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前尘旧梦

我做了一个怪诞离奇的梦,那梦境宛如一幅徐徐展开的宏大画卷。梦里,一座宫殿巍峨耸立,其庄严与宏伟令人咋舌。那宫殿仿若一座用黄金和宝石堆砌而成的巨兽,每一寸墙壁都散发着耀眼的金光,刺得人几乎睁不开眼。宫殿的穹顶高耸入云,仿佛要冲破天际,与苍穹融为一体。那飞檐斗拱之上,雕刻着精美的瑞兽与繁花,每一处细节仿佛在向世人诉说着宫殿主人至高无上的身份与地位,仅仅是站在它的面前,就能感受到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压迫感。

然而,画面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肆意拨弄,转瞬之间,我便置身于宫殿之外。只见一棵巨大的梧桐树宛如一位古老的守护者,静静地伫立在那里。树下,一个男人和一个小女孩正在嬉闹玩耍。那小女孩恰似一只灵动的小雀儿,她身着一袭如雪的白裙,裙摆随风飘舞,她的脸庞如同春日里最娇艳的花朵,红扑扑的,洋溢着无尽的喜悦。那双眼眸犹如深邃的湖水,清澈见底,此时正闪烁着璀璨的光芒。她紧紧地抓着秋千的绳索,欢快地笑着,笑声如同银铃般清脆,在空气中回荡,似乎要把所有的幸福都传递出去。男人呢,他宛如神祇下凡。一身华服,衣料像是用最上等的丝绸织就,上面绣着的金线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迷离的光,仿佛流动的星河。他的脸庞犹如刀削般刚毅,却又带着一抹温柔的笑意。那笑容像是春风拂过湖面,泛起层层涟漪,满是宠溺与慈爱。他双手稳稳地推动着秋千,每一次用力都恰到好处,像是在弹奏一曲幸福的乐章。

可是,这美好的画面就像脆弱的琉璃,瞬间被击得粉碎。画面再度切换,我看到那小女孩此刻正伤痕累累地跪在宫殿之前。她那原本洁白无瑕的裙子已被撕扯得破烂不堪,上面沾满了灰尘和血迹,那血迹像是一朵朵盛开在雪地上的红梅,触目惊心。她的小脸苍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上面还残留着干涸的血迹。她的头发凌乱地散落在肩头,几缕发丝被汗水和泪水浸湿,贴在脸颊上。她的双眸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绝望与哀伤,那眼神像是被黑暗吞噬的星辰,透着深深的无助。

而在她的对面,是一众天兵天将。他们宛如钢铁铸就的雕塑,全身披挂着寒光闪闪的铠甲,那铠甲的鳞片在阳光下折射出冰冷的光,好似要将世间一切温暖都驱散。他们整齐地排列着,那阵容犹如一片冰冷的钢铁森林,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其中一个天兵天将,手持玉帝圣旨,面无表情地高声喊道:“传玉帝圣旨,紫薇帝君与魔族勾结,从今日起封锁紫薇殿。”他的声音如同洪钟大吕,在宫殿前的广场上回荡,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女孩的心头,也砸在这片曾经充满欢声笑语的土地上,似乎要将所有的希望与生机都彻底碾碎。

风声呼啸而过,恰似万千利箭穿梭于天地之间,发出尖锐的嘶鸣。那声音仿若一位悲恸的歌者,目睹此般惨状后,用它那无形的喉咙发出沉痛的悲鸣,每一阵风过,都像是在诉说着无尽的哀伤,这风声和着女孩绝望的气息,在宫殿前的上空交织缠绕,弥漫出一股令人窒息的悲凉。

“我师父一生光明磊落又怎会与魔族勾结?休要胡言乱语。”女孩的声音清脆而洪亮,宛如山间跳跃的清泉撞击在磐石上,清脆的声响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彼时,她端端地坐在那一座宫殿前,那宫殿犹如巨兽盘踞,透着森严的气息。女孩的身姿如同傲雪的寒梅,倔强而坚定,浑身散发着一股“想进去除非从我尸体上踏过去”的决绝模样。

