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贪恋温柔乡

前尘往事，灵魂记忆虽已封存，萧旦根本想不起自己前世是谁，为何，怎么来到这里丽，但男女之事却是无师自通。

更何况他参悟《道德经》“孤阴不生，独阳不长”之理，自创的阴阳无极功本就暗合阴阳双修之法。

夜风轻叩窗棂，烛火摇曳间，萧旦正在调息压制体内躁动的真气。昨夜与陈婉的云雨之欢，让他初尝元阴交融的玄妙滋味。此刻那蚀骨的欢愉仍在血脉中流淌，如野火燎原般灼烧着他的理智。

“吱呀——”

房门轻启，萧旦抬眼望去，但见陈婉领着陈婤款款而入。二女各执铜盆丝巾，蒸腾的热气氤氲了她们姣好的面容。陈婉步履轻盈地走近，柔声道：“郎君，妾身来伺候您洗漱。”

萧旦心头一热。方才还在踌躇是否要去找侍画解这燃眉之急，不想佳人竟主动送上门来。他顺势起身，张开双臂任二女伺候。

陈婉的指尖在触及他肌肤时微微发颤，陈婤更是手忙脚乱。二女慌乱的呼吸声在静谧的室内格外清晰，发间幽香随着动作若隐若现。

萧旦望着眼前这对主仆手忙脚乱的模样，强忍笑意。陈婉纤纤玉指捧着丝巾，却总找不准方位；陈婤端着铜盆，热水不住晃动，溅湿了萧旦的衣袍。这般生涩的服侍，身体的接触，反倒让萧旦体内那股无名火愈烧愈旺。他灼热的目光在陈婉身上流连，看得陈婉耳根发烫，指尖都微微颤抖起来。

“婤儿，你先下去。”萧旦突然开口，声音暗哑。

陈婤警觉地抬头，手中铜盆“咣当”一声搁在案上：“妾身还要伺候小姐，一起回去。”

萧旦眼中闪过一丝不耐，却仍温声道：“我与娘子有要事相商。”

陈婉见萧旦神色认真，虽心中忐忑，还是轻推陈婤：“婤儿听话，你先回去。”

陈婤咬着唇，目光在二人之间来回游移，最终不情不愿地福身告退。临出门时，她突然回头，正撞见萧旦伸手揽住陈婉腰肢的画面，惊得手中铜盆差点脱手。

房门合上的刹那，她分明听见陈婉一声轻呼，随即又归于寂静。月光下，陈婤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屋内，萧旦再也难自持。他右手猛然扣住陈婉的纤腰，在佳人惊呼声中将她狠狠拉进怀中。未等陈婉有反应，炽热的唇已覆上那抹樱红的小嘴。陈婉慌乱推拒的双手，在萧旦霸道的长吻中渐渐失了力道，最终无力地垂落在他胸前。

“唔......”当萧旦的指尖探入衣襟，一阵冰凉传来，陈婉如梦初醒。她勉强偏头躲开，萧旦这个令人窒息的热吻，喘息着质问：“郎君不是说......有话要讲？”泛着水光的眸子既羞且恼。

萧旦凝视着咫尺之遥的绝色容颜，喉结滚动。他嗓音沙哑得可怕，说道：“我现在体内真气逆乱......”指尖抚过她滚烫的脸颊，“唯有你能解”话音未落，已再度将人锁进怀中。

陈婉心头一颤。她明白此刻自己不过是他疏解身心的工具，这份认知让心底泛起酸楚，却又诡异地升起一丝得意。纤指抵在他结实的胸膛上，欲拒还迎的挣扎更像是一种撩拨。

萧旦感受到陈婉愈发激烈的挣扎，心头忽生一丝清明。他手臂微松，陈婉便如受惊的小鹿般挣脱萧旦的怀抱，踉跄着退后两步，眸中噙着泪光骂道：“萧旦，你......你混蛋！”

这话如一盆冷水浇下，萧旦体内燥热顿时消减三分。他垂下手臂，声音低沉，说道：“你若不愿，我自不会强求。”顿了顿，又淡淡道：“这府里，原也不是非你不可。”

陈婉闻言一怔，心头那股无名恼怒突然熄了大半。是啊，他身边那些侍女，哪个不是千娇百媚？这个认知让她胸口发闷，指尖无意识地绞着衣带，一时间竟不知该走该留。半晌才低声道：“可郎君......总该尊重些妾身。”

萧旦缓步上前，在距她寸许处停住。烛光在他深邃的眉眼间跳跃，说道：“正因尊重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他指尖轻抚过她染霞的面颊，轻抚她发间将坠未坠的珠钗，说道：“我才更需要你。”

陈婉闻言心头一颤，既恼他这般直白索求，又莫名涌起一丝隐秘的欢喜。被他灼灼目光锁住，只觉浑身发软。萧旦的指腹摩挲过处，激起一阵战栗。正恍惚间，忽觉天旋地转——竟是被他打横抱起。

罗带轻分时，她望着窗棂外那轮孤月，忽然想起日间萧瑀的叮嘱，不由泛起一丝苦笑。舅舅要她“好好看管这混账”，可眼下这般情形，究竟是谁在看管谁呢？

月光悄然爬上锦被，将纠缠的身影投在纱帐上。陈婉在情潮翻涌间恍惚想到：这冤家，怕是这辈子都管不住了......

……

晨光熹微，陈婉早已醒来。她静静凝视着身下男子熟睡的容颜，心中百转千回。纤纤玉指不自觉地抚上他俊朗的轮廓，指尖在那道额间疤痕处流连——这道伤痕，为他平添几分凌厉之气。

不过短短三日，她竟已情难自禁。是从那夜被他制住时起？还是读到他所作太白诗中“云想衣裳花想容”的惊艳瞬间？明明最初只想借他栖身，如今却深陷其中而不自知。

萧旦在朦胧中转醒。昨夜阴阳交融的余韵仍在经脉中流转，令他通体舒泰，纱帐内还残留着昨夜缠绵的暖意，感受到怀中温软的娇躯。

陈婉正倚在他胸前，如瀑青丝散落在锦被之上，晨光透过纱帐在她如玉的肌肤上投下斑驳光影。

他低头凝视，只见怀中佳人眉目如画，长睫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朱唇微启间吐息如兰。这般倾国倾城的容颜，此刻正毫无防备地依偎在自己怀中。萧旦心头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满足，手臂不由收紧了几分。

“嗯......”陈婉被他的动作惊醒，朦胧睁开秋水般的眸子。待看清眼前情形，顿时羞红了脸，下意识就要挣脱。

萧旦却将她搂得更紧，在她耳边低语：“别动。”温热的气息惹得陈婉耳尖发烫，“让我再多抱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