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苦命人
- 从清末国术到港岛捉妖
- 落梅横笛已三更
- 2248字
- 2025-03-15 01:21:51
钟须友一个箭步冲到窗边,向外望去。
只见在那片空旷的地上,四五个人如狼似虎地将一位老者团团围住。
老者身着一身破衣烂衫。
然而,钟须友仅仅只瞥了一眼,瞳孔便骤然紧缩,差点就脱口而出:
“这不就是《蛇形刁手》里的白长天吗?”
没错!破庙外的这位老者,赫然便是钟须友记忆深处那个鲜活的影视角色。
“难道我竟穿越到了香港电影里的世界?
而且说不定并非单一的电影世界,极有可能是一个由众多香港电影大杂烩融合而成的奇异世界。
毕竟,这里既有民国功夫片的影子,又出现了僵尸道长这类的角色。”
此时此刻,钟须友的心中五味杂陈,既充满了茫然无措,又隐隐夹杂着一丝兴奋。
倘若他的推测属实,那么他在这个世界活下去的几率无疑将大大增加。
毕竟,熟知电影剧情的他,完全能够依据电影情节提前布局。
他可以先拜在白长天门下学习武功,随后再去寻觅那些他所熟悉的人物,从他们身上习得各种各样高深的本领。
比如说九叔那神奇莫测的茅山术。
一旦掌握了这些本领,想要在这个世界活出个人样来,想来是毫无问题的。
破庙外,荒草丛生,在风中如波浪般起伏不定。
五名武者,正呈合围之势,步步紧逼白长天。
“哼——”
“哈——”
“砰——”
破庙外,几人的打斗激烈非凡,那打法俨然是标准的民国功夫片套路。
每一拳轰出,出拳之人的口中都会伴随着一声呐喊。
当然,白长天自是与众不同。
他的每一招仿佛都能震荡空气,拳风呼啸,咻咻声不绝于耳。
而一旦被他击中,那杀伤力瞬间便会显现出来。
当真是中之则倒,沾之则伤。
与他对战的那些武者,仅仅过了短短十几个回合,便已横七竖八地倒了一地。
唯一剩下的那名武者,也在他“咻”的一招【灵蛇吐信】之下,被精准点中喉咙。
一阵狰狞的抽搐过后,也“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白长天似乎也受了些伤,正剧烈地喘息着。
钟须友目睹这一幕,心中不禁纠结起来,思忖良久。
最终,他还是决定按兵不动。
“假如我真的穿越到了香港电影里的世界,那么最好的办法便是不去改变原剧情。”
因为,只要不改变原剧情,钟须友就宛如先知一般。
能够在正确的时间,出现在正确的地点,做正确的事情,进而取得正确的结果。
而一旦他贸然插手原剧情,那就极有可能引发蝴蝶效应,如此一来,他的优势便会荡然无存。
钟须友自然是渴望向庙外的老头学武的。
倘若能学会这老头的蛇形拳,那他在这个世界便有了极大的安全保障。
但此刻显然并非拜师的最佳时机。
最好的办法,应当是沿着前辈的路前行。
在《蛇形刁手》里,主角简福是在白长天被人“欺负”的时候,毫不犹豫地主动赶走那些人。
那时的简福,压根儿不知道白长天武功高深莫测,仅仅以为白长天是一个孤苦伶仃、无依无靠的老乞丐。
或许,白长天欣赏的正是他这种善良淳朴的性格。
而如今,白长天刚在庙外杀了人,尽显高强武功。
钟须友此刻若是出去献殷勤,不但未必能讨得白长天的欢心,甚至白长天为了隐瞒身份,说不定还会对他痛下杀手。
毕竟,现在的白长天和蛇形门,正处于被人追杀的险境。
想到这儿,钟须友大气都不敢出,屏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
好在,门外的白长天似乎并未察觉庙里有人。
他喘息了几下之后,便迅速离开了此地。
而钟须友,在白长天走了许久之后,才小心翼翼地收拾好东西,也跟着离开了。
钟须友的目标,是找到简福所在的武馆——洪泰武馆。
他边问边走,大约走了半个时辰,终于来到了镇子上。
只见街头巷尾,黄包车夫的身影穿梭不停。
药铺、当铺、客栈鳞次栉比,纵横交错。
街头巷尾,时不时还能瞧见一两张西洋海报,透着几分别样的风情。
他一打听,果然发现这个镇子上确实有一个名叫洪泰的武馆。
确定了目的地后,他正要去武馆守株待兔,却在这时,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太太!求求您了。
我干活一直都很勤快的,这您是知道的呀。
我家阿毛回来了,您就让我在这儿干点活吧,也不敢央求您给多少工钱,只盼着能赏口饭吃就好。”
钟须友猛地回头,四处扫了一圈。
只见在一处宅子的后门,一个身着破衣烂衫的女人,正满脸堆笑,对着一位富家太太苦苦央求。
那富家太太脸上的嫌弃简直要溢出来了,一只手紧紧捂着鼻子,另一只手像赶苍蝇似的不停挥动,尖声叫道:
“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这疯子给我赶走?”
她这一声吆喝,瞬间便有四五个家丁如狼似虎地涌了上来。
因为嫌弃那女人脏,他们都拿着扫把推着女人,嘴里骂骂咧咧:
“快滚!再不滚的话,打死你!”
那女人正是在破庙里错把钟须友当成她儿子的疯女人。
钟须友发现,女人的脸上比起之前要干净了许多,应该是用水洗过了。
可即便如此,她依然让人嫌弃,就如同嫌弃阴沟里的臭老鼠一般。
旁边,看热闹的人围了不少。有个女人捂着嘴,嗤笑道:
“这乞丐婆是不是去年被她婆婆强行卖去山里那个?好像叫什么桂云嫂!”
旁边一个妇人似乎颇为了解内情,接口道:
“不是她还有谁?
以前她在这附近,那可是出了名的能干。
陆家老爷和太太都说,招她一个人,顶得上其他四五个人。
手脚麻利,干活又利索,而且从来不为工钱多少抱怨。”
另一个女人听闻过一些只言片语的八卦,满脸鄙夷地说:
“我听说她嫁过两个男人?”
“说来也可怜,她男人死得早,她婆婆又是个蛮横不讲理的,为了给小儿子筹备彩礼,就硬生生将她绑了卖到山里。”
“可怜个屁!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她带着她儿子去赶集,结果儿子被拐了。
又克夫又克子的丧门星,她婆婆不卖她,留着她克家吗?”
“什么?她儿子被她弄丢了?
这个丧门星!那她不是被卖去山里了吗?怎么现在还在这里?”
“要不说她是丧门星呢?
她嫁去那里没多久,那个男人也死了。”
“这个没廉耻的玩意,谁都出事了,怎么就她命硬?”
说真的,钟须友真的没忍住,他下意识的就脱口骂道:
“她碍着你们什么事了?
臭三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