她知道如果今天让那群人踏进这个宫殿,那师父就会永远在地狱受折磨,师父待她如此好,她就是拼尽全力也要守护这宫殿,刹那间,梧桐树林里那颗最高大的梧桐树像是被卷入了一场绚烂而奇幻的风暴之中。它的枝干迅速地扭曲、变形,巨大的树冠收拢又舒展,那无数的枝叶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编织在了一起。随着一阵耀眼的光芒冲天而起,梧桐树竟化作了一只威风凛凛的凤凰。这只凤凰全身的羽毛像是用最纯粹的火焰锻造而成,每一根都流淌着炽热的光芒,红得似血,金得像阳,绚丽得让人不敢直视。它展开的双翅足有数十丈宽,每一次扇动都带起一阵狂风,风中隐隐夹杂着神秘的力量。凤凰的眼睛犹如深邃的紫宝石,散发着睿智而威严的光芒,它那长长的尾羽如同天边绚丽的彩霞,拖在身后,随着它的盘旋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华美的弧线。

众人面面相觑,眼中满是疑惑。帝君一向行事神秘莫测,可将凤凰封印在殿前这件事,着实令人费解。难道真的如那女孩所想,是为了在这关键时刻守护她吗?这背后到底隐藏着怎样不为人知的秘密?就在众人沉浸在疑惑之中时,那阵轰鸣声如同汹涌澎湃的潮水般滚滚而来,震得大地都为之颤抖。失控的重明鸟像是一道黑色的闪电,裹挟着毁灭的力量。它那巨大的身躯在空中横冲直撞,每一次振翅都带起一阵狂风。重明鸟的攻击毫无规律可言,只见它那锋利的爪子朝着宫殿的方向狠狠抓去,所经之处,砖瓦破碎,木屑飞溅。紧接着,它张开大口,喷出一股汹涌的火焰,火焰瞬间席卷了宫殿的一角,火势借着风势迅速蔓延开来。那熊熊燃烧的火焰就像一头饥饿的巨兽,沿着宫殿的墙壁、廊柱一路肆虐。周围的梧桐树林也被卷入了这场灾难之中,高大的梧桐树一棵接一棵地被火焰吞噬。燃烧的树枝发出“噼啪”的脆响,像是树木在痛苦地哀号。殿里的仙娥们原本正在各司其职,或清扫着亭台楼阁,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她们陷入了极度的恐慌。她们的脸上满是惊恐之色,眼神中透露出无助。仙娥们尖叫着,四处寻找逃生的路径。有的仙娥手中还紧紧握着拂尘或者花篮,却也顾不上许多,只想着尽快逃离这危险之地。慌乱之中,有的仙娥撞到了一起,跌倒在地,却又立刻爬起来继续逃窜。原本宁静祥和的宫殿瞬间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

等我再想看清楚一点的时候,那画面像是被迷雾包裹着,却又有着一种难以抗拒的吸引力,我正努力拨开迷雾想看个究竟,突然被好友叫醒。“醒醒,阿离醒醒。”好友素霏焦急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同时她的双手不停地晃着我的脑袋。

“怎么了?”我清醒过来,只觉头晕目眩,脑袋里像是有一群马在肆意奔腾。刚刚梦境中的画面还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心口处隐隐作痛,那疼痛像是细细的针在一下一下地扎着,每跳动一次心脏,疼痛就加剧一分。而且我还有点喘不上气来,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掐住,每一次呼吸都要费很大的力气。

我皱着眉头,用手捂着心口,试图减轻那丝丝缕缕的疼痛。素霏见我这样,眼睛里满是担忧,她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阿离,你是不是病了?你刚才一直在喃喃自语,表情也很痛苦,可把我吓坏了。”我摇了摇头,想要让自己看起来状态好一些:“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做了个梦,但是这个梦好奇怪,感觉特别真实。”我的声音有些虚弱,每说一个字都感觉要耗费不少精力。素霏轻轻扶着我靠在床头:“你先不要说话了,休息一下。我去给你倒杯水来。”她转身走向桌子,倒了一杯水后又匆匆走回来,把水杯递到我嘴边:“喝点水吧,可能会舒服一点。”我接过水杯,小啜了几口,温热的水顺着喉咙流下,让我感觉稍微好了一些。可是心口的疼痛和脑海中的画面依然困扰着我。

