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两周没做项目汇报。
研发组有些恹恹的。
有人问云舒：“老板什么时候回来？”
云舒蹭一下后退：“我怎么知道？”
她已经看到了妲己和纣王的贴子，知道大家问她都有点玩笑的意味。
因此她十分认真的划清界限。
他们之间，差了人类上下五千年都消除不掉的“不合适”。
她从未想过，和陆为有什么，甚至觉得这些八卦，极其荒谬。
大家被她的反应逗笑了。
这是真不知道。
*
研发组项目进展顺利，大家集中讨论设计路线，已经初具雏形。
只是，有两点犯难。
一个是按照设计路线优化，成功率很高，另一个产量更高一些，但是有很多尝试的成分在，很容易失败。
一半多“赌徒”想试试第二个。
云舒是第一类。
中午吃饭间隙，云舒看到陆为的消息：
“来我办公室。”
陆为回来了！
云舒没问去干嘛，吃完饭就上去了。
张新见她，很亲切：“云舒，好久不见。”
云舒说：“好久不见！”
张新问她：“怎么样？梦寐以求的研发部怎么样？”
云舒笑说：“同事人都很好！”
张新说：“进去吧，陆总在办公室。”
云舒点点头，敲门而入。
天气逐渐转热，陆为穿了一件薄衬衣，衣领敞开一颗纽扣，露出白皙的锁骨。
云舒觉得，他大概是冷白皮。
这是一瞬间的想法。
云舒说：“中午好！”
“中午好好。”陆为立刻回复她，他今天似乎心情不错，笑着，从桌上递给她一个手提袋，说：“送你的礼物。”
“谢谢。”云舒收下了。
她觉得，他们现在应该是属于关系修复期，应该循序渐进。
但是她接连两次情绪失控，进展太快，一时没跟上。
陆为很自然，他见云舒已经不用拐杖了，关心她：“还疼吗？”
“走路没问题。”云舒回答他，忽然，她想到什么说：“上次去医院复查，见到了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她似乎是混血，很好看。”
陆为边听她说，嗯了一声，给她倒了杯水，听她说完继续问：“最近工作还开心吗？”
云舒认真说：“开心，同事们都很好，我也学到了很多，我以前从来没想过，我可以了解这么多方面的知识，其实我想问你，你也要每天看这么多文献吗？”
云舒说完，抬头，看到陆为的脸庞。
他的鼻梁很高，嘴唇很薄。
他太锋利了，但是笑起来唇红齿白，又很好看，很温暖。
陆为点点头，而后继续问她：“工资够用吗？”
云舒说：“够用，现在不用李潇潇救济，我也能把小狸花养的很好。”
每次陆为问她，她都莫名其妙蹦出很多话。
云舒觉得挺开心的，没什么特别的，就是一直说话，一直抬头看着他。
闲闲聊过后，他们继续工作。
看着云舒离开的背影，陆为笑了笑。
大概是没有探索过什么是感情的时候，表现出来的感情最纯粹。
眼睛也是亮晶晶的。
*
回到工位。
沈思谨问云舒：“云舒，老板什么时候回来？”
“...啊哈？”
云舒转头，说道：“我怎么会知道？”
今天问了她两遍。
沈思谨笑了笑。
这是在掩饰。
看来老板要回来了。
一旁的几人笑了笑，他们能清楚的看到，云舒的很多感情表现在脸上。
有时假装惊讶啊一声，有时低着头找地缝，有时直接缩进人群里，假装不在。
她不会掩饰自己的感情。
还年轻。
云舒不知道这些，回到自己的工位认真查文献，后天就是周四，他们要做汇报，两条路线，还是要陆为决定。
当天，离开公司前，云舒将一罐肉罐头拿给小狸花。
小狸花趴在草丛睡觉。
她转头间，看到了刘苑杰，见到她，刘苑杰惊喜一笑：
“你来啦？”
？？
云舒对这句话似是而非，并不完全理解。
云舒解释道：“我来喂猫。”
“我知道。”刘苑杰往前走一步，说：“我知道你是来喂猫的，那你...还愿意见我对吗？”
？？
云舒觉得刘苑杰今天说话有点难以理解。
她打开手机，果然看到了今下午刘苑杰给她发消息，说，在这里等她。
消息太多，她没看到。
云舒说：“我觉得你误会了，我没看到你的消息，我是来喂猫的。”
一瞬间，刘苑杰十分落寞，垂下头，似乎要哭了。
云舒不想安慰他，只能随口问：“你在哪工作？”
刘苑杰抬头：“我在旁边的新媒体公司工作，做安全管理，不过....”
他抬头看向云舒身后的公司，说：“恭喜你啊，做了喜欢的化妆品研发，你确实一直都很优秀。”
“谢谢。”
云舒礼貌道谢，她从未打算和刘苑杰说这些。
云舒说：“那我先走了。”
“等一下。”刘苑杰忽然喊住云舒，说：“我分手了。”
沉默...
晚风拂过，掀动衣角，云舒的头发随风飘扬。
云舒没说话，微顿，说：“那祝你找的更合适的。”
刘苑杰抬头看她，笑了笑说：“云舒，你还是没变。”
以前，云舒很喜欢他。
永远希望把最好的东西给他。
他看向云舒，看着她的脸庞依旧清秀，看着她穿了一件简单的卫衣：“你还是以前一样真诚。”
云舒觉得他误会了。
她很后悔今天没穿西装。
刘苑杰笑着说：“这么多年，还是你对我最好，你明天还愿意来见我吗？”
？？
云舒懵了，她明明什么都没做。
哪里对她好了？
“云舒。”
陆为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云舒抬头，见陆为一只手抱着西装外套走过来，她觉得，他此刻像救星。
陆为没给他们继续说话的机会，握紧云舒的手腕，带她走。
他甚至有点生气：
“不撞南墙不回头，撞了南墙也不回头？”
“云舒，你能不能长点记性，以后不要和这种垃圾来往。”
他甚至觉得，云舒后来的痛苦，一半都是拜他所赐。
云舒手里还拿着罐头，解释道：“我是来喂小狸花的。”
“喂猫？”
陆为停下脚步，睨视她，问：“你解释一下，你明天还愿意来见我吗，这句话什么意思？”
“……”如果说她也刚知道，陆为能信吗？云舒索性翻出手机，指着说：“她给我发了微信，我没看到，纯属巧合？”
“呵？”
陆为勾唇笑，“你们还加了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