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勇敢
- 权游之我的系统在帮我学习
- 种田的老农民
- 2608字
- 2025-04-28 00:01:24
丹妮莉丝纤细的手指紧紧绞在一起,月光在她银金色的发丝上流淌。
她扬起小脸,紫罗兰色的眼睛里闪烁着倔强的光芒。
“我哥哥是真龙血脉,”她的声音轻却坚定,带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执拗,“韦赛里斯三世是铁王座合法的继承人。
如果...如果你真的像自己说的那么强大,就该帮助他夺回王位,而不是把他当...当...”
她突然哽住,像是找不到合适的词。
夜风卷起她单薄的纱裙,露出微微发抖的小腿。
但下一秒,她猛地抬起头:“我知道你们都在笑话他,叫他乞丐王。
但龙不会永远是虫。”
她的声音突然变得锋利,像出鞘的匕首,“就像你说的那些神药——要么真的存在,要么...”
丹妮莉丝突然踮起脚尖,凑近卡尔耳边。
她呼出的气息带着少女特有的温热,却说着与年龄不符的话语:“铁金库要的不是钱,是龙。
他们资助过黑火,资助过坦格利安,现在又在资助...”
她突然退后两步,月光下的小脸苍白如瓷,“放了我哥哥,我就告诉你剩下的一半。”
月光如银纱般笼罩着大理石回廊,远处的海浪声隐约可闻。
庭院里的橄榄树在夜风中沙沙作响,叶片上凝结的露珠不时滴落,在石板上留下深色的圆点。
卡尔斜倚在爬满常春藤的石柱旁,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长爪。
月光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投下斑驳的阴影,让他似笑非笑的表情更显莫测。
“小公主,”他随手摘下一片葡萄叶在指间翻转,“你以为我在囚禁你哥哥?”叶片被他撕成两半,飘落在两人之间的石阶上。
丹妮莉丝不自觉地攥紧了裙角,银金色的长发在月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远处宴会厅的喧闹声隐约传来,某个寇长正用走调的嗓子吼着多斯拉克战歌。
夜风突然变得阴冷,常春藤在石柱上发出沙沙的摩擦声。
丹妮莉丝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目光下意识扫向回廊深处。
阴影中,一道摇晃的身影正缓缓逼近,月光偶尔掠过他衣角的金线刺绣——那是韦赛里斯独有的华贵服饰。
卡尔突然上前一步,靴底碾碎了地上的一片落叶。
他抓起丹妮莉丝的手腕,强迫她触碰自己锁骨下的新月形疤痕:“看清楚了,这是艾林家的印记。”
“而你哥哥...”
卡尔的声音突然压低,“虽然没被卖作奴隶,但他在布拉佛斯街头乞讨时,铁金库的人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他松开手,后退时故意踩碎一颗掉落的橄榄,汁液溅在他的靴面上。
“砰!”瓷器碎裂的声音骤然响起。
韦赛里斯站在那里,脚边是打翻的果盘。
月光照亮了他苍白的脸色和颤抖的嘴唇,昂贵的丝绸长袍上沾满了酒渍。
卡尔解下绣着鹰巢城纹章的披风扔给丹妮莉丝:“带你尊贵的哥哥回去吧。”
他转身时腰间的铃铛清脆作响,“等你想明白铁金库真正要扶持的是谁...”
夜风掀起披风一角,露出内衬上用金线绣着的图案,一头雄狮被新月刺穿咽喉。
这个细节恰好被韦赛里斯看在眼里,他紫色的眼眸猛地收缩。
雄狮被新月刺穿的金线刺绣,像一把灼热的匕首,狠狠扎进他心底最脆弱的地方。
那些在布拉佛斯乞讨的屈辱、被铁金库冷眼相待的不甘,还有丹妮莉丝与卡尔并肩而立的画面,在他脑海中疯狂翻涌。
总督府的钟声在此时敲响,惊飞了栖息在塔楼上的夜枭。
韦赛里斯死死盯着卡尔的背影,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血腥味在口中蔓延。
庭院里的喷泉声越来越模糊,他只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那声音仿佛战鼓,鼓动着他心底燃烧的疯狂。
终于,压抑的怒火冲破理智的牢笼,韦赛里斯突然暴起,苍白的面容在月光下扭曲如恶鬼。
他一把掐住丹妮莉丝的脖子,银发在他指间如绸缎般滑落。
“你这个叛徒!”他嘶吼着,唾沫星子溅在妹妹惨白的小脸上,“和那些篡夺者一样,都想夺走属于我的王座!”
