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52.行假撤王车易位,得面见荣恩座牢
- 重生三角洲之霸道老太爱上我
- 幽灵数字
- 4239字
- 2025-05-30 00:58:24
绕巴别塔东门偷背身的那一队玩家,在听到中控区枪响时就打起了偷袭的心思。
“滴滴滴滴——”
一根探测箭射破玻璃,直入拉闸房。
“我没扫到人,他们是不是打完架上去了?”露娜和队友嘀咕道。
而现在,中控的枪声停了有一会儿了。
队伍里的深蓝玩家架着盾,抢先上了楼梯。
“我看见两个玩家盒子,我脚下还有个机枪兵的盒子。”深蓝玩家说。
“这两个人不会是被那个和机枪兵并肩作战的人杀掉的吧?”队里的蜂医吐槽了一句,他也跟着深蓝上去。
“有口人魔。”露娜回想着从入口进入的情景,又开始推测塔里面的队伍情况:“二楼入口死了一队,中控这里的玩家八成也是被同一队打掉的。不过,如果是那个独狼干的,机枪兵死在这倒也能说的通。”
巴别塔就是如此,战斗,永无止境的战斗。
你永远不知道塔里会进来几队,即便你实力再强,自以为清图后很可能还有一队在等待偷袭收割...
或许他们再来早一点,看到的就是正在这里大快朵颐的玩家,而收获就不止这两个盒子的残羹剩饭。
“他们包里没狗牌,看不到怎么死的。”深蓝玩家正在看牧羊人的盒子:“可能是那人吃饱了,拿牌子走飞鼠去了。”
“我靠,这得吃的多肥啊,满改M7不捡?四十多万呢!”赶着吃饭的蜂医直接摸了盒子,不禁惊呼道。
深蓝看了另一个盒子,接着分析道:“我这还有把QJB201,没舔完...可能是怕我们打个后手,先滑索上去了吧?”
“你们小心点,我在下面搜东西。”而在中控区一楼,露娜简单摸索些没开的容器,对二楼的情况仍然很警惕。
鸡蛋不要放在一个篮子里。现在的情况,她最好就是先不上去,既免得和队友抢剩饭,又不会被人偷袭一下子团灭。
事实证明,她的决策是对的。
“我看一眼绳索。”
正当深蓝玩家离开这个房间,进一步往拉闸点前进时,蜂医突然传来了绝望的喊叫:“我靠,无极快回来!我这有人!我要被处决了!!救我!”
处决动画比蜂医玩家想象中的要快,那个红皮麦晓雯提着把飞刀,直接刺穿了他人物角色的后颈,转眼间,他就变成了黄色倒地待救援状态。
而深蓝玩家才刚刚回身,就看到一把飞刀咚得扎到他盾牌上。
他看着向他迎来的麦晓雯,冲撞盾击——
对方一个闪身,他的盾牌擦肩而过。
“刀片刺网投出!”
深蓝玩家反手就是一个铁丝网,丢到对方可能逃脱的路线去,没想到,对方不仅没有想着和他拉开距离,反而提着刀接近。
等等,麦晓雯的飞刀什么时候能作为近战武器了?!
正当他想着撞飞对方的时候,贴脸爆闪已经飞出来了。
猝不及防之下,他的角色捂脸挡光,盾牌露出破绽。不曾想,对方在这时居然切成了手枪。
三连手枪子弹打在他下三路,一下子把他的血量削掉一半。
他疯狂拉动视角遮挡,猛按左键发动撞击。
“砰——”
“这招没用!”
撞到了!
“砰——”
“敌人倒地!”
近战博弈的刺激令深蓝玩家操控角色的手都冒汗了。
“砰”
可惜,他误判了第三次盾牌击倒僵直起身时机,这一击,他没能控制住对方...
爬起身的麦晓雯反握着飞刀,一个飞天大刺,一刀就将他制服。
深蓝倒地。
“轰!”
几乎是同时,露娜支援而来的手雷,在拉闸点轰的一声爆炸。
没炸到...
“轰!”
第二颗在更接近深蓝位置的地方爆炸。
命中反馈。
“发现目标,我看到敌人了。”
手雷爆炸大概卡在了极限距离,只探测出对方的身形,没能造成致命伤害。
露娜啧了一声,调整角度,一发弹射电箭射过去。
没中。
再一发!
“电到了。”
露娜根据自己技能命中持续显示的位置判断...对方在顶着电箭打药!
