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推波助澜好皇帝
- 为奴七年,断亲后你们哭什么?
- 凤起天鸣
- 2084字
- 2025-04-10 19:11:21
他先抛了底,陛下定然不会信,因此才有用孝道来压制自己的意思。
“陛下若是觉得臣的请求不合理,那么臣愿意放弃参加丹青大比,恳请陛下就允了臣的断亲一事。”
“混账!”
大乾帝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朕之前觉得你小子聪慧,没想到居然真的只是个蠢小子。朕之前允你入朝堂是让你为朕排忧解难,不是让你来跟朕胡闹的。你不去参加丹青大比,朕怎么来的借口出兵讨伐北国?你断亲一事,朕更是不会允你。”
“陛下,臣斗胆问一句——”
“你且说!”
“若是臣能在丹青大比中拔得头筹,陛下是否同意臣的要求?”
大乾帝顿时不说话了。
他双目死死地盯着陈行绝,目光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他。
陈行绝丝毫不惧,就那么直直地回看着皇帝。
气氛一时间陷入到尴尬的境地。
二人博弈,皆是无声。
许久之后,大乾帝叹息一声:“罢了,朕自会考虑,问题是靖南王忠君爱国,你也没有非离开王府的原因,朕实在是不乐意见到你们父子相残呐!朕若是同意,老王爷不得提刀上宫里和朕闹?”
“谢陛下!”
陈行绝重重地磕头,面上露出了笑容。
“祖父不是那等小气之人,他知我所想,也会同意我所想。”
大乾帝看着他的笑容,一股危机感再度涌上心头。总感觉这小子蔫坏,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起来!”
陈行绝站直了身子。
“朕赐你令牌,可随时入宫觐见,若是你真考虑清楚了,又赢得圣手胡子为,才有资格和朕谈!去准备吧,朕等着看你接下来的表现。”
“谢主隆恩!”
终于让陛下松了口风,看来,果然七年前,陛下就已经有打压王府之心。
陈行绝告退离开了御书房。
大乾帝坐直了身子,伸手按在桌面上,心绪杂乱。
莫非,这小子不是试探,是真的想要离开靖南王府?
“多果尔!”
“陛下,老奴在!”
“送到王府的贺礼可交给靖南王妃了?”
“回禀陛下,已然送到了,今日是王妃寿宴,绝少爷竟然又是送猪又是将兰花图送给代春楼歌姬也不给王妃,导致王府闹了很大的笑话。”
“像是他能干出来的事儿!”
“对了,慕容家和靖南王府的婚事,怎么还没提上日程?”
“陛下日理万机,可不知道外头传遍了,慕容将军一直在外征战,所以就耽误了,刚回来就遇上了在长街上的世子,还是她亲自将人送回王府。行绝世子喜欢上了那代春楼的头牌,已然是成就了好事,那慕容将军还带兵私闯代春楼,不知道为何又愤然离去,显然是对旧情难忘,只怕她与罗风这婚事难以。。”
大乾帝听闻,微微挑眉。
“看来慕容将军也是性情中人啊。那就有好戏看了!”
“是呢,陛下,只怕这对新人,婚期遥遥无期。.”
“这可说不准,女人心,海底针。.”
“陛下是男人,如何能知晓?老奴是个没根儿的,倒是知道那慕容将军心思,不就是行绝世子如今厉害了,又因他摇摆不定起来,这慕容家出情种。.”
“情种,那可未必!”
大乾帝眼睛一瞪:“嗯?还说什么世子?”
“哎呀,老奴失言,还请陛下恕罪!”
大乾帝冷哼一声:“你这老货,故意来探朕口风不是?罢了,真的假不了,宗室血脉不容有乱,以后都让大家注意着点,这靖南王府只有一位世子,那就是罗风,若是喊错了,岂不是让靖南王丢脸?”
“是,奴才马上传陛下口谕!”
多果尔躬身出去了,大乾帝冷冷一眯眼。
“陈行绝,朕推你一把,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要脱离那王府。”
陈行绝离开了御书房,回到自己的住所。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心中哼着小曲,脸上挂着笑意。
他已经许久没有如此舒心的时刻了。
“来福——来福——”
他喊了几声之后,屋子里没有任何反应。
他赶紧起身走出屋子。
在院子里面四处张罗:“来福——来福——”
喊了许多遍之后,终于在院子的角落里面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
他赶紧跑了过去,拍着那小小的影子:“来福,你跑哪里去了?”
来福龇牙咧嘴地露出笑容来:“汪汪汪!”
“你躲起来干什么?”陈行绝奇怪地问。
陈行绝一把抱住来福,紧紧地抱住:“来福,你千万不能离开我,你千万不能离开我呀。”
自从七年前,他的波斯猫因为罗风回来而消失之后,他就知道,人不强大,连最小的东西都护不住。
这一次,罗风要是再敢对来福出手,那么,后果很严重!
松墨这时候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我的爷,您可算回来了,府里都闹翻天了,您不管不顾去了临渊阁,眼下王妃都气得病倒了,王爷让您立刻滚过去见他!”
“我带上了来福,走,跟我去见个人!”
松墨以为他是要去王爷的院内,没想到陈行绝竟然是往外走。
“少爷少爷,这怎么行啊?万一王爷雷霆震怒。.”
“放心吧,王妃死不了,王爷也不敢对我如何,现在我有要紧的事情!”
他从御马监出来的时候,就谨记师父所说。
师父消失的前一晚,和自己说过,大内有一名高手,犯了事被关押在天牢,名为康阳!
他乃是师父之徒,出身寒微,后又做过先帝的御前侍卫。
后不知道怎么就被打入了大牢,不过之后就没了消息。
如今他正是要去捞人,有了陛下的御赐令牌,那是畅通无阻,趁着令牌还在手,捞该捞的人,没毛病!
跟着人一路来到天牢。
里头昏暗,死老鼠的气味混合着屎尿以及某些霉味,令人不适。
这里常年不见太阳,陈行绝却如履平地。
他毕竟不是养尊处优的世子爷了。
而是早就习惯这样的卑微肮脏的地方。
他自嘲一声或许自己就是生在阴沟的老鼠,这样的环境也没什么不适的。
也不知道那康阳到底还有没有活着?
“人呢?”
“回绝少的话,人在最里头的牢房!”
“打开大门吧!”
陈行绝刚走到门口,忽然一阵强烈的罡气,猛地直冲他的命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