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比试

“终于又过了一天啊!”张天赐伸了个懒腰,一掌拍在诸葛阳的背上。

“喂!张天赐!很痛的好不好!能不能轻点!”

诸葛阳用力的推了张天赐一下。

一个多月过去,张天赐的剑术越发成熟,但是在剑意方面始终不得要领。

“你说,这剑意,到底是什么东西?”

诸葛阳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以往张天赐从来都不会在训练以外的时候和她讨论这些修炼的问题。

“我也很难说。不过这东西应该和枪意差不多。”

“你这不是跟没说一样。那你说,枪意是什么?”

“我的枪意是不退。”

张天赐突然停下脚步,怔怔的盯着诸葛阳。

“你说什么?你的枪意是什么?”

“不退啊。难道我说的不够清晰吗?”诸葛阳感到有点奇怪。自己难道有口音吗?还是张天赐把自己的耳朵练坏了?

“你你你,你已经悟出枪意了吗?什么时候的事啊?”

“就这两天的事儿。如果我没感觉错的话,练枪之时,心中便会感受到一种气势,一种一往无前的气势,那应该就是枪意。”

张天赐突然一个箭步冲到诸葛阳面前,紧紧握住她的双手,大眼睛盯着她的面庞。

诸葛阳莫名感觉到几分脸红,热血上涌的感觉。

“跟我打一架,好吗?”

“诶?”

院中,两人分开,站在两边,各持武器,相对而立。

张天赐右手执着一把细长的剑,左手拿着那把千机伞。诸葛阳右手握着那把长枪,比她的身高还高不少。

“你现在用得了这把枪吗?太长了不会不好用吗?”

诸葛阳奇怪道:“怎么了?枪都一样长啊?”

张天赐把手放在头上比划了一下,又放低了手,再比划了一下。

诸葛阳明显是看懂了张天赐什么意思,俏脸有几分绯红,怒斥道:“管好你自己!我看你也不会用那把伞,别到时候被我一枪抽死!”

张天赐也是上头了,嘴上也不饶人。

“切,对付你这小姑娘我还不至于用千机伞。我这一柄剑就能打败你!”

这一番话没有能够引起对方的仇恨,而是单纯得到了对方的嘲讽。

“哼,就会说大话。我看这剑和你一样,弱的很,中看不中用。”

她,她她,她居然说我弱!

看来要让她见识见识自己有多厉害!

“我说,大晚上不睡觉,你们两个跑到这里,不会就是为了打嘴炮吧?”

陈月略显轻佻的声音响起,看着一脸尴尬的两人,脸上微微笑着,带着讳莫如深的神色。

“像咱们做杀手的,最忌讳的就是说得多,做得少。要杀就杀,要跑就跑,瞻前顾后不是我们的风格。记住了吗?”

“记住了。”*2

“打吧。别管我。我就看看。”

张天赐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缓缓运转起《浩然正气论》的内功心法,让内力从丹田流出,直到全身都充盈着内力。

感觉整个世界都明亮了,对于外界的感觉都变得更清楚了呢!

陈月眯着眼睛,似在假寐。

呵,这小子的状态在短短的一息之间就变得沉静下来了,看来诸葛这下子危险了啊!

与此同时,诸葛阳一脚踢在长枪的尾端,左手一抓,右手一滑,稳稳的抓住了长枪,作出了一个标准的起枪式。紧接着,诸葛阳的呼吸随着胸膛的起伏慢慢变得细长绵延,枪身的颤抖也渐渐归于平静。

两人同时跨出了一步,诸葛阳挺枪直刺张天赐的胸口心脏处,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仿佛目空一切,只有她自己和枪。

张天赐也动了,只不过他并没有选择抢先攻击,而是左手竖伞于胸前,身体微微向着右侧倾斜,千机伞一挥,击打在枪身的前段,与此同时,右手长剑一指,直直的刺向诸葛阳握枪的左手!

“嘡啷”一声,坚固的金属伞和长枪相撞,发出金石之声,枪身被撞得向着一侧偏去。

诸葛阳当机立断,左手松开长枪,同时右手用力一扯,握住了长枪的中段。紧接着,诸葛阳马步下沉,左手重新握住长枪的尾端,化枪为棍,用力地扫向张天赐,似要把张天赐拦腰斩断一般。

张天赐一剑刺空,左手一按,千机伞瞬间张开,长枪扫在伞面上,张天赐整个人飞了起来,一个鹞子翻身,执着伞稳稳的落在地面上。

电光火石之间,两人已经交手一合,并没有谁能够占到对方便宜。

一阵破风声响起,诸葛阳的长枪带着不小的威势冲来,刹那间已经从三丈开外突到面前,张天赐不得不举剑格挡,不断后撤。

“看来是我看走眼了啊!小诸葛居然领悟了自己的枪意,还真是不错啊!看来胜负已经倾斜向她了!”

陈月暗暗想到。

难道这就是枪意吗?

张天赐感到有些心惊。

刚才那一枪不仅力量超越了之前的攻击,而且连自己的眼睛和精神都感到有些刺痛,仿佛是被无形的枪刺中了一样!虽然这种感觉并不会对胜负造成什么决定性的影响,但确实对张天赐的战斗造成了更大的消耗。

我的剑意到底是什么?

张天赐一次又一次的挥舞着剑,阻挡着长枪的进攻,但很明显的,张天赐的防守越来越吃力,面对诸葛阳的强势进攻,他疲于应对。

这家伙是怎么回事?居然砸了这么多下还没有倒下?他难道是什么钢筋铁骨的家伙吗?

诸葛阳也暗自诧异。自己的力道也不算小,练习了这么多天,自己一枪已经可以砸开木头了,但居然还砸不倒他?

张天赐感到一阵力竭,左手拿伞的动作一滞。诸葛阳眼神一凛,长枪骤出,轻盈迅捷的从上方的死角狠狠地砸在张天赐的肩膀上,把张天赐打出了几丈远。

“停!就到这里吧!”

诸葛阳喘着粗气,把长枪插在地上,向着陈月行了个礼。

张天赐躺在地上,大声叫唤着:“诸葛阳你这个凶婆娘!下这么重的手!痛死我了!”

诸葛阳本来想伸出去拉起他的手僵在空中,然后缩了回去。

“疼死你算了!”

诸葛阳气冲冲的拖着长枪走出院子,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

陈月一把拉起张天赐,给他掸了掸身上的灰,一边说道:“你看你!真是不会说话。”

张天赐莫名有点委屈。“那是她打的我!师傅你拉偏架也没有这么拉的吧!”

“行行行!这是你们的事儿。我绝对不掺和。你自己看着办。嗯,骨头没啥事儿,回去睡一觉就好了。”

我就不该对师傅有什么期待……

诸葛阳气势汹汹的回到了卧室,把长枪往地上一扔,坐在床上生闷气。

他居然管自己叫凶婆娘!

不过刚才自己那一枪好像确实挺重的……

诸葛阳这么想着,从床头柜子里取出了一个小瓶子。

第二天,张天赐从床上醒过来,没有和以前一样的诸葛阳叫醒服务,只有床头旁边的两个包子和一瓶药膏。

“要是没死的话自己把药膏涂了!”

纸条上这么写着。

她好像……也没那么凶?

张天赐这样想到。

药膏接触在身体上的感觉凉凉的,好像被柔若无骨的小手滑过一样……

嘶,想远了……

张天赐微笑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