部长,凌山为他的助手,由他们俩搭伙,将这个机构搭建起来。

虽然不是真的成为一名光荣的基层战士。

但顾胜利已经很满足了,四十几岁还能到京城落脚,还能在关键时刻指导江山,挥斥方遒。

这也不比上前线差嘛。

至于那个铜镜。

是顾家先祖两百年前,冒死潜入秘地,偷盗而出。

此镜原本为两枚,是上古时代流传下来,稳固天地气机之用。

而之所以有那许多灾难,正是因为双镜被盗,导致天地气机杂乱,影响了王朝气运。

虽然顾顺德上交了一枚铜镜,但也只是暂时稳固了天地气机。

至于另外一枚铜镜。

顾胜利从地上站了起来,背着双手叹了口气道:

“被你爷爷的爷爷抽大烟,给卖了,所以兔崽子,这下你知道第七局,是做什么的吧?”

不等震惊的顾修文回答,顾胜利连忙摆了摆手道:

“不能说!你只要知道我们是找回那枚铜镜就行,老头子说过,那个气运不能言传,更不能见于文字,所以我们第七局的人,都自称是文化局做艺术研究的人,瞧,证件都有。”

顾胜利说完,掏出自己的证件。

顾修文一看,上面还真是。

上面写着顾胜利,艺术研究所副所长,还盖着文化局的章。

只是顾修文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

“爹,那这么久了,难道一直都没找到那另外一块铜镜的去向吗?”

顾胜利仰起头,看着天空,重重的叹了口气后回道:

“怎么找?你知道这一百年从我们这儿流出的文物有多少吗?成千上万都不止,要追查谈何容易,再加上如今人力紧张,又不能明目张胆的寻找,就我们第七局六个人,更不可能了。”

说到这里顾胜利自嘲一笑道:

“所以修文啊,其实将你吸纳进第七局,也是有这一层用意,你应该知道,顾家相术,不止相人,相国,还能相物,虽然我还是不信这些哈,但我信你爷。所以…”

“这件事,以后会交给你去做。但是你必须将心沉下来,不然如果脑子里只知道报仇的人,就算我能说服你凌叔对你放心,你自己能承担弄砸的后果吗?”

顾胜利严肃的摇了摇头,帮他回答道:

“你不能!所以......”

顾胜利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后,拍了拍他的肩膀最后说道: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等彻底放下心中的仇恨,不会意气用事后,我再来看你,到时候你再给我答案。”

说完,顾胜利拍了拍顾修文的肩膀,转过身,背着双手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