露娜的电箭会迟缓敌人使用医疗品的同时造成伤害,因而她笃定这个人的状态大残,绝对是一枪死!
可是道具已经耗尽了。
无奈之下,露娜只得从左侧楼梯上楼截击。
...
等到她赶上楼的时候,敌人刚刚勾上滑索。
听声音并未逃远。
露娜急忙进入滑索间,举枪用枪上的3.5倍镜对着上方瞄准。就算这一下抓不住对方的尾巴,也可以等一个对方Peek反架露的时机。
“叮”
她正对着上面架着呢,上面一个网球一样的东西掉落下来。
鲜红的手雷爆炸标识——
“轰!”
——————
张宪兵竭力地拔下插在自己肩膀上的电箭。
他的血量已经降低到了危险的20点。
电箭对他造成的伤害异常的高,刚刚他上来前要不是打了一包血,现在已经被电死了。
他直接解除了水墨云图装扮。这个冷却时间只有三分钟的装扮相当于一个随时可以切出两个子技能的大招,甚至游戏里只能投掷的数据飞刀都被他耍成了近战武器。
只可惜,他现在才掌握这装扮的战斗用法。
解除装扮后,胸挂装备不再被装扮覆盖,张宪兵从胸挂上摘下别着的手雷。
他没有丝毫犹豫,把手雷保险栓一拔,直接就往电梯井里扔。
这些在零号大坝收缴的手雷并不是技能类道具。它们不会再生,不显示在弹挂整理界面,也没有快捷投掷,因而开启水墨云图装扮时,张宪兵无法直接使用手雷。
之前室内作战,他怕扔雷一不小心就会损坏哈夫克的设备,而现在,顾不上那么多了。
五级弹锁头给了他盲目的自信,窃听玩家游戏麦的能力使他有了偷袭玩家的算计,而濒死的现状又令他交出所有底牌。
随着电梯井里传来一声巨响,张宪兵接着又把自己隐藏的人机士兵召唤出来护法。
眼见着人机用M249架住电梯井,张宪兵这才安心地从胸挂里掏出药包使用。
巨大的噪音...
生命值回复,脱离濒死状态下的黑视与听力衰弱,张宪兵看向前方,才发现在观景台区域有异样的动静。
抬头一看,哈夫克的运载直升机刚刚飞至观景台上空。
时机就是这么凑巧。
有大人物要从这里撤离了...
眼见着哈夫克精锐部队从两侧丝滑开道,堵在电梯井口的张宪兵连忙摘掉了自己的头盔。
说是精锐部队,实际上就是戍守上层回廊的那些守卫,张宪兵十几分钟前才和他们打过照面。
这些守卫对张宪兵的脸倒也还有印象,因而发现有人躲藏在电梯口,在一枪爆头和问询之间,他们选择了后者。
“清理现场,确保‘国王’安全!”
无关人员的清退,是保障VIP目标移动前安全的必备工作,如果情况紧急,张宪兵刚刚还真可能被他们一枪毙了。而现在,并不清楚巴别塔内情况的士兵们,暂时还不打算发生故意误伤事件。
之前站出来问询张宪兵的负责人,再次跑过来检查张宪兵的情况,不过这一回他没那么好说话了:“怎么又是你?我已经放过你一次了。现在情况特殊,我有充分的理由怀疑你们在从事间谍行动,放下你们的武器!”
张宪兵看着周遭四把瞄着自己的枪,对他们镭射故意瞄眼的情况有些无语。
抬手挡住那些烦人的镭射,张宪兵不耐烦道:“老子刚刚从中控杀上来,现在下面敌人还不知道什么情况,你就打算缴我的枪?”
听了张宪兵的话,负责人看了一眼身边的部下,比了个手势,那得到示意的士兵走到电梯井旁,探头观察。
“长官,下面有爆炸痕迹,电梯缆绳被破坏了。”
也就是说,这座电梯被瘫痪了。
这时,负责人的通讯器响起:“战车战车,国王询问,刚刚的爆炸动静是什么情况?”
“战车收到,中控区电梯闯入两名友方人员,已经控制,爆炸声为电梯故障。”
“收到。战车,国王询问,医生是否入场。”
“医生未入场。”
“战车,王车易位如何?”
负责人看了眼张宪兵,思考片刻,才接着说:“可以执行。”
“收到,正在执行,请确保周边环境安全。”
————————
“哈夫克先生还没有消息吗,总部那边怎么说?”
