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杂种修士
- 夺舍重生,再续大道仙途
- 是凤王哦
- 2020字
- 2025-04-21 23:30:12
客栈大堂中,赵宜真侧耳倾听,后院里的声音虽小,但对于他而言,却是和在身旁大声密谋一般。
脸上露出些许嘲讽之色,赵宜真也不言语,只是伸手托举了一下四十,四十偏着头颅,似是有些疑惑。
赵宜真手指向着后院轻轻一指,四十立即便挥动翅膀飞出。
掀开门帘的老头正好看到四十腾飞的这一幕,连忙开口问道:“大爷,您那鹰儿都飞走了,老倌怎么看不见您着急呀?看那羽色,想来应当值不少钱哩!”
赵宜真微笑道:“无妨,手里有肉,那鹰儿哪里舍得飞走,会回来的。”
老头疑惑,却见下一刻后院之中传出一声惨叫,心中猛然一怔。
那、那分明是自家孩儿的声音!
连忙回返,却看见此刻自己的儿子已然倒地不起,鲜血从脖颈处喷涌而出,染红一大片衣裳。
嘴里咕唧着什么,却又好像是无意义的发声,胸膛起伏渐渐变小,已然是进气多,出气少。
一旁的石磨上,刚才飞走的灰羽鹰歪着头屹立,利爪上沾染的鲜血无时无刻的不在提醒他,就是这玩意杀了他的儿子。
“畜生!还我儿子命来!”
一瞬间,老头目眦欲裂,抄着旁边材堆上的短刀就向灰羽鹰奔去,速度飞快,还有先前手脚不灵活的模样。
四十仍然歪着头在那儿看着,直到老人来到跟前,这才飞身躲闪。
赵宜真掀开门帘,就倚靠在门边静静望着,下一刻,老人只感觉眼前一黑,脖颈处猛地一痛,一双翅膀将他的脸盖住。
捂着脖子栽倒在地上,老人回身望去,只看到鹰嘴上咬着一块皮肉,也不吞食,就是这么叼着。
赵宜真随手打出一道真火,直接将二人在这院中烧了去,竟然连半句也欠奉。
可就在赵宜真准备转身离去之时,目光却猛然看向后院的一处房间中,眼中划过杀气道:“阁下是谁?暗中窥探可不是正人君子所为。”
客栈后院内,空气如死一般的宁静,却又如同暴风雨来临之前。
赵宜真没有动作,他对自己的感知极为确认,而且对方的隐匿之法在他眼中根本起不了半点作用。
半柱香之后,赵宜真颇为不耐烦的开口道:“莫非真要让在下出手,阁下才愿意一见乎?”
话音落下,先前紧闭的房门被推开,觉悯缓缓从中走出,开口言道:“道友当真是好眼力,小僧自以为这隐匿的功夫还有几分水准,不曾想在道友面前却还是不堪大用。”
“早有听闻江南修士众多,手段高超,传承有序,今日一见,当真是大开眼界矣。”
“西域婆桫州汨罗寺觉悯,见过道友。”说完,觉悯恭敬行礼,一脸和善模样,显得极为诚恳。
赵宜真则是在听到对方自报家门的时候,第一个反应是没听说过,立即便明白了对方应该是个不大的传承,开口冷笑道:
“看你一身袈裟,我还以为是哪里来乞食的和尚,原来是些个魔不魔,释不释的杂种,学了个四不像,却跑到江南来卖弄。”
“平日里在阴暗处,夹着尾巴躲起来也就算了,不冒出头来,我也懒得理会你们这些老鼠。”
“见了修士动手,还不乖乖逃走,却在暗中窥探,难不成是嫌命太长?”
赵宜真话说得极为难听,觉悯脸黑如墨,心中难堪无比,但听到对方的话,心中却是更加警惕起来。
眼前之人气息不露半分,显然是修行的功法极其高明,能够叫破自己的隐匿,修为必然不在自己之下。
自己不过是谈了一句家门,对方立即就知道了自家道统传承,其来头必然极大。
眼下此地距离天哭窟不远,眼前这人多半是江南的宗门子弟,跑到这里来磨砺神魂,寻求筑基的。
觉悯心思如电,立即便确认了自己绝对不能和他发生冲突,但口中却是颇为硬气道:“道友所言未免太过难听,在下不过是机缘巧合,恰巧来到此地罢了,窥探之举本就无心,如此侮辱在下,实在有失颜面。”
赵宜真见对方硬气之余,言语中却又多有退让,心中便又多了几分确信对方上套,当即又给自己添了几分蛮横,让对方确认自己招惹不起。
只见赵宜真的眼神中流露出来的戏谑不加丝毫遮掩,双手抱胸,嘲讽道:“怎么,难不成我说错了不是?本来就是杂种东西,东偷西窃,勉强凑个杂种道统。”
“道友也是你能叫的?若是你修玄门大道,哪怕无门无户,我也可与你相谈甚欢,引为同道。”
“你若是个纯正的魔修,厮杀一场之后,那你叫我一声道友我也能勉强认下,那边上的凳子,让你坐下也未尝不可。”
“你若是个纯正的释修,那我在边上坐着,让你站在一旁,称呼我一声道友,我也不怪你逾矩。”
“可偏偏你就是个杂种,还是个暗中窥探,不识抬举的东西,这一声道友,也是你能称得?”
“现在,你说我骂你一句杂种,过分吗?”赵宜真脸上的戏谑,在此刻觉悯眼中,仿佛已经凝为实质。
那种无来由的、从根底上的歧视,让觉悯心中怒火中烧,可偏偏他还不能发作。
原因很简单,自家底细被看了个干净,再奋起争执,只不过会让自己落到更尴尬的境地而已。
面对赵宜真的嘲讽,觉悯心中愤恨,眼神中泛起冷意,却只是冷冽开口道:“小门小户,比不得阁下出身,然今日如此,后续却不可知也。”
“我道起于释,又得魔道精华,去之糟粕,独留其精,于西域之中也颇有名声,今日江南道门势甚,可北方势大,来日犹未可知也。”
放下狠话,觉悯也不纠缠,当即转身飞遁而去,不敢有片刻停留。
赵宜真也不追逐,只是口中却还在言道:“北方势大?可近几次争斗中,怎还是我江南胜出呢?而且杂种就是杂种,取其精华?谬误矣,取其糟粕才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