“阿离,今天是灭绝师太的课你这幅样子你确定她不会弄死你?”剩下的两个室友也回来了看见我这个样子有点担心,见我脸色不太好另一个室友思榆就要打电话给导员请假“阿离,今天是灭绝师太的课,你这幅样子,你确定她不会弄死你?”慧琳一边说着,一边凑到我跟前,眼睛里满是担忧。

这时候,剩下的两个室友也回来了。思榆和晓萱一进门就看到我无精打采地靠在床上,脸色苍白得如同一张白纸。

思榆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我床边,蹲下身子,关切地看着我:“阿离,你怎么了呀?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刚想开口说话,却感觉一阵头晕目眩,只能虚弱地摇了摇头。

晓萱在一旁皱着眉头说:“阿离看起来真的不太好呢,思榆,要不咱们还是给导员打电话请假吧。灭绝师太的课虽然重要,但是阿离的身体更重要啊。”思榆听了晓萱的话,立刻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准备拨打导员的电话。

我见状,连忙伸手拦住她,声音微弱地说:“思榆,不用了,我没事的。我可不想因为请假被导员念叨,而且灭绝师太的课要是落下了,后面补起来可就麻烦了。”

慧琳轻轻叹了口气:“阿离,你就别逞强了。你现在这个样子,去上灭绝师太的课,她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你的。你也知道她有多严厉,到时候你可就惨了。”我咬了咬牙,强撑着坐了起来:“我真的没事了,刚刚可能就是突然有点不舒服,现在已经好多了。咱们赶紧收拾一下去上课吧,不然真的要迟到了。”虽然我嘴上这么说,但其实心里还是有点没底。刚刚那个梦境实在是太过真实,那种心口的疼痛和喘不上气的感觉还没有完全消散。不过一想到灭绝师太的厉害,我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室友们见我态度这么坚决,也不好再劝阻,只是互相交换了一个担忧的眼神,然后开始默默地收拾东西,准备去上课。而我也在心底默默祈祷,希望自己能够顺利熬过这堂课。

哦忘记自我介绍了,我,沈暮离,女生,今年21岁。家里有点小钱,这让我从小的生活环境还算优渥,没怎么吃过苦。我是帝都大学的一个普通的女大学生,说是普通,其实在很多人眼里,能进入这所大学已经算是很优秀的了。我长得不算特别出众,但也算是眉清目秀。平时我就扎着一个马尾辫,穿着简单的T恤和牛仔裤,背着一个装满课本和笔记本电脑的双肩包,穿梭在校园的各个角落。我和大多数同学一样,每天都要面临着上课、写论文、参加社团活动这些事情。

在学校里,我有三个非常要好的室友,就是刚刚提到的素霏、思榆和慧琳。我们四个人住在一间宿舍,就像亲姐妹一样。我们会一起分享彼此的喜怒哀乐,一起熬夜复习准备考试,也会一起在周末的时候出去逛街、看电影。我所学的专业是文学,当初选择这个专业是因为我从小就喜欢看书,那些文字像是有魔力一样,能把我带入一个个不同的世界。我幻想着有一天自己也能写出像那些经典名著一样的作品,让读者沉浸在我所创造的世界里。

不过,我的大学生活也不全是一帆风顺的。就像每个大学生都会遇到的那样,我也有学业上的压力,有时候面对复杂的文学理论和冗长的论文要求,我也会感到头疼不已。而且,校园里的人际关系也不是那么简单,偶尔也会和其他同学产生一些小摩擦或者误解。但总体来说,我还是很享受我的大学生活的,直到今天这个奇怪的梦打乱了我的平静。我一边收拾着上课要用的东西,一边还在脑海里回想着那个梦,不知道这个梦会不会对我以后的生活产生什么影响呢?我摇了摇头,试图把这些杂念甩出脑袋,现在还是先担心灭绝师太的课比较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