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厨房里飘出奶奶炖鸡汤的味道,那炖鸡汤的味道真的是闻到就能流口水。
我放下行李箱,直接走进了厨房,那个时候,乡下已经用上煤气灶,但奶奶依然还是用柴火灶,奶奶说这样烧的饭好吃,有烟火气息。
奶奶的鸡汤在灶上咕嘟着,细小的气泡顶破了汤面上那层薄薄的金色油膜,散出温厚醇香的水汽来。揭开砂锅盖子的刹那,白雾腾地漫开,一股混合着老母鸡深沉肉香与淡淡药材气的暖风便扑进鼻端,暖得人心里发软。那汤色清亮中透着温润的浅金色,仿佛沉淀了无数个缓慢煨煮的午后时光。
鸡肉炖得酥烂,筷子轻轻一碰便骨肉分离,露出纹理间吸饱了汁水的丝丝白肉。可最勾人的还是那口汤。初入口是纯粹的、属于土地和时间的鲜甜,是那只在院中踱步的老母鸡一生的精华,毫无工业鲜味的虚浮。紧跟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姜的微辛在舌尖悄然化开,恰到好处地提亮了味蕾,却绝不喧宾夺主。红枣的甘润、枸杞的微甜,还有几粒干香菇被时间重新唤醒的、浓缩的山野气息,都无声地融在这金黄澄澈的液体里,在喉头留下悠长的余韵。
奶奶总用那双布满老茧的手,执着地舀起最肥厚的鸡腿肉,颤巍巍放进我的碗里,连带着浮在汤面上的点点金黄油星儿。那汤的滋味,是砂锅慢煨出的踏实,是灶膛柴火余温的守候,是老人目光里无声的、滚烫的疼爱。
一碗下肚,那温热的暖流便从胃里弥漫开来,熨帖着四肢百骸,驱散所有的微热与疲惫,连骨头缝里都仿佛渗进了暖意。碗底见空时,碗壁贴着薄薄一层油质了,金黄金黄的,像琥珀色的泪痕。这味道,是刻在记忆深处的暖意,是家的气息,是奶奶那双布满皱纹的手递过来的、世间任何珍馐都无法替代的温热。
我后来喝过无数碗鸡汤,却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原来这汤里炖煮的,不只是鸡,更是奶奶静静守在灶前的时间,和那份永远怕你吃不饱的、沉甸甸的爱意。这滋味,仿佛一旦走出奶奶的厨房,便永远失传了。
我显然吃多了,胃口涨涨的难受,奶奶看出来后,笑笑说:“你这娃,好像吃完这顿不让你吃了似的,难受不。”
“嘿嘿”我幸福的傻傻笑了,我还反薄的说:“这能怪我吗?谁让您做这好吃呢,再说了我都好久好久没有吃了,所以就吃撑了。”
笑声从厨房传出,划破天际,随心所欲也没有压力。只有在乡下在奶奶家才会这样般的享感觉真好,想什么时候起就什么时候起,想洗澡就洗澡,想干嘛就干嘛。
不用听妈妈早上没完没了的喊叫你起床,不用听妈妈没完没了的吵吵,要么就是你房间乱的像猪窝,要不就是吵你这大了也不会烧饭,要么就是查看你谈对象了没,要么就是说你不好好吃饭总吃零食。
只有在奶奶家,没有这么多的条条框框,零食随便吃,两天不洗澡也没人吵,放松的身心愉悦感爆棚“啧啧啧”太幸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