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世界的真相吗？’
卢文突然想起，这个世界的人们，信奉的“神明”。
不管是贵族、骑士，还是平民、农奴....都对所谓的“神明”十分推崇。
而他穿越这么多年，却没看到过，这个“神明”的一个神像、一座神庙！
人们都是口头信仰，偶尔随便找个地方，向周围土地河流膜拜....
原本卢文猜测，所谓的神明，是王公贵族的统治工具。但又害怕这个统治工具脱离控制，才不许建造实体的信仰物件。
但现在看来，有更多的隐秘。
“【神恩异株】、【神恩遗物】，想必你也听说过了吧？”格雷厄姆问道。
卢文点头，“这些也与瑟兰托斯有关？”
“众所周知的秘密！”
“巫师联盟对这些隐秘，并没有隐瞒，甚至在做传播。但五大帝国刻意压制，不想让普通人知道太多.....”
“说是【神恩】，但贵族们却对这个神明严防死守.....”
格雷厄姆叹了口气。
“愚民、弱民....总是落后文明的统治者，维护自身统治的默契手段。”
卢文深有体会。
不说别的，雷曼男爵领的几万人，百分之95完全文盲，剩下的百分之五，能完整做阅读理解的，十不存一。
愚昧的人们，天然认为贵族生来高贵，就应该统治所有人。
“所以，这也是你能成为我学生的最大原因。”格雷厄姆说道。
“光有天赋，我最多带走你，再把你交给其它巫师学院....”
“当你挥出剑刃，斩首自己领主的时候，我才决定收下你。”
“交出自己信仰的愚昧者，不配成为巫师！”
卢文一怔，随后沉默点头。
冥想法、等价交换、以及现在的这番话，看起来不怎么美好。
不美好，却显得真实，让卢文彻底放心。
心中的那份到陌生环境的谨慎，也放松了些。
“格雷厄姆导师....”
“叫我导师就好。”格雷厄姆听到，卢文第一次喊自己导师，嘴角露出微笑。
这小家伙，比之前的都难获得信任，到现在才认可了他。
“...好的，导师。”卢文迟疑了下，说出心中的问题：“我现在想要还上，欠您的半块魔石....”
“获得魔石的方式，难道就只有配合学院做研究吗？”
对于研究的对象是自己这件事，卢文已经能接受。而“魔石”，他猜测是巫师们的交易货币。
“当然不止这个.....”格雷厄姆笑道，“你帮我种蘑菇吧！”
“至于如何种蘑菇，你可以向贝丝学习。”
...
...
一个月后。
一栋三米多高，由挖空了的巨大蘑菇搭建的房屋中，卢文盘腿坐在床上。
床边的桌子上，正放着一盏琉璃盏。
盏壁挂着薄薄的淡蓝色膏状物，陶制的汤匙却被舔的很干净。
卢文睁开眼睛，结束冥想。
看了眼玻璃盏，轻吐一口浊气。
“收集来的幻蓝小菇分泌液，又用完了。”
[图：幻蓝小菇]
“还好，第一枚精神力符文，完成度已经达到百分之百....只要再学习一种一级戏法，我就能真正称得上一级巫师学徒！”
卢文站起来，抖了抖身上的浮尘。
这些浮尘，是蘑菇喷散到空气中的孢子粉尘。没什么毒性，但绝对是鼻炎患者的噩梦。
想了想，卢文又从床头摸出，一枚樱桃大小的水晶珠。
朝里面注入精神力，同时开始估算时间。
等水晶珠发光时，松开精神力。
“大概三十一秒....”卢文默算了下，算出自己的精神力，大概在6.2刻左右。
相比刚到这里时的5.7刻，成长了足足0.5！
别小看这0.5，按百分比来算，已经有百分之九，接近一成的样子！
水晶珠不是测定精神力的专用仪器，不能测出【质量】，也不能测【释放极限】。
就算简单测【数量】这一维度，也有极大的限制。
能测出大概精神力，具体原理是：
在【质量】不变，且没有学习过巫术，【释放极限】也不变的条件下。以“一定时间内，让水晶珠发出光芒。”作为判断条件，侧面推算出精神力。
毕竟，精神力的评定体系中，【数量】是根本。
其它两个都是系数！
除非有大的突破、机遇，【质量】与【释放极限】，都不会改变。
等真的有突破后，再去找格雷厄姆借水晶球，测算一次【质量】与【释放极限】就好。
当然，考虑到这要花费魔石。
穷的荡气回肠的卢文，是不会去麻烦自家导师的。
“对了！”提到魔石，卢文突然想起一件事。
“今天....好像是领工资的日子！”
一想到这里，卢文立马坐不住了。
格雷厄姆规定一个月发一次工资，他来这里满打满算一个月，种蘑菇一个月....
还没摸过魔石呢！
随便收拾了下，便出门到蘑菇屋旁边另一座更大蘑菇屋——贝丝师姐的宿舍串门。
在外面敲了两下门，贝丝揉着朦胧的眼睛打开门。
看到卢文后，没好气道：
“干嘛？一大早不睡觉。”
“工资啊！贝丝师姐！工资.....”卢文提醒道。
贝丝朦胧的眼睛一下子睁开，卢文能看到，对方的小眼神在放光。
但作为师姐，应当稳重一些。
所以贝丝干咳一声，缓缓说道：
“卢文师弟....你要像师姐这样稳重啊！”
“身为巫师，要从容不迫....理智与冷静，才是巫师最好的武器....”
不厌其烦教诲一番，贝丝丢下一句话，“等我一下，我换衣服。”
卢文这才注意到，对方正穿着睡衣。
平平坦坦的胸部，没有一点起伏。卢文的胸肌都比她大！
比米娜夫人还美貌的脸庞，却是白板身材。
每次见到，卢文未尝不叹息。
“....叹息之墙？”他突然想到一个很符合师姐的外号。
“什么叹息之墙？”贝丝打开门，疑惑问道。
“没....你听错。”卢文连忙说道。
“我在考虑，第一个选择的戏法。是毒液吐息、法师之手、火球术、还是荆棘环绕.....”
“这有什么好犹豫的，大家都选法师之手.....”话说到一半，贝丝眼睛睁大，一脸惊喜：
“你刻录出第一枚完整精神力符文了？”
卢文得意一笑：“当然！”
“太好了！”贝丝欢呼雀跃。
卢文笑意更甚。
“成为一级巫师学徒，光靠服用幻蓝小菇分泌液冥想太慢了！”
“得上‘幻蓝小菇原液’！”
“你贝丝师姐制作的幻蓝小菇原液可是一绝，一枚魔石一大瓶，童叟无欺！”
“放到外面，别人想买都买不到...便宜你了！”
卢文脸上的笑意，慢慢收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