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房里刺眼的灯光下,林清洛的指尖深深掐进丈夫邱凌霄的手臂。她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浸透,黏在苍白的脸颊上。
“再用力一次,夫人!“接生的医生声音急促,“已经看到孩子的头了!“
邱凌霄紧握着妻子的手,这位在商界叱咤风云的顶尖富豪此刻脸色比产妇还要惨白。他从未想过,自己三十五年的人生会在产房里经历如此惊心动魄的时刻。
“啊——!“
林清洛最后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叫后,婴儿响亮的啼哭响彻整个产房。但紧接着,监护仪器发出尖锐的警报声。
“血压骤降!产妇昏迷!“
“孩子...孩子的眼睛...!“护士突然惊叫起来,差点失手摔掉怀中的新生儿。
邱凌霄顾不上仪器的警报,一个箭步冲到护士身旁。当他看到儿子的眼睛时,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脊背——那双初生婴儿的眼睛里,竟然同时闪烁着六种不同颜色的光芒。
“邱先生,这...“护士的声音在发抖。
邱凌霄迅速脱下西装外套裹住婴儿,声音低沉而威严:“今天的事情,任何人不得外传。所有医护人员三倍酬劳,签保密协议。“
他低头凝视怀中的儿子,六色光芒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双普通婴儿的黑色眼眸,正安静地注视着他。但邱凌霄知道,刚才那一幕绝非幻觉。
“六个...“他喃喃自语,“怎么会是六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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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家别墅的婴儿房里,月光透过纱帘洒在婴儿床上。邱忆洛——这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男孩,此刻正安静地睡着。门外,邱凌霄和刚刚苏醒的林清洛正在低声交谈。
“祖上记载的'灵容器'体质最多只能容纳四个灵魂。“邱凌霄翻开一本泛黄的古籍,“六个灵魂同时进入一个身体,这在家族历史上从未有过。“
林清洛轻抚书页,她的手指在微微颤抖:“我在昏迷时看到了...六道光芒从天而降,其中一道特别强烈,像是...在保护其他五个。“
“天眼通还能使用吗?“邱凌霄担忧地看着妻子。
林清洛摇摇头,苦笑道:“为了生下忆洛,我的灵力几乎耗尽。不过...“她望向婴儿房的方向,“我能感觉到,那六个灵魂没有恶意。特别是那个最强的,似乎在...沉睡?“
邱凌霄搂住妻子的肩膀:“不管怎样,他是我们的儿子。我会联系老宅那边,查查有没有类似的记载。“
婴儿房里,熟睡的邱忆洛突然睁开了眼睛。月光下,他的瞳孔中再次闪过六色光芒,转瞬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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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忆洛五岁生日那天,邱家花园里挂满了彩色气球。小寿星正坐在秋千上,看着妹妹邱清怡在草坪上追逐蝴蝶。
“哥哥,推我!“三岁的清怡跑过来,奶声奶气地要求。
邱忆洛正要起身,突然感到一阵眩晕。他的视野分裂成了六个不同的画面,耳边响起一个从未听过的声音:
『哎呀呀,小妹妹真可爱!让我来推你吧!』
邱忆洛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嘴巴不受控制地动了起来:“好啊,哥哥这就推你~“语调轻快得不像他自己。
清怡开心地爬上秋千,而邱忆洛感觉自己的身体被某种力量接管了。他——或者说“他们“——开始推秋千,力道控制得恰到好处。
『别害怕,小家伙。』那个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我是洛阳,按排行算,你该叫我二哥。』
“你是谁?为什么在我身体里?“邱忆洛小声问道,确保妹妹听不见。
『说来话长~』洛阳的声音带着笑意,『我们六个暂时要和你共用一个身体啦。大哥在睡觉,其他几个...嗯,以后你会慢慢认识的。』
邱忆洛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等回过神来,推秋千的动作已经恢复了正常。不远处的阳台上,邱凌霄正若有所思地望着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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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我脑子里有别人在说话。“当晚,邱忆洛站在书房门口,小手紧紧攥着睡衣下摆。
