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除汉奸乔装新娘子 杀鬼子夜闯敌军营

吃过了饭,二赖子叫姚梦琪和悦竹躲起来,免得肥熊等人看见了节外生枝,又叫院子里的所有人都准备好行装,一旦肥熊中计就好出外躲避。

见大家都准备妥当了,二赖子穿着新嫁衣坐在悦竹的房间里静等那肥熊来。

院子里的人都在忐忑不安地等着那肥熊,他们不知道接下来的事情会是个什么样子,肥熊会不会中计,中间会不会出什么岔子。

傍晚时分,就听得有锣鼓唢呐咚锵呜啦的声音,一会肥熊来了,身穿长袍马褂,头上还戴一顶黑瓜皮帽,身后跟着一大群身挎匣子枪的汉奸抬着一顶红灿灿的轿子,呼啦啦一摇三摆地进了大院,老远就喊:“我来了,悦竹妹子你打扮好了吗!”

老人早就等在大院里,一见肥熊马上上前点头哈腰地说:“早就打扮好了,就等你来。”

肥熊高兴地说:“早这个样子该有多好。”

说着就进了悦竹家,喊道:“快把新娘子扶出来!”

两个女人就将二赖子扶了出来,肥熊上前一把揭开盖头,变了脸色,大骂道:“妈拉个巴子的你们耍老子是不是?怎么不是悦竹妹子?”

老人急忙上前说道:“肥爷您别发火听我给你解释,这悦竹妹子性子烈,死活不肯嫁您,都寻死好几次了,没办法,只好叫她表妹代替,好在她的表妹也认识您,说您是我们左近几条街数一数二的人物,甘愿嫁您,您看,这不是很好吗?”

那肥熊还要发火,二赖子上前一步,笑嘻嘻地说:“哎呀肥爷,您就别生气了,气大伤身,我表姐有眼不识金镶玉,是她没福气,我就情愿嫁给您,跟着您吃香的喝辣的多好,您看看我,是不是比我表姐更漂亮?”

说着,手拉着肥熊,还做出娇娇滴滴的模样来。

肥熊一看,这妹子粉妆玉琢,千娇百媚,果然比悦竹那个小婊子还要漂亮,就想,那悦竹小婊子不识好歹,弄回去如果寻死觅活的岂不扫兴?如今这个妹子既然心甘情愿,那就先将这个妹子弄回去好好享受一番,等以后再收拾悦竹那个小婊子也不迟,不怕她跑出我的手掌心。

这样一想,肥熊马上笑嘻嘻地说:“小宝贝,那我们就走吧。”

二赖子也笑嘻嘻地乜着肥熊,嗲声嗲气地说:“熊哥哥,走吧。”

肥熊乐得心痒难禁,一把揽住二赖子的腰就往外走。

到了院子里,两个女人将二赖子扶进轿子,一个汉奸喊了一声:“起轿!”迎亲队伍就出了院门,一时间鞭炮齐鸣,锣鼓唢呐咚锵呜啦吹打着往锦什坊街而去。

迎亲队伍到了锦什坊街,轿子进了一条胡同,走没多远就停了下来,将二赖子扶下轿,进了一个房子,肥熊就急不可耐地说:“行了,快拜堂吧!”

就有一个汉奸大喊:“一拜天地!”

二赖子被人扶着拜了天地,那汉奸又喊:“二拜高堂!”

肥熊骂道:“妈拉个巴子拜什么高堂,我爹娘早就进土堆了!”

那汉奸又喊:“夫妻对拜!”

二赖子被人扶着对拜了,那汉奸再喊:“送入洞房!”

二赖子就被送进了一间房子里。

进了房子,伺候的人退出了房子,剩下二赖子一个人。

二赖子见没有了人,撩起盖头,看了看屋子里的景象,却见屋子里摆设很简陋,没有柜子,没有箱子,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要不是墙上还贴了一张双喜字,要不是外面还在吹吹打打,谁都不会认为这里是在办喜事。

二赖子想,这痞子还真是穷得可以。

二赖子耐心等待着,听得屋外吆五喝六的,想是在喝酒,二赖子暗道,就让你们得意一会吧。

也没过多久,肥熊就在那些汉奸的簇拥下进来了,汉奸们喧喧嚷嚷地要闹洞房,肥熊骂道:“出去出去,闹什么闹,老子还没闹呢!”