丹妮莉丝的后脑重重撞在石柱上,橄榄叶簌簌落下。韦赛里斯抽出腰间装饰用的匕首,那是他最后一件值钱的家当,刀尖抵在妹妹锁骨处。
“知道坦格利安的血是什么颜色吗?”他喘息着,刀刃划开纱裙的系带,“和你的头发一样...银色的...”
丹妮莉丝突然抬膝猛击,正中韦赛里斯胯下。
在她哥哥吃痛弯腰的瞬间,让她想起卡尔的话,抓起腰间的宝石匕首,锋利的刀刃在韦赛里斯脸上留下一道血痕。
“母亲的血是红色的!”她第一次对兄长怒吼,“和你现在脸上流的一样红!”
韦赛里斯跪倒在地,手指沾上自己的鲜血。
月光下,他突然痴痴地笑起来:“好...很好...”他舔舐着指尖的鲜血,“这才像龙之血脉...”
暗处传来靴子碾碎落叶的声响。
韦赛里斯猛地转头,看见卡尔抱着手臂靠在廊柱上,腰间的铃铛在死寂中清脆作响。
“精彩的家庭聚会。”
卡尔慢悠悠地鼓掌,“需要借你把真刀吗,乞丐王?”
韦赛里斯摇摇晃晃站起来,沾血的锦袍在夜风中飘荡。
他昂起头,用最标准的瓦雷利亚语说道:“终有一日,你会跪着亲吻我的戒指。”
说完便踉跄着消失在黑暗的走廊尽头,只在地砖上留下几滴暗红的血迹。
丹妮莉丝瘫坐在地,被划破的衣领处露出锁骨上一道细小的伤痕。
卡尔蹲下身,用貂皮披风裹住她发抖的身体。
“现在明白了?”他擦去她脸上的泪痕,指腹粗粝得像磨刀石,“铁金库要的不是疯王的后裔...”话锋一转道:“我带你去看出好戏。”
卡尔带着丹妮莉丝穿过幽暗的走廊,石墙上青铜烛台的火焰被他们的衣袍带起的风搅得忽明忽暗。
丹妮莉丝的小羊皮靴踩在年代久远的橡木地板上,发出细微的吱呀声。
求你别伤害他...”丹妮莉丝拽住卡尔的长袍束带,声音轻得像羽毛拂过。
月光从高窗斜射进来,照见她紫罗兰色眼眸里闪烁的泪光。
卡尔停下脚步,从腰间取下一个雕花铜管。
他旋开盖子,倒出几粒薄荷糖似的药丸。“
含着这个,”他的声音罕见地柔和了些,“待会无论看到什么,别出声。”
此时在总督府最肮脏的角落,韦赛里斯正捏着鼻子穿过仆役厕所。
蛆虫在他镶着碎宝石的靴子下爆开,恶臭几乎让他窒息。
三天前,他假装腹泻混入这里,在粪坑旁的隔间里见到了被囚禁的伊利里欧。
那个曾经珠光宝气的潘托斯总督,如今浑身长满疥疮,脚踝被铁链磨得血肉模糊。
韦赛里斯永远忘不了对方抓住他衣袖时,指甲缝里的污垢蹭脏了他最后一件好衣裳。
“密室在东南...”伊利里欧沙哑的声音在韦赛里斯耳边回响,“第三块松动的石砖后面...求您了殿下,拿到后一定要...”
韦赛里斯现在站在密室里,手指颤抖地摸索着石墙。
当他撬开第三块砖时,一个包裹在丝绸中的木盒露了出来。
盒子上雕刻着坦格利安的家徽,但木材却是廉价的松木——这不对劲。
“该死!”他低声咒骂,盒子里只有三颗涂了金漆的鹅卵石,底下压着张字条:「真货在我枕边,蠢货」
暗门突然打开,火把的光亮刺痛了韦赛里斯的眼睛。
他惊恐地发现:血盟卫手持的着弯刀堵住出口;墙上机关暗格里藏着记录用的水晶镜;卡尔和丹妮莉丝就站在镜后的观察室。
“哥哥...”丹妮莉丝含着的药丸突然在舌尖化开,一股辛辣直冲鼻腔——这是防止她惊叫的良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