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虎血泡澡

“武道入门，终于来了！”梁辰心下狂喜。

他只感觉一阵充足的气血从心脏涌出，浑身每一个毛孔似乎都张开了，对外界的感知更加明显，视力在黑暗中也可以看的很远，隐约能听到山下的窃窃人声。

全身的力气也快速恢复，且比之前更胜！

若是地上的大虫复活，自己也有信心斗上一斗。

浸淫武道已久的武松好像感知到了什么，看了梁辰一眼，却什么也没说。

梁辰深深抱拳谢过武松，武松见他完好无损，行动自如，也不多寒暄，说道：“我先行一步去给我兄长报信，他此刻担忧正紧，你且慢慢跟来。”

见梁辰应承下来，武松快步消失在夜色中。

武松走后，梁辰脱下破碎的衣衫清洗一下，赤裸着上身，用衣衫拼成包裹，把黄归采了一些，挎在胸前。

他又舍不得虎血，故把武松打死那只猛虎，拉着尾巴，在地上拖行。

梁辰才下得山来，只见赵捕头带着人，举着火把从远处走来，乐和也跟在身后。

赵捕头看见一个光着膀子的汉子，披头散发，看不清模样，身后还拖着早已死透的大虫，心下又惊又喜。

惊的是何方来的高手可以除了这祸害；喜的是景阳冈的险境已解。

待对方走近前来，喊了一声赵捕头，才看清来人正是梁辰！

赵捕头深吸一口气，睁大了双眼，脸上露出怪异的表情，似是难以置信。

身后的乐和却直接叫了出来。

“梁大哥，竟然是你？你是如何办到的？”

赵捕头也追问道：“这大虫是你除的？”

“我哪有这本事？是武松武二叔打死的，他先行离开了，我舍不得这虎尸，便把它拖了下来。刚好诸位兄弟搭把手！”梁辰把虎尸丢在地上说道，低头整理包裹着的黄归。

乐和赶忙上前，从地上捡起大虫尾巴，学梁辰一样从背后拖着虎尸。那虎尸却未动分毫！

旁边一捕快见状，嘲笑道：“小乐和呀，你这身子骨当真是太弱了，看我李猎户教你收拾猎物。”

说话的正是李捕快，他从乐和手里抢过虎尾，用力一拉，同样未能拉动。又用双手背在身后，躬身发力，去拉那虎尾，那虎尸体仅仅移动了两尺，就再也动不了了。

李捕快的脸色变了，再看向梁辰，眼神已然带上了古怪。

赵捕头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心里也泛起了波澜。

李捕快武艺虽然稀松平常，可多年的猎户生涯，力气比寻常人大了许多，他都拉不动这大虫，梁辰却能轻松的单手拉着，这可有些深不可测了。

这大虫真的只是武松打死的吗？

联想起昨天的对话，赵捕头疑心更重。

“梁小兄弟，按照官榜，景阳冈上的黄归可就都是你的了。今日天色已晚，恐怕无法全部带走，我得安排兄弟在附近守着，这大虫还得劳烦你先带回去。”

“我让乐和先跟你回去。”

恍然不觉的梁辰也整理好了包裹，“那好，我先把它带回去，待明日天亮让县尉大人定夺如何处置。”

“对了，景阳冈上大虫已死，其他猛兽恐会出没，各位大人先不要上去。”

他担心被发现还有一只死虎，更担心这虎尸被捕快们直接带去县衙，自己白白丢了虎血。

梁辰拖起虎尸，带着乐和，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老大，这件事有些蹊跷！”李捕快伏在赵捕头耳边低声说道。

赵捕头挥手止住了他，“暂且观察，先不要声张，未必是坏事！”，赵捕头望着梁辰二人离去的方向说道。

梁辰回到城外，让乐和找了辆板车，将虎尸放上去，又用苫布盖好，推着进去城内，走到家门口时，正遇见武大郎夫妇守在门口，看见梁辰毫发无伤，才松了口气。

辞别了乐和，二人帮梁辰把板车拖进院中，潘金莲转身拴上了院门。

她拾起角落里的扫帚就向梁辰身上打去。

“不省心的臭小子，老娘打死你。被我打死也好过被大虫吃掉，留着你早晚被你气死。”潘金莲嘴上不依不饶，只是高高举起，又轻轻落下。

她红着眼眶对着梁辰骂道。

梁辰只是傻笑，也不闪躲，潘金莲拿他没办法，又舍不得真打，只得丢了扫把，双手叉着腰瞪着他。

一边的武大郎掀起苫布的一角，看见庞大的虎尸啧啧称奇。

梁辰一只脚踏在板车上，背着双手仰着头，仍旧还光着上身，满脸的得意。

潘金莲看他嚣张的样子，也无法再严肃下去，忽然扑哧一笑。

“肚子饿不饿？我去下面给你吃。”潘金莲柔声问道，转身进了厨房。

不多时，一大碗香喷喷的葱花面便煮好了。

梁辰蹲在院子大口的吃着面，“武二叔呢？”梁辰嘴里含糊不清的说。

武大郎正在看那大虫，头也不回的答道：“他饮了很多酒，又接连奔波，回来只说你没事，倒头便睡下了。我本想跟他多说会儿话，却怎么也叫不醒。”

“这虎是他打死的？”

“正是武二叔打死的，幸好他及时赶到，只三拳就打死了这盘踞已久的大虫。”

梁辰怕武大郎夫妇担心，隐去自己独斗大虫，偶遇野狗，差点被第二只大虫咬死的情形。

武大郎夫妇又跟着梁辰说了会儿话，嘱咐他以后不要冲动之类的，就回去休息。

梁辰送别武大郎夫妇，拴好门刚想处理那虎血，只听得潘金莲的声音在门外再次响起。

“小辰，睡了没？婶子今晚要来你院中睡了。”

原来武大郎家里与梁辰家一样，有两间屋子，却把一间屋子改成了做炊饼的作坊。

而原本夫妻二人居住的房间，武松正在床上熟睡着，无奈之下，潘金莲只得来梁辰院子找个安睡的地方。

梁辰把久未居人的屋子收拾出来，特意翻出了原本是爹娘留给他结婚用的大红色的喜被，放在潘金莲的房间。

安顿好之后，梁辰坐在院子里，待潘金莲的房间熄了灯，开始着手处理虎尸。

他找来家里的木盆和泡澡的浴桶，用尖刀在虎心处戳了个洞开始放血，用木盆轮流接着又依次倒进桶里，待到接了接近满满的一桶，虎血也流不出来了。

他褪去衣衫，只留一条短裤，跳进浴桶中，舒服的叹了口气。

“啪”的一声，潘金莲房间原本开着缝隙的窗子，被紧紧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