将那些汉奸推出屋子,回过身来就向二赖子扑来,口里还嚷道:“小宝贝,我来了。”

扑到二赖子面前,一把揭下盖头,就来扯二赖子的衣服。

对付这样的痞子,二赖子简直可以不费吹灰之力。二赖子一手掐住肥熊的脖子,肥熊叫不出声,眼睛鼓了起来双脚直蹬,二赖子迅疾将肥熊的脑袋一拧,肥熊就软哒哒地躺在了床下。

二赖子起身,搜了一下肥熊的身,见肥熊身上藏了一把手枪,就拿了过来插在身上,悄悄开了门,从门缝一望,见只有五六个汉奸在喝酒,那些吹鼓手都不见了,许是见事情办完了,被肥熊打发走了。

二赖子回身见墙下一张黑漆漆的桌子上摆了一些点心和瓜子花生之类的,旁边还搁着一壶酒和两个杯子,就走过去倒了一杯酒,端着走出屋子,笑嘻嘻地对那些汉奸说:“弟兄们辛苦了,熊哥叫我来给弟兄们敬一杯酒,喝完了弟兄们就回家吧。”

那些汉奸已经喝得醉眼朦胧,又见二赖子来敬酒,不疑有他,纷纷高兴地说:“快,新娘子先跟我干!”

二赖子笑嘻嘻地说:“来吧,大家一起举杯,我先敬大家,然后再一个一个敬,好不好?”

汉奸们都歪东倒西地站起来,举着杯子说:“好!”

二赖子仰脖一口将杯子里的酒喝干,汉奸们也仰起脖子喝酒,二赖子眼疾手快,在每个人的咽喉部砍了一掌,那些汉奸就哼都没哼歪倒在桌子上或地下。

二赖子怕汉奸们没死,伸手指在鼻子底下试了试,见都没有气了,脱下自己身上的嫁衣恢复了男人的本来面目,又从汉奸身上搜了两把手枪,也插在腰上,将他们身上的子弹也搜光了,这才往门外走去。

二赖子探了探头,见外面根本没人。

因为肥熊是个痞子汉奸,人见人厌,虽然是办喜事,却没有一个人前来看热闹。

二赖子赶紧出了门,一溜烟就沿着来时的路跑起来。

二赖子坐在轿子里时就留意了一下,记住了轿子在哪里直走,在哪里拐弯,一共拐了几道弯,现在跑起来就有了方向。

跑没多远就看到姚梦琪跑来,姚梦琪喜出望外地拉住二赖子的手说:“哥,没事吧?”

二赖子说:“我能有什么事,呃,我不是叫你跟着他们的吗?”

姚梦琪说:“我不放心哥嘛!”

二赖子拉着姚梦琪的手说:“不说了,快跑!”

刚一拐弯,就看见志勋等在那里,志勋喊了一声:“跟着我。”就往前疾跑。

二赖子和姚梦琪跟在志勋身后,二赖子一个劲地催他:“快跑,快跑!你没吃饭还是怎么的?”要不是得让志勋带路,二赖子和姚梦琪早跑得没人影了。

志勋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心下纳闷:“这小子怎么跑这么快,还毫不费力?”

志勋终于跑不动了,喘着大气说:“休息一下,实在跑不动了。”

二赖子鄙夷地说:“这么一胚,跑这点路就跑不动了,来,我背你。”

说完,不由分说,拉着志勋往身上一耸,背起来就跑。

二赖子虽然背着志勋,却好像没有背一样,比先前跑得更快了,简直是一溜风。

这让志勋很惊异。

志勋在二赖子背上指点着,又跑了一段时间,二赖子看见前面影影绰绰有一群人,正要问志勋,志勋说:“到了。”

走近去,二赖子一耸,将志勋往地上一丢,志勋一跤跌倒在地,志勋叫道:“你轻点不行?”

二赖子不理他,走到老人面前。

老人问:“你怎么脱身的?”

