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敌在本能寺……啊不是，在地狱

就在杰森反思自己为什么会做出出卖小女孩以换取强大巫师支持这种事时，另一边的卢恩正在训斥克拉克。

“我给你的傀儡你放哪儿了？”卢恩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问道，“为什么不用呢？”

克拉克虽然名义上是卢恩的哥哥，但此时也只能低头看着脚尖，小声回答道：“我也没想到他第二拳就能把我打趴下，我还以为他那一拳会跟第一拳的力道差不多呢……”

实际上，卢恩虽然是弟弟，但这两人中，克拉克反而更像是那个弟弟。首先卢恩掌握了财政大权，其次在学校里也是卢恩保护克拉克。克拉克人太善良，经常被校霸欺负，而卢恩看不惯，看到一次就按着校霸进厕所，用马桶水给校霸洗脸。几次之后，克拉克才摆脱了校霸的欺凌。就连学习也是卢恩更出色，他总是乔纳森和玛莎口中别人家的孩子。

卢恩此时叹了口气，他还能说什么呢，只能抓着克拉克的耳朵，语重心长地说：“克拉克，你也应该看出来了，你的魔法抗性并不强。以后碰到这种魔法侧的存在时，直接掏出傀儡然后跑就行。”

“是是是，哥哥知道了。”克拉克像小鸡啄米似的点头答应，脸上满是讨好的笑容。

卢恩这才放开拉着克拉克耳朵的手，给他介绍眼前的情形：“那边的中年人也算是魔法侧那边的好人了，他叫杰森·布拉德，和扎坦娜的父亲有点交情，和我们有点误会，但问题不大。以后要是有什么相关问题可以找他。”

克拉克哦了一声，然后问道：“那如果出现魔法事件时，我该如何找到他呢？”

“当然是用你的超级听力啊，笨！”卢恩心里想着，但此时他沉默了，因为克拉克现在的听力还没有达到巅峰时期。巅峰时期的克拉克能够在大都会听到某个中东国家的枪击声，基本能够监听整个地球的声音。就算杰森有时会进入遗忘酒吧这类不属于地球位面的地区，但大部分时间肯定是在地球的，克拉克想要找到他也不会很难。

“等你长大以后就知道怎么找到他了。”无奈的卢恩终于明白了小学时自己问老师怎么生孩子时，老师的感受了。

克拉克点了点头。虽然好像很敷衍，但卢恩说的话从来没有出过错，他也就相信了。

转过头去，卢恩朝着另外一边的两人喊道：“要不要回去吃冰激凌？我请客。到时候说不定还能赶上马戏团表演。”

“好啊。”扎坦娜答应得很快，杰森也跟着点了点头。卢恩随手一挥，先前被烧得干干净净的草地重新长了回来，那些散落的血迹化作黑灰消失不见。他可不想像X战警那样，天天担心欧米茄级变种人的DNA泄露，或者某个欧米茄级变种人出现了一个克隆人，又或者某人拿着欧米茄级变种人的DNA生了个孩子。

在这个国家生活还是有好处的，比如3美元一大份的冰激凌，盛在一个30厘米高、直径8-9厘米的透明塑料杯里。只是看一眼都觉得热量爆炸，但和热量一样多的还有快乐。看着四人坐在椅子上吃冰激凌的样子，完全想象不出他们之前还打过一架。

“能不能说一下我们接下来要对付的那个家伙？”卢恩舔了一口冰激凌问道。

杰森点了点头，看到他现在正在晃来晃去的双腿，就知道他的心情其实还不错。

“嗯，那家伙最初的名字只有上帝知晓，我们都叫他初堕者，曾经也是一位撒旦，或者说是撒旦的一部分。他是上帝创造出的第一个生物。”杰森丝毫不在乎周围路人的表情，他笃定这些非魔法界人物不会相信他的话，而如果真的有法师听到他的话，则会尽可能地选择远离他们，也能避免伤及无辜。“他曾经也是上帝的伙伴和他的良知化身……”

“就像路西法一样？”读过《圣经》的克拉克好奇地问道。

“是的，就像那位堕落天使一样。”杰森舔了一口冰激凌，才接着说道：“原谅我，我还是第一次尝试这种……”

这个帅气的中年男人单手比划着什么，想要用不是古英语的单词来形容手上的神奇食物，但最后他还是放弃了：“这种食物太神奇了，请原谅我的情不自禁。”

然后他继续诉说着初堕者的由来。如今的法师们并不清楚初堕者堕落的原因，但可以确定的是，他认为上帝疯了，于是就被上帝从天堂放逐到了地狱，成为了第一个堕落者。为了防止战争爆发，他与第二个和第三个堕落者分享了他的权力，他们并称为三位一体。直到第四个被放逐者，上帝身边的最强天使路西法的到来，路西法重新夺回了撒旦之位，并与另外两位恶魔共同统治地狱，这项制度持续至今。

“伊特莱根自称与路西法关系亲密，这次来找扎坦娜也是因为路西法说她被三位一体盯上了。”杰森毫无保留地把自己知道的信息说了出来，而克拉克则若有所思。

“也就是说，我们只要拖到路西法来，那三位堕落者就会自行退却？”

“对。”杰森点头，但他强调道：“这不是个轻松的活儿，尤其是对于克拉克……”

就连卢恩也点了点头：“嗯，这件事不太适合你登场，克拉克，你的魔法抗性太低了。你需要和玛莎以及乔纳森在一起，如果他们受到威胁，你还能够带着他们快速逃跑。”

“嘿！”克拉克满脸不高兴：“为什么又要把我排除在外？我也能够做些什么！”

这个时候杰森反而劝解道：“并不是我们想要把你排除在外，而是因为你没有意识到，你那身为普通人的父母也是弱点。初堕者虽然并非全知全能，但找到你的父母依然轻而易举。如果以最坏的打算……”

杰森沉重地说道：“他可能会以你父母亲人的灵魂逼迫他们交出你。或许初堕者曾经是上帝良知的化身，但来到地狱之后，那些所谓的良知会被无尽的折磨吞噬，那里会逼你放弃一切良善，让你变得比毒蛇还要恶毒……”

他的脸上不断浮现出迷茫和痛苦，显然是想起了地狱中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