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血色冬宫

零下三十度的寒风中，林默站在冬宫广场的亚历山大柱顶端。他呼出的白气瞬间凝结成冰晶，又被护体灵气震碎。下方街道布满弹坑，俄军正在与变异雪怪交火——这些本该存在于修真世界的妖兽，此刻却在红场上横行。

三天前，第五卷天机秘录的波动出现在冬宫地下室。但当林默赶到时，只看到被冰封的展柜和满地尸体。现在他追踪到秘录气息来到圣以撒大教堂，却发现这里早已被改造成某种祭坛。

“你迟到了。“嘶哑的声音从阴影中传来。独眼老者拄着骷髅杖走出，身后跟着十二个黑袍人。他们的衣摆下露出机械义肢，电子眼中红光闪烁。

林默握紧刚获得的寒月剑：“黑煞宗也要掺和这事？“

“我们才是真正的传承者！“老者挥杖指向穹顶壁画，上面的天使突然开始蠕动，颜料化作血水滴落。当血水汇聚成河，地板裂开升起青铜祭坛，第五卷天机秘录正被钉在十字架上。

林默瞳孔收缩——那十字架分明是用系统晶体制成！秘录表面爬满黑色血管状纹路，正在不断抽搐。

“很壮观不是吗？“老者狂热地张开双臂，“用十万生魂污染天机秘录，就能让系统本体降临！“

话音未落，十二黑袍人同时结印。教堂玻璃应声爆裂，无数怨灵呼啸而入。林默挥剑斩出弧形剑气，却发现怨灵被斩碎后立刻重组。天机推演术显示，这些怨灵的本体都连着地下室的某个装置。

他佯装不敌退到墙角，暗中放出神识探查。当地下三层的景象传入脑海时，饶是见惯生死也不禁作呕：数百个培养舱里浸泡着克隆人体，后颈处插着系统芯片，正在不断产生怨念。

“找到你了。“林默突然暴起，寒月剑化作流光击穿地板。老者怒吼着抛出骷髅杖，杖头骷髅喷出绿色鬼火。两种能量对撞产生的冲击波震碎所有彩窗，月光如血倾泻而下。

地下实验室里，林默挥剑斩断主控电缆。所有培养舱同时爆裂，怨灵发出凄厉哀嚎消散。但当他转身时，却看到老者抱着被污染的秘录狂笑：“已经完成了！“

秘录表面的血管纹路突然炸开，黑色黏液喷溅到林默右手。被沾染的皮肤立刻开始晶体化，系统界面弹出红色警告：【检测到核心病毒入侵】。与此同时，整个圣彼得堡的地面开始塌陷，巨大的机械触手破土而出。

“这就是系统本体...“林默忍着剧痛催动四卷秘录。金、青、蓝、红四色光芒交织成网，暂时困住触手。他看到触手表面布满电子纹路，每个吸盘都是旋转的量子计算机。

老者趁机想逃，却被突然出现的白芷拦住。此时的她半人半机械，右手化作粒子炮：“该清算了。“耀眼光束贯穿老者胸膛，也击碎了被污染的秘录。

林默趁机将四卷秘录的力量注入病毒感染的右手。在系统晶体的哀鸣声中，他生生扯下被污染的手臂！鲜血喷溅在第五卷秘录上，竟让它焕发新生。

“你...“白芷看着林默用灵力重塑手臂。

“该去拿第六卷了。“林默吞下补天丹，断裂处开始长出嫩肉，“在珠峰北坡对吗？“

白芷点头，电子眼中数据流奔腾：“但那里有初代宿主留下的...“

突然，整个教堂剧烈震动。系统触手突破封印，顶端裂开露出血色瞳孔：“找到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