二赖子大咧咧地说:“杀了他们不就脱身了。”

老人惊道:“你一个人就杀了他们?”

二赖子很轻巧地说:“杀那几个歪瓜裂枣还用得着多少人!”

志勋站在一边惊呆了,虽然二赖子早就说要杀了肥熊他们他并不怎么相信,没想到他还真的就杀了,果然是武艺高强的高人,难怪他对顶替悦竹表妹这事一副很笃定的样子。

二赖子对一众人说:“我们就此别过,你们也莫耽误,赶快走,不要被那些狗汉奸发现了,以后要回来也要先探听好没有危险了再回来。”

这时,悦竹父母拉着悦竹走过来,“扑通”一声跪在二赖子面前磕头如捣葱,连连说道:“谢谢恩人,谢谢恩人!”

二赖子将他们一个个拉了起来,大咧咧地说:“谢什么谢,多大的事,还值得跪拜。”

悦竹的父亲将一个钱袋送到二赖子面前,对二赖子说道:“恩人的大恩我们无以为报,这点小小心意还望收下。”

二赖子一见,没有接钱袋,却将自己的脸送到悦竹父亲面前,说道:“你打,打我脸。”

悦竹父亲愣了,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二赖子瞪眼斥道:“你看不起我们是怎么的?我们要是图钱就不做这事,还不快收起来!”

老人一见,就上前说道:“施恩不图报,小哥真是高义之人,不知小哥现在要去哪里?”

二赖子嘻嘻笑道:“我们暂时哪里也不去,就在北平杀小鬼子。”

老人道:“那多危险呀,小哥还是跟我们一起走吧。”

众人都说:“是呀是呀,杀小鬼子多危险,还是一起走吧。”

二赖子头一昂,凛然道:“危险也要杀,杀一个少一个,只有这样,才能将小鬼子赶跑!”

老人知道劝不了二赖子,只得说道:“那小哥一定要多多保重,千万别冒险,以后再来北平,你们一定要来我们武定侯胡同走走。”

二赖子抱拳说道:“一定,一定。”

说完,拉着姚梦琪就走了。

一行人望着二赖子和姚梦琪渐行渐远的身影,志勋感慨道:“我先前还以为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没想到深藏不露,却是个高人。”

老人也感慨道:“真是一个侠义之士。”

志勋一挥手,道:“我们也赶快走吧。”

一行人随即也没入了黑夜中。

二赖子和姚梦琪依然漫无目的地往前走,他本想找个地方睡一觉,他想,要是有个寺庙就好了。可是一路行来,除了胡同还是胡同,自己倒是没问题,随便歪在哪里都能睡,总不能让小妹也睡路边吧。

因此,他对姚梦琪说:“小妹,今晚我们只能一边走一边找睡觉的地方了。”

姚梦琪笑道:“有哥哥在身边,怎么着都好。”

二赖子怜爱地摸了摸她的头,没有说话。

走了一阵,姚梦琪说:“哥,怎么我们老在胡同里走?”

二赖子笑道:“北平胡同多嘛。”

姚梦琪又歪着脑袋说:“就怕走不出去。”

二赖子说:“走不出去也没问题,就是走不出去,顶多天亮了找人问一下不就行了。”

姚梦琪道:“也是。”

二赖子忽然道:“我们这么一直走也不是事,谁知走到什么时候才能找到住处,要我说,我们就在这胡同里随便去哪找个能睡觉的地方,你看怎样?”

姚梦琪说:“我听哥哥的。”

两人就跳进一个院子里,随便找了个隐蔽的地方,两人依靠在一起睡了。

天还没亮二赖子就醒了,怕被人发现误会是贼,二赖子就带着姚梦琪跳出了院子。

两人漫无目的地晃荡,几天时间里,他们几乎把北平城逛了个遍。

偶尔遇到落单的小鬼子,二赖子和姚梦琪就毫不客气杀了。

到了晚上,两人就专拣小鬼子的巡逻队下手,他们一般是偷袭,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刺杀小鬼子。

就是遇到危险情况也不怕,他们现在有枪,还跑得快。

这样杀了有几十个小鬼子,两人竟然毫发无损。

这天晚上他们又准备去偷袭小鬼子。两人一边走一边说着话,走到了一个拐弯处时,二赖子伸头一看,却见左边不远处临街的大门口有四个小鬼子在站岗。

二赖子缩回头来,悄悄说道:“小妹,前面有小鬼子,不能走了,回去。”

两人往回走了没几步,二赖子道:“小妹,既然这里有小鬼子,我们打他一下如何?”

