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更多的共同之处

见小巴蒂脸上还是一副疑惑不解的表情，斯内普一挥魔杖，重重叹了口气，声音里满是欣赏和认同：“唉，每次见到你，我都会想起过去的自己。

“在沃尔普吉斯的时候，你总是一个人默默地呆在一边，就跟从前喜欢缩在角落里的我一样。”

“可你已经很久没去参加集会了。”小巴蒂压低声音说道，“他们都说你背叛了我们，是不是？”

“不，是他们背叛了我。”斯内普讥讽地说，“我以前像个信徒似的，盼着能在那儿得到认可，找到归属感。可时间长了才发现，对于他们，自己只是可有可无的奴仆。”

“那又能说明什么呢？”小巴蒂撇了撇嘴，一脸不屑，“得等到毕业后，我们才能正式加入……”

“你真的这么想吗？”斯内普有意无意地扫了一眼小巴蒂的左臂，“穆尔塞伯显然不这么认为，虽说他现在正蹲在阿兹卡班监狱里发霉呢。”

小巴蒂轻轻哼了一声。

“你知道吗？”斯内普往前凑了凑，看着小巴蒂的眼睛说，“我们有很多共同之处，例如，我们都有非常令人失望的父亲……极其令人失望……”

“是吗？”小巴蒂嘴角扯出个嘲讽的笑容，“我的父亲可不是一个麻瓜。”

“是啊，是啊，”斯内普夸张地拍着手说，“大名鼎鼎的魔法法律执行司司长——巴蒂·克劳奇先生，谁能不认识他呢。

“可你在学校里，从来没有提起过他，就跟他不存在似的。”

小巴蒂的脸上闪过了一丝厌恶的神情，就像被人揭开了伤疤一般。

斯内普突然站起来，一屁股坐到了小巴蒂的病床上。两人离得很近，都快能听见对方的呼吸声。

斯内普直直地盯着小巴蒂的眼睛，把声音压得低低地说：

“一直以来，虽然我们都装作自己的父亲不存在，可从某种意义上说，我甚至有点羡慕你，至少，你的父亲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那也没好到哪儿去……”小巴蒂小声嘟囔着，语气中似乎多了一丝动摇。

“你认为他爱你吗？”斯内普突然问道。

小巴蒂的身子一下子僵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

“我的父亲同样不爱我，他甚至不爱我的母亲。”斯内普声音低沉地说，“我恨他。”

小巴蒂的瞳孔瞬间扩大了一下。

“所以，”斯内普脸上露出一丝厉色，“我让他失去了他最在意的东西。”

“那是什么呢？”小巴蒂忍不住好奇地问。他似乎对于这个问题的答案很有兴趣。

“他是一个不得志、脾气暴躁的麻瓜，”斯内普没有直接回答小巴蒂的问题，“他不在乎任何人，他在意的只有他自己。”

“这次回学校的时候……”斯内普故意停顿了片刻，才接着说，“我能看见学校马车前面的夜骐……”

“你是说……”小巴蒂震惊地用双手撑起身体，喃喃说道，“凯特尔伯恩教授课上说过，只有见过死亡的人，才能看见夜骐……”

“不，你的猜测是错的。”斯内普意味深长地看着小巴蒂，“再问你一个问题，你认为你的母亲爱你吗？”

几乎没有犹豫，小巴蒂点了点头。

“你知道吗，我们之间还有一个最最核心的共同之处，”斯内普诚恳地说，“那就是，我们都有一个爱我们的母亲。”

斯内普轻轻拍了拍小巴蒂的肩膀，温和地说：“巴蒂，我并不是和你说笑，我们真的很像。

“沃尔普吉斯那帮人，食死徒，乃至是神秘人，并不会真的理解你我。我们，才是真正的一类人。”

“我愿意，并且可以帮你，”说着，斯内普向小巴蒂伸出了右手，“帮你夺走你父亲最在意的东西，并让你母亲能够继续爱着你。你愿意吗？”

小巴蒂盯着那只手，沉默了好一会儿。最后，他才缓缓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握住了斯内普的手。

“等你完全康复后，如果时机适合，我会向你分享我的故事，巴蒂。”斯内普松开了小巴蒂的手。

从校医院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阳光尽情地洒在走廊上。

斯内普揉了揉发酸的眼睛，打算沿着走廊前往礼堂吃点东西，再回到宿舍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觉。

一路上，他本以为经过自己在决斗比赛上的“精彩表现”，同学们会对他避之唯恐不及。

但出乎意料的是，好几个同学在路过的时候，居然对他友善地点头打招呼，这在以前可是从未发生过的事。

在他一脸纳闷地穿过门厅时，一个拉文克劳六年级的高个子男生快步走了过来，邀请他一起吃早饭。

“你真是太棒了，西弗勒斯，”伯特伦·奥布里热情地给斯内普递上一杯热南瓜汁，“前天的决斗比赛，看得真让人心情畅快，你瞧瞧波特那光溜溜的屁股……”

“啊，谢谢你，伯特伦。”伯特伦热情得有点过头，让斯内普有点不太习惯，“当时没吓到你们就好。”

“该说谢谢的是我才对！”伯特伦开心地咧嘴一笑，“说实在的，当时是有点被你吓到了。可后来仔细一想，你也没扒其他人的袍子啊。”

他压低声音，语气里全是解气的味道：“你知道吗，这两天波特都没去上课，太痛快了。真的，要不是打不过他们，我真想自己动手。

“还有布莱克，你都对他说什么了？他主动认输的时候，脸上那表情……”

“他们对你做过什么？”斯内普挑了挑眉毛，有点理解了伯特伦的表现。

伯特伦气愤地拍了拍桌子，脸都红了：“就因为我在占卜学课上，跟莉莉・伊万斯分在了一组，结果下课以后，波特和布莱克竟然在走廊里截住了我，说什么我不自量力、异想天开，对我施了一个恶咒。”

他一边比划，一边激动地说：“那个恶咒让我的头变成了两倍大，我在校医院躺了整整两周！那段时间，我头疼得都快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