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救人

这股香味弥漫至酒楼大堂，食客们忍不住叫唤店小二。

“小二，你们店里今天上了什么新菜？这也太香了，也给我来一盘。”

小二尴尬地笑了笑，急忙向掌柜汇报。掌柜听后，心中思绪万千。

凝妄言端着做好的鱼走进来，“掌柜的，这是小女做的水煮鱼，请您品尝一下。”

掌柜看着这盘色香味俱全的鱼，微微有些惊讶，做了几十年酒楼掌柜的他，从未见过鱼的这种做法。

他忍不住夹起一片鱼肉放入口中，眼睛立刻睁得大大的。

“好、好、好，鱼肉入口即化，麻辣鲜香恰到好处地交织在一起，既保留了鱼肉的嫩滑，又融入了层次分明的辣意与麻感，仿佛味蕾在欢快地起舞，令人回味无穷。”

他连忙又尝了几口，每一口都是对味蕾的极致挑逗，心中不禁对这位小姑娘刮目相看。

“小姑娘，这鱼真是美味至极！老朽活了这么多年，从未品尝过如此独特且美味的佳肴。请问这道菜叫什么名字？”

掌柜的脸上满是惊喜，不停地夸赞。

凝妄言微笑着回答：“掌柜的过奖了，这道菜名为‘麻辣水煮鱼’，还有我姓凝，此方乃是我家祖传的秘制菜谱。能得到您的赏识，实为小女子之荣幸。”

掌柜听后，满意地点头，心中已有打算。“凝姑娘，不知你的这个方子可卖？若卖，你开个价吧。”

“二百两。”

掌柜听后面露难色：“凝姑娘，这个价格是否有些过高？”

听此，凝妄言并未像她这个年龄的姑娘那样露出慌乱神色，只微微一笑。

“掌柜的，据我所知，咱们清元府不止一家福鹤楼，那也就是说您的东家不仅仅经营这一家酒楼吧，这道菜无论在哪个酒楼售卖，都能成为招牌菜，未来能带来的利益更是无法估量的，可以说是一个能不断下金蛋的鸡，您现在还觉得贵吗？”

“哈哈哈，真是伶牙俐齿，心细如发，凝姑娘，我同意了，以后你还有其他家传的菜谱，一定要和我合作啊。”

掌柜一直在观察着她，发现她除了厨艺高超，遇事也不慌乱，反应机敏，心中暗忖，这个姑娘不简单啊，此时也愿意与她交好。

交易完成后，加上之前卖鹿肉的二两银子，凝妄言一上午就赚了二百零二两银子。

她让掌柜换了一张一百两，一张五十两的银票，其余的换成了碎银和铜板。她还得去买些东西，现银要方便些。

离开酒楼后，凝妄言先去的布庄，她们一家人的衣衫就都满是补丁，她早就想好了，赚到钱一定要先给每人买身衣衫，再每人买两双鞋。虽然她娘也会做些，可一双鞋需要花费很长时间，闲暇用来打发时间还行，这要是急用可来不及的。

她选择的是粗布棉衣，既舒适便宜又不打眼。鞋子就是穿着舒服些的就好。

又在店里买了四床棉被，家中的被褥已经破旧不堪，夜里寒气大，茅草屋四处漏风，凝妄言多次被冻醒。

老板娘看她买了这么多还特别会做生意的送了她很多布头，她娘纳鞋底的时候也能用得上。

接着，又去杂货铺买了一些菜籽油、盐和各种糖。

鸡蛋她买了二百个，这个水煮没气味，又补身体，最是适合逃荒时吃，要不是因为杂货铺里只有这些了，她还想再多买些呢。

米粮是分家时得到的，还能吃一段时间，家里还有兔肉，所以肉就不必再买了。

蔬菜她打算去隔壁的李婶家买，还可以帮称下李婶。

细算下来，也买的差不多了。

“咕噜”一上午未进食的肚子提醒凝妄言她饿了。

路边一个大娘卖的包子白白胖胖，看起来非常诱人，她一口气买了十个，准备自己吃两个，其余的带回家给家人。

返回时，凝妄言并未沿原路而行，而是选择了来时偶然发现的小山路。尽管这条小路偏僻且杂草丛生，却能节省半个时辰的路程。

凝妄言一边吃着包子一边沉思，思索着如何改变当前的生活。

突然，她敏锐地察觉到远处传来兵刃交击的打斗声。她迅速将推车藏入草丛，用杂草遮掩。随后，她悄无声息地循声而去。

在一个小山坡下，一匹马血流如注，倒卧在地，低声嘶鸣。不远处，十几个黑衣蒙面人骑在马上，正围攻一位身着锦衣华服的中年男子。男子身上多处被剑刺伤，左臂上的刀伤深可见骨，鲜血不断流淌，模样极为狼狈。

为首的黑衣人傲慢地坐在马上，剑尖直指男子：“彭南飞，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今天就是你的末日。”

中年男子吐出嘴中的鲜血，仰天大笑。

“想我彭南飞自十几岁起便上阵杀敌，数十年来斩敌无数，未曾料到今日竟要命丧于几个奸诈小人之手。来吧，即便是死，我也要拉上几个陪葬的。”

听到中年男子的话语，凝妄言的身躯不禁一震。

“这是一位保家卫国的英雄啊，这个时代的百姓已经够苦了，难得遇到一个好官。既然让她遇到了，就是他命不该绝！”

稍作思考后，她悄悄移到一个隐蔽的高处，从空间中取出连发弩，瞄准黑衣人的要害部位，果断地射出箭矢。

数名黑衣人应声倒地。

其余的黑衣人立刻警觉起来，环视四周，高声喝问：“哪里来的鼠辈，敢不敢现身，啊......”

话音未落，喉咙已被一箭射穿，倒地身亡。

在战斗中，最忌讳的是多言，她可没时间与他们多费口舌。

“嗖嗖嗖”，连续几发箭矢射出，又有几人倒下。

剩余的两名黑衣人见大势已去，急忙调转马头企图逃跑，但弩箭如影随形，穿透他们的头颅，两人瞪大双眼，死不瞑目。

彭南飞震惊不已，世上竟有如此高强的箭术之人，转瞬间便将十名高手射杀殆尽。

他不顾自己受伤的手臂，抱拳高声感谢：“不知是哪位高人出手相救，感激不尽，恩人能否现身一见，让在下当面致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