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暗处观察

“欸，”钱财主戏谑一声，“这话就不对了，陈老爷你还能忙什么活呢？必定是忙些轧染上的事情咯。”

陈芸：“是，你既然知道了，来我这里找我做什么？”

钱财主笑呵呵地说：“你这轧染肯定需要布匹才能做的生意，如果没有布匹拿什么轧染呢，我来是想跟你做合作伙伴的。”

陈芸：“我常年都是跟赵家一起合作的，我的轧染也只做赵家的生意，我们陈家也跟赵家结为了亲家，你来这里找我做合作伙伴，不是自讨耻辱吗？”

钱财主抿了一口茶，脸上的笑容没停过，“是噢，但赵家这不已经没了吗？你的财路已经被断了，我来找你做生意是给你面子，如果我不找你，你们陈家懂得再好的轧染技术有什么用？没处使啊。”

陈芸眼睛多了一层寒意，问道：“你怎么会知道赵家的事情？”

此时，虞子枫、萧雨两人紧张起来，萧雨的耳朵几乎是要贴到了屏风处，谁料这屏风的支架并不牢固，没有听到最深处，屏风晃了一晃，惊动了钱财主。

“谁在后面？！”钱财主紧张发问，他的贴身侍卫立即拔出自己的佩剑刺穿屏风，陈芸心一紧赶忙跑到屏风后边查看情况，钱财主也急赶慢赶一起过去，两人都看见了屏风后边的景况。

侍卫的刀刃却被虞子枫两根手指紧紧夹住，动弹不得，看起来不费吹灰之力，眼神冷厉不容靠近。

不到半尺，剑刃就要划伤萧雨的脸。

侍卫无论怎么使劲都发不出力，表情渐渐变得难看。

就在两方争相对峙之时，钱财主看出萧雨是端茶的婢女，说道：“你们陈家的婢女也太没有规矩了吧，随意偷听主人家讲话，这要是在我们钱家，必定会被打五十大板。”

陈芸摆了摆手，说道：“我们陈家自有家规处置，暂不必理会她。”

说完，对虞子枫摆了摆手，但虞子枫并无其它举动。

“嗯……来者是客，今日之事暂不必理会他，你做得很好，先收手吧。”陈芸说道。

“咔嚓”一声，虞子枫用两根手指折断了侍卫的剑刃，侍卫在屏风另一半跌倒在地。

虽然虞子枫没有给他们面子，可钱财主却对着虞子枫乐呵个不停，满眼都是欣赏，说道:“你们陈家竟有这般人才！”

“咳咳……”陈芸假装没有理会他这句话，手在唇边握紧了拳头，“你今日来的目的我已经知晓了，若没有别的事的话，请先回吧。”

“还有，屏风记得赔我一个。”

钱财主不死心，继续劝说：“陈老爷，你要考虑清楚啊，这是难得的机会。”

陈芸摆了摆手，便挪步回去，萧雨跟虞子枫紧随身后。

钱财主等到他们差不多都回了内院，才笑呵呵地离开了。

“道长，没事吧？”陈芸进去之后关切问候。

“我没事，有事的是那个小侍卫。”萧雨道。

“今天之事，你怎么看？”虞子枫问道。

萧雨默不作声，还在思考着。

如此看来，钱财主摆脱不了嫌疑的身份，但仅仅知道赵家出了事，也不能断定是他们动的手。

这一波未平，那波又起，正当三人行走时，赵瑾瑶急着跑过来，“道长不好了！那个虫子又出现了，小女孩出事了……”

萧雨听到一半，眉头几乎要拧在一块，急忙冲了过去，虞子枫紧随其后飞驰，萧雨在内院的房间都查看了一遍，最后总算在最后一个房间里见着吓得蜷缩在角落里的露儿，而那个保护她的侍卫已经被尸虫吃掉一半的身体。

从尸体的各个孔中爬了出来，模样非常恶心，萧雨抽出一张黄色道符，符纸的法力消灭了房间内所有的尸虫，她进去仔细检查露儿的身体，确保没有一条尸虫附着在她的身上。

见她毫发无损的样子，萧雨悬着的心终于可以松下来，抱着她，露儿的泪水顺势掉落在萧雨的肩上，这下终于可以放声大哭起来。

陈芸、赵瑾瑶与陈亦君一起跑了过来，见着了侍卫惨不忍睹的一幕，赵瑾瑶有些作呕，跑出去外面呕吐不已。

“这……这怎么一回事啊。”陈芸诧异道，联想到钱财主所说的话，“道长，难不成真的是钱财主施的蛊？”

前脚钱财主刚走，后脚就遇到这样的事，幸好他身边有道长跟着，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不一定，”萧雨冷静下来，“露儿，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露儿小声抽泣，说道:“我也不知道，就看见这个虫子从空中飞来，然后他就没了……”

陈芸跟陈亦君一听，吓得他们四处观望，生怕哪里也会飞来一只尸虫。

陈亦君担心受怕，问:“还有呢？你还看到什么，飞林武功那么高强，他怎么会受到侵害的，为什么你就没事呢？”

露儿摇了摇头，说:“没有了，我有些记不清楚。”

陈亦君脸色不虞:“你再给我仔细想想！”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露儿拼命摇着头，看起来很害怕的样子。

“你！”

虞子枫出来制止道:“行了，她受到了惊吓，你别逼问她了，让她回去休息休息吧。”

陈亦君有些不死心，恨不得抓着露儿严刑逼供，但几人都眼睁睁看着她被萧雨、虞子枫两人带走，心里恨得牙痒痒的。

露儿感受到他的目光，抓着萧雨的衣角不放。

她带露儿回到了厢房，刚想把门锁了，虞子枫后脚跟上了，问:“我不是自己人吗？”

萧雨:“你一个大男子，我们两个自然需要避嫌，你回你的住处吧。”

虞子枫:……

于是，萧雨就这样把门锁紧了。

她一锁门，就朝四面八方都飞出一张噤声符，噤声符贴上之后，外面是走漏不出一点风声。

上次虞子枫来得出其不意，她没来得及贴上噤声符，这次她先贴好了再恭迎虞子枫。

此时，萧雨在老地方见着了虞子枫的影子，打开窗户让虞子枫跳进来。

确保万无一失之后，萧雨问:“露儿，刚才是怎么一回事？”

尸虫不可能自己飞进房间里，它的存在需要附着在某个物品中，她知道露儿撒了谎。

露儿吐露心声:“刚才那个侍卫带我来了房间里，一直让我吃点什么东西，还给我一些精巧的玩具玩，我谨慎心强，就故意诱导他先吃先喝，然后假装自己吃了喝了，不多久，我就看见那只虫子飞了出来，我抬头一看，是从他脸上飞出来的……”

虞子枫:“他们的食物不是一早就换了吗？为什么还有问题。”

萧雨说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个侍卫是他们陈家大房的人吧。”

赵瑾瑶！

她们差点就忘记了，在赵家出事前一天，赵瑾瑶带着几个孩子一起回去省亲，赵瑾瑶也摆脱不了嫌疑。

难道一切真的是她在自导自演？杀害自己赵家人，引她们来陈家，还有那个奇怪的巫术，一切都是团团谜语，好像有什么关联，好像又散落如珠。

但是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虞子枫与露儿面面相觑，问:“你怎么看待？”

……

远处。

嬷嬷说道:“夫人，她们似乎有些怀疑了，那窗边，一声咳嗽也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