邱凌霄放下手中的文件,示意儿子过来。他蹲下身,平视着儿子的眼睛:“忆洛,告诉爸爸,那个人...他们都说了什么?“
“他说他叫洛阳,是我二哥。“邱忆洛咬着嘴唇,“还说有六个...六个灵魂在我身体里。“
邱凌霄深吸一口气,轻轻将儿子搂入怀中。他感受着小孩微微发抖的身体,做出了决定:“忆洛,听着。这不是病,而是...一份特别的礼物。“
“礼物?“邱忆洛抬起头,眼中满是不解。
“对,就像...“邱凌霄思考着如何向五岁孩子解释,“就像你同时拥有了六个哥哥。他们会保护你,陪伴你。“
“可是...其他小朋友都没有。“
邱凌霄苦笑:“正因为如此,这是我们家的秘密,好吗?暂时不要告诉别人,包括清怡。“
邱忆洛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突然又问道:“爸爸也有这样的哥哥吗?“
“没有。“邱凌霄摇头,“我们家族历史上,最多只有过四个...像你这样的情况非常特殊。“
窗外,林清洛靠在墙边听着父子对话,眼中闪过一丝忧虑。她转身走向卧室,从床头柜深处取出一本古老的笔记,翻到某一页,上面画着六个相互缠绕的光环图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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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忆洛七岁那年,第一次完整地见到了体内的“哥哥们“——在梦中。
那是一个奇异的银色空间,四周飘浮着半透明的雾气。邱忆洛赤脚站在如水般光滑的地面上,面前站着五个年龄各异的男孩。
“欢迎来到灵魂世界。“一个穿着蓝色毛衣、面容冷峻的少年开口,“我是洛寒,按年龄算,你该叫我三哥。“
“我是洛阳!“一个笑容灿烂的少年跳过来,捏了捏邱忆洛的脸,“终于正式见面啦!“
一个懒洋洋靠在虚空中的少年挥了挥手:“洛闲。别指望我做什么正经事。“
角落里,一个看起来疲惫不堪的少年勉强笑了笑:“洛尘...抱歉,我有点累。“
邱忆洛环顾四周:“不是说...有六个吗?“
五个少年同时沉默下来,目光投向空间中央的一个光茧。透过半透明的外壳,隐约可见一个修长的身影静静悬浮其中。
“那是大哥,洛天。“洛寒的声音罕见地带着敬意,“他为了救我们,消耗太大,一直在沉睡。“
“什么时候能醒来?“邱忆洛好奇地走近光茧。
洛阳耸耸肩:“谁知道呢?也许明天,也许一百年后。不过...“他神秘地眨眨眼,“危急时刻,他总会有点反应的。“
邱忆洛伸手触碰光茧表面,一股温暖的力量顺着指尖流遍全身。在那一瞬间,他仿佛看到了无数可能性在眼前展开——有的自己成为了科学家,有的在舞台上光芒四射,有的甚至漂浮在太空...
“这是...?“
“无限可能之力。“洛寒轻声解释,“大哥的能力。现在,它也是你的了。“
梦境突然开始崩塌,邱忆洛感到自己被拉回现实。最后看到的,是洛阳挥手告别的笑脸:“下次见啦,小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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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妈要去环球旅行?“十二岁的邱忆洛放下筷子,震惊地看着餐桌对面的父母。
邱凌霄优雅地擦了擦嘴角:“准确地说,是三年期的航海旅行。清怡会和你一起被送到青山镇的林叔叔家寄养。“
“为什么?“邱忆洛握紧了拳头,“因为我们...不正常吗?“
林清洛的手微微一颤,茶杯在碟子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她美丽的眼睛闪过一丝痛楚:“忆洛,不是这样的...“
“那是为什么?“邱忆洛感到体内的洛阳正在躁动,想要接管发言权,但他强行压下了这种冲动。
邱凌霄叹了口气:“你已经十二岁了,有些事情该告诉你真相。“他示意妻子拿来一个古老的木盒,“打开它。“
邱忆洛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本泛黄的家谱和几枚奇特的符石。当他触碰符石的瞬间,体内的六个灵魂同时产生了共鸣。
“邱家祖上是'守门人',负责看守灵魂世界与现实世界的通道。“邱凌霄的声音变得庄重,“我们的体质特殊,能够容纳多个灵魂。但像你这样同时容纳六个的...是千年来的首例。“
林清洛接过话头:“随着你长大,体内的灵魂力量会越来越强。在城市里太危险,一旦失控...“
“你们是怕我惹麻烦。“邱忆洛低下头,声音闷闷的。
“不,是怕你被当作异类。“邱凌霄起身走到儿子身边,“青山镇靠近祖宅,那里有结界保护,能帮你稳定体内的力量。而且...“他难得地露出狡黠的笑容,“我和你妈妈结婚十五年,也该过过二人世界了。“
邱忆洛抬头看着父母,突然注意到他们眼角细微的皱纹。或许...这确实是个好主意?
“清怡知道吗?“
“她还小,只说去乡下度假。“林清洛温柔地抚摸儿子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