姚梦琪感觉到了二赖子情绪很兴奋,就说道:“我听哥哥的。”

二赖子说:“你就守在外面,我进去看看。”

姚梦琪却说:“不,我要跟你一起去。”

二赖子想了一想,觉得让姚梦琪多点历练也好,以后打小鬼子经验就会多一些,就说:“好吧,只是你要紧跟着我。”

姚梦琪说:“好。”

姚梦琪掏出枪,二赖子摆摆手,对姚梦琪说:“小妹,不到万不得已最好莫开枪,免得动静太大,就用短刀杀狗娘养的。”

姚梦琪说:“好。”

姚梦琪将枪藏在身上,二赖子抬头看了看,知道小鬼子站岗的后面就是这围墙内,这里的围墙虽然也很高,但没有燕京大学高,二赖子身子轻轻一纵手就搭在了墙头,双手微一使劲,就伏在了墙头上。

朝着姚梦琪一点头,姚梦琪也很轻巧地上了墙头。

两人狸猫似地翻过围墙飘下围墙,蹲在墙根打眼一望,院子里有电灯光照着,看见第二进一栋大房子的门口也有四个小鬼子在站岗,院子里还有小鬼子端着枪在游动。

院子里立着许多汽油桶,离汽油桶不远处还停着几辆大卡车。

隔着院子空地的对面是一溜房子,没有灯光,二赖子不知道是不是小鬼子睡觉的地方。

如果是小鬼子睡觉的地方那就太好了,偷偷摸进去杀他个悄无声息,那就太痛快了。

只是想要到那房子前,就要首先干掉院子里游动的小鬼子,可是,要悄没声息地干掉游动的小鬼子,也不是很容易。

二赖子看到,那两个游动的小鬼子每次游到院子中央时,会停一下,朝四处看看,然后又分开相反而行。

二赖子想了想,对姚梦琪悄声说:“你跟我先藏在汽油桶后面,然后我溜到对面干掉那边那个游动的小鬼子,你看我动手时也动手干掉这边的小鬼子,干完了我们马上冲到大房子前用飞镖干掉那四个小鬼子。”

姚梦琪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

二赖子和姚梦琪藏在阴影里,沿着墙根溜到汽油桶后面,看这边游动的那个小鬼子又朝着院子中央走去时,二赖子一溜烟赶紧蹿到汽车后,姚梦琪立刻也跟了过来。

二赖子看见两个小鬼子在院子中央站着朝着四处观察,就伏着没动,等小鬼子望向别处,二赖子悄没声息地蹿上右边走廊藏在柱子后的阴影里,见小鬼子没注意,就借着走廊柱子阴影的掩护,蹿到了对面那溜房子前的走廊上,伏在柱子后的阴影里没动。

小鬼子终于又开始游动了,二赖子等那个朝自己这边走过来的小鬼子游到离自己不足三米的地方时,抽出短刀从柱子后蹿出来一下就纵到了小鬼子面前。小鬼子还来不及开枪,甚至来不及叫喊,二赖子上前一把捂住小鬼子的嘴巴,右手一抹,小鬼子就不动弹了。

轻轻放下小鬼子的尸体看对面,姚梦琪也照样杀掉了她面前的小鬼子,然后像二赖子一样,一边冲向那栋大房子一边投出飞镖。

二赖子和姚梦琪的身手何等了得,那四个站岗的小鬼子中标还没倒下二赖子和姚梦就已经冲到了他们面前,怕小鬼子不死,短刀一挥,两颗鬼头已经落地,余势不减,另两个小鬼子也被二赖子和姚梦琪的短刀削断了脖子。

