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一个计划！

李墨心中谋划着一个计划。

他打算给佩吉·卡特使用回春血清，期望借此让她发起一场针对九头蛇的运动。

在他看来，佩吉最终是否成功并非关键，重要的是她能让那些九头蛇分子的日子变得如坠地狱，使他们自顾不暇，根本无力对手合会展开像样的反击。

当然，这对他自己来说，同样有着至关重要的意义。

要是佩吉能在史蒂夫面前为他美言几句，那简直就是意外之喜，如同锦上添花一般。

此刻，时针刚过下午五点半。

李墨寻思着可以着手进行计划了，毕竟大家都还在这儿。

至于下一步，在尝试推进“招募拉德克利夫”的过程中，他安排杰西卡去追踪那位科学家。

杰西卡传来消息，说已经找到了他。

李墨当下要做的，便是让杰西卡把拉德克利夫带到这儿来。

时间紧迫，刻不容缓，所以李墨允许她采取必要的强硬手段，务必把那家伙带过来。

李墨心里清楚，拉德克利夫肯定会被脑力增强剂以及无限研究机会的诱人前景所吸引，如此一来，他的忠诚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

不过，得时刻留意，绝不能让他靠近《黑暗神书》。

不过，计划存在一个棘手的问题，那就是得派杰西卡外出执行任务。

李墨并不清楚手合会对于他刻意营造出的那种威胁，通常的反应时间是多久，但他推测，手合会极有可能已经派人潜伏就位，准备对他的员工逐个下手。

而且，正如他刚刚向杰西卡解释的那样，在尚未充分了解能增强她能力的基因疗法之前，他实在不敢贸然给她升级。

李墨深知，必须得和卡尔·马卢斯取得联系。

此人堪称天才，他凭借科学手段，实现了手合会在过去近千年里一直梦寐以求的目标。

然而，不幸的是，他娶了杰西卡那位精神不太正常的妈妈。

李墨用眼角余光悄悄瞥了杰西卡一眼，心中暗自思忖，是否有必要（如果情况需要的话）告诉她一些关于她妈妈的事情，以及他依据记忆中模糊的维基页面内容，勉强拼凑出的有关她能力起源的零星信息。

思索片刻后，李墨决定还是把这个棘手的危机留到日后再说，先集中精力解决眼前的难题。

不过，深入探究杰西卡的能力究竟是如何运作的，好处显而易见。

倘若他能找到更多增强她能力的方法，不仅能让杰西卡的实力得到大幅提升，对他自己进行类似程序也会有极大的帮助，比如实现自我驱动飞行……

首先，得找到马卢斯。

凭借李墨的智囊团以及杰西卡的调查能力，李墨觉得这并非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可以用脑力增强剂作为诱饵，吸引马卢斯，并且告诉他，这是治愈杰西卡妈妈的关键所在。

如果马卢斯真能治愈她，那杰西卡就能迎来一个圆满的结局。

可要是他无能为力，发现艾丽莎已经遭受了永久性的伤害，那么在杰西卡察觉到他们之间的关联之前，李墨会果断出手杀了她。

很遗憾，到那时，可能连马卢斯也得一并除掉。

李墨心里明白，如果真到了第二种情况，一旦杰西卡发现是他杀了她妈妈，肯定会从灵魂深处痛恨他，但他觉得这也是无奈之举。

他坚信，如果最终确定她妈妈无法治愈，马卢斯肯定会求他把她关起来，可这最终难免会导致她逃脱，或者以某种方式将杰西卡拉到她那边，进而引发更多的死亡与痛苦。

在李墨看来，这是剧情发展的必然需要。

好吧，以李墨专业且独到的观点来看，剧情爱怎样怎样，他才不管呢。

弗兰克说得没错，那天晚上在屋顶上，弗兰克与马特相遇时所说的那些话，让李墨深以为然。

那些所谓的英雄或者义警，他们的行为充其量只是半途而废。

倘若真想把事情办成，想要看到实实在在的结果，那就得抛开自己的道德准则，亲自去做那些不那么光彩的事。

当要用无辜者的生命去换取自己内心的平静，以及对自己完美道德准则的满足感时，这样的坚持又有什么意义呢？

李墨暗自思索，蝙蝠侠啊蝙蝠侠，下次当你因为觉得“这么做是对的”就放小丑一条生路的时候，可得三思而后行了。

就在李墨陷入沉思之际，突然有人用力推了一下他的头。

他的办公椅猛地向后滑出好几米，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把他从沉思中惊醒。

李墨困惑地揉着脸颊上被推的地方，目光落在杰西卡身上。

只见杰西卡正皱着眉头，揉着自己发红的指关节，不过她的眼睛里闪烁着胜利的光芒。

“搞什么啊，杰西卡？！”李墨有些恼怒地问道。

“你又在胡思乱想了！”杰西卡回应道。

“……你又跟斯特恩斯聊天了，是不是？”李墨猜测着。

此刻，李墨站在纽约市中心一家毫不起眼的养老院外面，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紧张。

