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寒迅速跑到窗口边,盯着那罗刹鬼扫了一眼,他二话不说,纵身一跃,就跳了出去,金穗而去。
长孙长风看到这情景,自然也不敢懈怠,迅速也跳窗追了出去。
月亮已经出来了,皎洁的月光,倾洒在起起伏伏的房檐上面。
此时,两个人影,一跳一跃,快速在房顶上面奔跑着。
而前面,则是罗刹鬼的身影。
在这暗夜的长安城里,倒是构成了一副极其诡异,又充满一股别样情调的画面。
两人却并未追逐有多远,忽然这罗刹鬼急转直下,迅速钻入了一个巷子里。
长孙长风和李秋寒迅速翻身跳下楼来,径直朝巷子里冲了过去。
这巷子又窄又长,黑漆漆一片。
刘秋寒打了一个相知,那左手食指上立刻燃烧起一个豆大的后火焰,迅速将周围照亮了。
而凭借这一抹光亮,他们依稀可见,远处一道身影迅速逃匿而去。
长孙长风见状,眉头紧锁,大声断喝道,“贼人休走。”说话之间,他骤然举着刀就冲杀了上去。
李秋寒也不敢有丝毫懈怠,也一起追了上去。
不过,那黑影跑的特别快,两人尽管一直紧紧相随,却始终和对方保持一段距离。
不知多久后,他们从巷子里追了出来,却见那黑影纵身一跃,跳进了一个宅子里。
那宅子典型的高墙大院,门口还有两个护卫。
他们两人追上来,却被门口这两个护卫给拦住了去路。
长孙长风没工夫和他们啰嗦,掏出腰牌,晃了晃说,“雍州总官府查案,立刻给我闪开。”
“什么雍州平州的,我家主人交代了,不准任何人打扰。”
一个护卫正眼都没看长孙长风的腰牌,冷冰冰的叫道。
“放肆。”长孙长风怒不可遏,在长安城的地界上查案,他可是从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
哪怕是当朝宰相的家,只要他认定有贼人进入,他也是毫不客气的直接闯入。
就算随后被长史责问,被皇上责罚,他也毫不在乎。
长孙长风正打算要闯入,这时,那大门却晃悠悠的打开了。
而里面,就见鱼溟水带着两个小黄门从里面走出来了。
看到两人,他故作吃惊,“这不是长孙参军和李卜师吗,你们怎么来这里了?”
长孙长风阴沉着脸,打量着鱼溟水,缓缓说,“鱼内侍,这句话,本官应该问你吧?”
鱼溟水闻言,却是爽朗一笑,一甩手中的浮尘,说,“我遵奉皇后之命,特别出来办理一些事情。”
“这都宵禁了,宫门都关了。有什么事情,非要这时候办?”长孙长风说着话,一脸狐疑的看着他。
同时,徐徐向他走了过去。
事实上,长孙长风从他刚才出来的那一刹那,就已经怀疑上他了。
毕竟,今日田二郎兄妹四人约刘平胡见面,也是受了他的之时。
而偏偏,又发生了罗刹鬼袭击人的事件,而且都是冲着刘平胡去的。
这就算三岁小孩,也能看的一目了然。
“长孙参军,抱歉了,这有些事情,你还是不便知道。”鱼溟水微微抬眼扫了一眼长孙长风,嘴角浮起一抹幽幽的笑意。
“鱼内侍,我还真不稀罕知道你的那些事情。不过,我们刚才追逐一个贼人,却偏偏在这里遇上你,恐怕太巧合了。”长孙长风冷声说道。
那双目光,死死的盯着他,仿佛要将他给看穿了。
“怎么,你敢怀疑我。”鱼溟水一听,不由的轻哼了一声,趁机拱手向上,说,“我遵奉皇后之命出宫办事,现在皇后还等着我回去复命。长孙参军,我看你也不会拦着我吧。”
话说着,他一拂袖子额,带着那两个小黄门大摇大摆的就走。
不过,刚走两步,长孙长风忽然举刀放在了他的肩膀上。
“站住,本官怀疑你和我们目前所调查的案子有关,恐怕你今天回不了宫了。”
“是吗?”鱼溟水头也不回,嘴角却浮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也就是在下一刻,却见那大门里忽然呼呼啦啦冲出来一群千牛卫。
瞬间,就将长孙长风和李秋寒给包围住了。
“鱼内侍,这是要做什么?”
李秋寒环顾四周,不慌不忙,看向鱼溟水,语气温柔的说道。
鱼溟水徐步走上前,也盯着李秋寒,看了几眼,说,“李卜师,我也是不得已。皇后可还在宫中等着呢。耽误了,我可承担不起。”
“那是自然,皇后娘娘的事情最为重要。”
李秋寒话说着,拉了一下长孙长风,微微摇了摇头。
这意思,已经很明显不过了。
长孙长风尽管心中非常恼怒,并不打算就此放过鱼溟水。
但,现在如果强行挽留,他也未必能挽留的住。
他收回了手中的佩刀,凝视着鱼溟水,说,“鱼内侍,下一次,你不会再有这种好运气了。”
鱼溟水目光变得阴鸷,看了一眼长孙长风,眉宇之间却浮现了一丝冷意。
不过,他嘴角却挤出一抹浅笑,微微攥着指节,说,“好。”
随后,就戴着千牛卫们呼呼啦啦的走了。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长孙茶风意犹未尽,紧紧掐着手指指肚,恨恨的说,“就这么放走了他,本官着实不甘心。”
李秋寒轻笑着,宽慰了他一句。
随即,他望着门口的地面,似乎发现了什么,几步上前,躬下身子,在地上捡起了什么。
借着那门口灯笼的光芒,这才发现,竟然是一片虫子的翅膀。
奇怪,为什么这里也有类似在刘老太君案发现场一样的虫子翅膀。
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千丝万缕的关联?
长孙长风几步走了过来,瞥了一眼李秋寒手中那虫子翅膀,却并未在意。
他注视着大门口,冷声说,“看起来,是有必要,调查一下这宅子的主人是谁了?”
“你们原来在这里啊,真是让我好找。”此时,却见李月婵跑了过来。
“你怎么来了,他们几个人呢?”长孙长风看了一眼她,淡淡的问道。
“长安县的县尉带着差役过来了,我就来了。”李月婵看了一眼他,说,“我刚才也看到那黑影了,他看起来好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