航天基地中控楼,二层作战信息室,德穆兰站在台前。
台下,数个信息人员正在各自的位置上全力侦搜相关信息——从巴别塔遇袭到航天基地收到消息,前后不过十分钟。
“目前已知的情况是,塔顶正在组织撤离。这些是巴别塔内传回的信息。”
德穆兰打开新获取到的【11月30日巴别塔安保防御权限报告】文件,忍不住皱眉。
曼德尔砖对塔内情况的系统总结如下:
自敌袭警报发出始,敌人于两分钟内,自三个方向分别破解巴别塔门禁电力系统,与塔内安保人员发生交火。
西区防线全面溃败,敌人已经深入医疗区,为筹办罗米修斯博士的脑机发布会,近期没有研究进行,紧急安保系统已开启,机密数据封存,高价值物品入库,医疗区暂无研究人员伤亡报告。
东区防线交火激烈,我方人员击溃顽固之敌,海洋检测厅未发现敌人渗透,最后幸存者身份信息识别为安全主管-张宪兵、二级军士-西格蒙德·艾德文,现已失联。
中控区已失守,电梯电力系统受损,我方人员支援后发生交火,最后幸存者身份信息识别为安全主管-张宪兵,现已失联。
...
在看到张宪兵的名字出现在报告中时,德穆兰的眉头舒展了一些。
这个不守规矩的家伙会出现在哪她都不意外,虽然对方每一回都做一些出人意料的事,但最后带回来的都是些好消息。
曼德尔砖计算的结果是,张宪兵已经前往了塔顶区域。
“塔顶的信号无法恢复吗?”
无人回应德穆兰的问题,她倒也不恼,因为她知道,完全屏蔽塔顶信号大概是哈夫克本人的命令。
“巴别塔外围的部队还没有收拢吗?塔内已经乱成这样了,这群饭桶是吃干饭的吗?”
“总监,他们已经下了军令状,塔内的骚乱十五分钟内就会平息!”
————————————
对局时间只剩下十五分钟了。不论那些玩家在巴别塔内闹得如何,一切都已经和塔顶无关了——在这剩下的时间里,塔顶区域对他们是【封锁】的。
这不仅是物理上的隔绝,更是【游戏机制】的改变。
而张宪兵并不清楚这些,他只是老实地坐在沙发上,像一只被人抓在掌心的知了。
坐在他正对面的,正是哈夫克集团的第一人,雅各夫·哈夫克。
所谓的“王车易位”,是国际象棋中一种特殊的下法。棋局中,双方各有一次机会同时移动自己的国王和战车,将王从原始位置向车的方向移动两格,然后令车越过王移动到王紧邻的一格上。
可以简单理解成,在特定条件下,“国王”位置与“战车”调换。
原本应该撤离的“国王”雅各夫·哈夫克没有登机,而是让“战车”代替他的位置,制造一种他已经离开了巴别塔的假象。
“不必拘谨,德穆兰向我推荐过你。”
“是,总裁。”
“叫我先生就行。张宪兵,对吗?我只是想问问你,你加入哈夫克集团的目的是什么?”
雅各夫·哈夫克看上去是一位很随和的人,不论是他的动作还是谈吐都让张宪兵有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可张宪兵心底的警钟快敲烂了。
“为了钱,先生。”
张宪兵给出了这个令人发笑的答案,然而雅各夫没有笑。
“这个答案你和德穆兰说过。只是,我看过你的档案,干净的就像一张白纸。”
在说完这句话后,雅各夫笑了。
任何辩解都在此刻变得苍白。
雅各夫能看到的想到的,德穆兰又何尝顾及不到,然而张宪兵却能在她眼皮子底下接受提拔,成为一名哈夫克的安全主管。
其中利害,雅各夫不会看不清。
张宪兵只感觉自己被这一句话打入死牢,连屁股下柔软的沙发垫坐着都像是有针扎一样。
什么样的回答才是能令他满意的?
张宪兵思索着,局促得像一个被班主任拎起来罚站的学生。
他忍不住低下头,不敢直面雅各夫的目光。
两个人的对话陷入了可怕的沉默。
沉思良久,张宪兵最终还是战胜了内心的恐慌,只是,他的声音忍不住为之放低道:“那不好吗,先生?”
“很好。只是我希望你能在这张白纸上,书写与哈夫克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