这种紧张感主要源于他能感觉到几十道目光如芒在背，让他脖子上下一阵刺痛。

李墨心里明白，这种感觉其实很荒谬。

毕竟他早就料到这家养老院肯定被人监视着，而且他也清楚，那些监视他的人根本伤不了他。

可即便如此，那种不自在的感觉却始终萦绕心头。

当你明明知道自己被监视，却又看不到究竟是谁（或者是什么东西）在暗中窥视时，本能地就会产生一种不安。

就好比原版的《铁血战士》电影，不正是因为这种未知的监视带来的紧张刺激感，才如此受欢迎吗？

李墨在身上那套剪裁得体的漂亮西装下，挺直了宽阔的肩膀，努力将那些监视他的目光抛诸脑后。

（毕竟这个星球上真正能伤到他的生物屈指可数，而且那些厉害的角色也没必要躲躲藏藏，所以他心里清楚自己绝对安全）。

随后，他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上几级台阶，来到门前，伸出他那粗壮如香肠般的手指，按响了门铃。

没过多久，一位护士前来开门。

她原本热情洋溢的笑容，在看到李墨的瞬间，随着她不得不仰起头来与李墨对视，而迅速消失得无影无踪。

李墨站在门口，身形高大，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当然，媒体对李墨颇为青睐，纽约也有不少人喜欢他。

但当一个宛如魔鬼般长着双眼的庞然大物突然出现在自家门前台阶上时，大多数人都会本能地感到不自在。

“啊，李墨先生，对吧？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护士怯生生地问道。

李墨一时难以判断，她究竟是真心实意，还是一个伪装得极为巧妙的卧底特工。

以李墨经过强化的大脑，只需和她进行几次对话，依据她的微表情、呼吸频率、心率变化以及出汗情况等细节，就能与合适的基准数据进行分析比对，从而得出结论。

不过目前，李墨暂且假定她是个特工，至于她究竟为谁效力，暂时还无从知晓。

李墨坚信，他要拜访的这个人肯定处于持续监视之下，哪怕只是留了一小队人负责看守。

李墨已经穿着那双巨大的名牌皮鞋，稳稳地踏在了养老院的门阶上。

他身体微微前倾，那颗光秃秃的脑袋几乎擦到了门框顶部。

凭借自身自然散发的强大气场，他迫使护士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几步。

尽管李墨脸上带着友善的表情和灿烂的笑容，但这丝毫没能打消这位女士与他保持安全距离的念头。

“我是来见佩吉·卡特的，请问我可以进去吗？”李墨温和地说道。

当李墨走进佩吉·卡特休息的房间时，眼前的景象让他着实吃了一惊。

理智上，他当然清楚佩吉如今已是一位垂垂老矣的女士。

然而，目睹曾经一拳就能打倒一名海军陆战队员的她，此刻躺在床上，带着一脸困惑缓缓转过头望向自己，头发已然银白如雪，脸上爬满了岁月的皱纹，这巨大的反差让李墨一时难以适应。

护士在李墨几乎是径直闯入房间时，曾无力地提出过抗议。

此时，护士双手叉腰，满脸不满地走到李墨身边。

“先生！我必须请你离开，卡特夫人目前不接待访客，她需要休息——”

“没关系，露西。让他进来吧。如果我需要什么，会叫你的，亲爱的。”卡特躺在床上打断了护士的话，一只粗糙的手无力地半挥了一下，同时朝着她的护工温柔地微笑着。

护士的目光在卡特和李墨之间来回扫视，随后哼了一声，绕过李墨走到床边。

她细心地整理了一下枕头，好让佩吉能稍微坐直一些，接着给这位老妇人倒了一杯水，轻轻握了握她的手。

“如果你开始觉得累了，或者哪里疼了……”

“哦，我会没事的，玛格丽特。你现在去忙吧，亲爱的。”佩吉轻声轻笑，拍了拍护工的手，没察觉到护士脸上一闪而过的悲伤。

“她的情绪反应表明她对卡特怀有积极的情感，这意味着她效忠于九头蛇的可能性降低了。

不过还不能完全排除这种可能性，但至少还是有希望的。”李墨暗自思忖。

露西（或者叫玛格丽特，又或许都不是）对着这位略显困惑的老妇人温柔地笑了笑，挺直身子准备离开房间。

她严厉地看了李墨一眼，那眼神分明在警告他最好别让佩吉为难，否则后果自负。

就在她正要从李墨身边走过时，李墨伸出一只大手，轻轻搭在她的肩膀上，转过身，一脸坦诚而真诚地看着她。

“别担心，我不会太为难她的。

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请你帮我联系一下她的一位亲戚？她的侄女，名叫莎伦。

我有些事情要和卡特夫人商量，我觉得让她的一位家人在场会比较妥当。”

“这下好了，弗瑞，我给你提供了一个轻松介入的机会。

你是会接受呢，还是会意识到我希望你派莎伦来，然后派别人来试探我，从而让我产生错觉呢？

拭目以待吧。最好别让尼克失望。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李墨心中默默想着。

护士眯起眼睛，看了李墨一眼，随后简短地点了点头，往屋子更里面走去，大概是去打电话了，而不是去拿一把消音手枪之类的东西。

倒不是说那玩意儿能真正伤到李墨，但肯定会破坏谈判的气氛，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