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天机试炼

林默仰头望着百米高空上的白芷，阳光刺得他眯起眼睛。街角的咖啡店传来玻璃碎裂的声响，几个惊慌的市民撞翻了桌椅。他握紧手机，指节发白：“你疯了吗？这样会毁掉两个世界！“

“这正是我要的结果。“白芷的声音在电话里带着电流杂音，“不过现在...或许我们可以重新谈谈条件？“她的身影忽然化作万千光点消散，下一刻直接出现在林默面前三米处，惊得几个路人尖叫逃窜。

林默下意识后退半步，后背撞在公交站台的广告牌上。他能清晰看到白芷旗袍上流转的符文，那些暗金色的纹路正在吸收空气中逸散的灵气。“你现在的样子，可不像要谈判。“他注意到白芷左手指甲已经变成诡异的墨绿色。

“因为时间不多了。“白芷抬手在空中划出光幕，画面里显现出修真世界的景象：大地龟裂，岩浆喷涌，无数修士正在与体型庞大的妖兽厮杀。“通道开启导致灵气倒灌，两个世界的生态平衡正在崩溃。“

林默瞳孔收缩，画面中一只三头巨蟒正在撞击青云宗的护山大阵，每次撞击都激起漫天符咒。“这是...“

“饕餮的后裔。“白芷挥手散去光幕，“每耽搁一分钟，就有上万生灵死去。现在只有集齐天机九卷才能重塑两界壁垒——而我知道第三卷的下落。“

远处传来战斗机低空掠过的轰鸣，三架F-35呈品字形逼近空中的裂缝。白芷微微皱眉，抬手打出一道法诀，战斗机突然失控般在空中画起圆圈。“别让这些小玩具碍事。“她转头看向林默，“跟我来。“

两人瞬间移动到青云大厦顶层的观景台。透过落地窗，可以看到整个城市已经陷入混乱：街道上车辆连环相撞，地铁出入口挤满逃难人群，东边天空泛着不祥的血红色。

“这是你要的新时代？“林默一拳砸在防弹玻璃上，蛛网状的裂痕应声蔓延。

白芷没有回答，而是挥手展开三幅立体投影。第一幅是青铜匣子的全息扫描图，锁孔结构正在缓慢旋转；第二幅是某个沙漠遗迹的卫星图，隐约能看到金字塔状建筑；第三幅则是...林默的出租屋。

“你什么意思？“林默浑身紧绷。

“第三卷就在你卧室墙体内。“白芷语出惊人，“七十年前有位守经人将它封存在混凝土中，直到三年前被我感知到波动。“她指尖轻点，投影显示出X光透视图像：在布满电线的墙体夹层里，确实有个金属筒状物。

林默突然想起自己总感觉房间阴冷，原来不是空调的原因。“所以你早就知道...“

“我需要一个真正的天机传承者来解开封印。“白芷忽然剧烈咳嗽，呕出一口发黑的血液。她的左眼开始渗出紫色雾气，皮肤下似有活物在蠕动。“看到了吗？强行维持通道让我的灵力反噬加重，最多还能撑十二小时。“

林默沉默片刻，突然出手如电扣住白芷手腕。天机推演术自发运转，他看到令人毛骨悚然的画面：无数细小的黑色符文正在吞噬她的经脉，那些符文竟与系统界面有七分相似。

“你也被系统寄生过？“他脱口而出。

白芷猛地抽回手，衣袖滑落露出手臂上狰狞的伤疤：“二十三年前，我得到的系统编号是TX-097。它用二十年时间把我改造成现在这样...“她扯开衣领，锁骨位置赫然嵌着半枚晶体，正发出妖异的红光。

林默感觉自己的系统核心突然剧烈震动，大量混乱信息涌入脑海。他看到无数个白芷在不同时空挣扎：有的被改造成机械傀儡，有的化作枯骨，还有的正在被晶体吞噬...

“现在你明白了？“白芷重新系好衣襟，“天机九卷不仅是封印的关键，更是解除系统控制的唯一方法。第三卷里藏着对抗系统的秘密——我需要你帮我取出它。“

两人瞬移回到出租屋时，整栋楼都在轻微震颤。林默按照透视图像的位置砸开墙面，尘封七十年的金属筒滚落出来。筒身上刻着卦象，需要按照特定顺序按压才能开启。

“坎、离、巽...“林默的手指突然顿住。当他触碰到“艮“卦时，筒内传出齿轮转动的声响，十二道灵气锁同时激活，在屋内形成错综复杂的金色网格。

白芷突然脸色大变：“这是九宫绝杀阵！快退！“

但已经来不及了。金属筒迸发出刺目强光，无数道剑气从网格中激射而出。林默本能地启动天机推演术，却发现所有闪避路线都被封死。千钧一发之际，他怀中的两卷天机秘录自动飞出，在空中展开形成防护结界。

“这是...认主仪式？“白芷难以置信地看着剑气在碰到金光的瞬间温顺下来。当最后一道剑气消散，金属筒自动开启，第三卷天机秘录缓缓升起，化作流光没入林默眉心。

“啊！“林默抱头跪地，海量信息冲刷着他的意识。他看到远古时期两界分离的真相：原来所谓“大能者“正是初代系统宿主，他们在击败域外天魔后，发现系统才是真正的威胁...

“醒醒！“白芷用灵力刺激林默的百会穴，“没时间了！“

林默睁开眼，眸中流转着星辰轨迹。他抬手在空中画出复杂符印，整个城市的灵气流动瞬间清晰可见。“东南方向三百里，第四卷在海底火山口。“他忽然转头看向白芷，“你体内的系统残片，我可以暂时封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