收起四把飞镖,二赖子和姚梦琪来到那溜房子前,借着走廊的灯光隔着玻璃看见里面睡着一排小鬼子,二赖子压了压手,两人来到门前,二赖子推了推,门不动,二赖子用短刀顺着门缝拨了拨,门开了,轻轻推开,二赖子纵到顶头,看着那些酣睡的小鬼子,二赖子一手捂住小鬼子嘴巴一手照着每个小鬼子的咽喉处一刀,一会功夫,两人就将三十多个小鬼子干掉了。

二赖子大喜,看样子这是小鬼子的军营,一定住了不少小鬼子,要是照这个样子,其他房子里的小鬼子不管有多少,都能轻而易举地干掉。

二赖子溜出门来,正准备朝着第二张门依样画葫芦,门却开了,一个小鬼子哈欠连天地走了出来,却看见了二赖子两人,立即惊叫起来。

二赖子不等他叫出第二声,蹿过去短刀一插,就送他归了西。

小鬼子一叫,早惊动了小鬼子,二赖子只来得及杀了冲出来的几个小鬼子,就见旁边其他房子里也涌出许多小鬼子,朝着他们就放枪。

二赖子对姚梦琪喊了一声“跑”,两人就地一滚,边滚边掏出抢来打倒了好几个小鬼子,趁着小鬼子躲避他们射击时,又是几个滚蹿到了汽车前,再几个滚到了汽油桶前,赶紧顺着原路溜到了墙根。

不断有小鬼子从第二进的大门里涌出来,一个小鬼子军官挥舞着手枪在哇哇大叫。

小鬼子军官一叫,爆豆般的枪声顿时停息下来,众多小鬼子只是猫着腰端着枪朝着二赖子和姚梦琪围了过来。

原来小鬼子军官害怕子弹打爆了汽油桶,而且他知道偷袭者人不多,还想活捉二赖子和姚梦琪。

如果小鬼子一直射击真的引爆了汽油桶,二赖子和姚梦琪只怕会葬身火海,就算他们身手再好也躲无可躲。

再者小鬼子人多密集的枪弹也会将二赖子和姚梦琪打成筛子。

只是小鬼子不放枪还想抓活的就给二赖子和姚梦琪提供了逃跑的机会。

两人溜到围墙根下,二赖子捉住姚梦琪的腰往上一送,姚梦琪的手在墙头一搭就越过了围墙跳到了围墙外,二赖子一个旱地拔葱手在墙头一搭也越过了围墙。

二赖子一落地,就拉着姚梦琪顺着原路飞跑起来,一会后面就响起了枪声,二赖子也不回头,只是一个劲地跑。

好在是夜晚,好在他们跑得快,好在没跑多远就是一个拐弯处,一拐弯,两人猛跑一阵,就甩开了小鬼子。

但两人不敢停留,仍然漫无目的地朝前猛跑,直到姚梦琪累得实在跑不动了,二赖子才停下来。

但也没停多久,二赖子对姚梦琪说:“小妹,我们不能停,小鬼子追来就麻烦了,来,我背你。”

姚梦琪说:“哥,不用背,我还跑得动。”

二赖子说:“你放心,我背着你一样跑得快。”

说着,不容分说,将姚梦琪拉到背上就又跑起来。

也不知跑了多久,也不知拐了多少道弯钻了多少条胡同,反正是身后已经是寂然无声了,二赖子方才放慢脚步。

姚梦琪要下来,二赖子笑道:“你就在我背上睡觉吧,我有的是力气。”

姚梦琪见二赖子不放她下来,可她又哪里睡得着,就问二赖子:“哥,我们怎么办?”

二赖子说:“今天杀了那么多小鬼子,已经出了我一口恶气,我们可以离开北平找部队投军去了。”

姚梦琪说:“那今晚我们去哪里?”

二赖子说:“跑了大半夜,也该睡个觉了,这样吧,我们随便进哪个院子里找个地方凑合一晚,明天再说。”

姚梦琪说:“好吧。”

二赖子也不选地方,放下姚梦琪,叫姚梦琪先跳进一家院子里,自己也跳了进去,看四下寂然无声,就拉着姚梦琪走向一处房子,上了台阶,在走廊里靠着墙壁坐下,让姚梦琪枕着自己的大腿睡了起来。

也许是太累了,没一会,两人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