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9章 密谋大事

就在这时,有人求见。

一名密探进入房间,单膝跪地,拱手向谢必安汇报。

“启禀大人,刚刚收到线报,玄阴教近期活动频繁,似乎在密谋什么。”

谢必安闻言,双眼微眯。

“终于要按奈不住了么。”

“密切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有任何异常,立即向我汇报。”

玄阴教一直与他作对,更是试图覆灭六扇门,是谢必安心头之患。

这次既然已经抓住了对方的蛛丝马迹,谢必安定然要让对方付出代价!

“是,大人!”

密探领命,迅速退下。

他原本想要尽快赶回京都,现在玄阴教突然异动,让谢必安不得不改变原定计划。

打发走密探,谢必安将清心玉拿出。

将体内的真元灌注到玉佩之中,想要凭借着清心玉的力量来试着感应附近是否藏有妖魔。

玉佩变得滚烫,谢必安能够明显感知到,远方有大股属于妖魔的力量正在聚集。

谢必安走出房门,将手下聚集过来,下达一连串指令。

部署人手,前往玉佩指引方向调查。

在距六扇门很远的地方,一片隐蔽的山谷之中。

这里常年笼罩着一层阴冷的雾气,不见天日,即便是正午时分,也显得阴森恐怖。

山谷中央,有一座巨大的祭坛,祭坛由黑色的岩石堆砌而成,上面刻满了各种诡异的符文。

祭坛周围,站着数百名身穿黑袍的人。

他们个个面色阴沉,身上散发着阴冷的气息,正是玄阴教的教徒。

在祭坛的正前方,站着一个身穿血红色长袍的女子。

她身材高挑,容貌妖艳,却透着一股邪魅之气。

此刻,女子正手持一根黑色的法杖,口中念念有词,似乎在举行着某种神秘的仪式。

法杖顶端,镶嵌着一颗黑色的珠子,珠子散发着幽幽的黑光。

随着女子的吟唱,黑光越来越盛,将整个祭坛都笼罩其中。

祭坛上的符文,仿佛活了过来一般,开始缓缓流动,散发出诡异的波动。

女子停止了吟唱,她猛地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道血红色的光芒。

“时机已到,开始行动!”

她一声令下,祭坛周围的玄阴教教徒们,立刻开始行动起来。

他们从怀中取出一个个小巧的黑色瓷瓶,拔开塞子,从里面倒出一些黑色的粉末,洒向空中。

粉末在空中飘散开来,形成一片片黑色的雾气,迅速向四周扩散,将整个山谷都笼罩其中。

雾气中,隐隐传来一阵阵诡异的嘶吼声,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雾气中蠢蠢欲动。

山洞内。

一名玄阴教长老打扮的人焦急踱步,看向面前的女子。

“圣女,我们的计划真的万无一失吗?六扇门那帮人可不是等闲之辈,尤其是那个谢必安,更是棘手。”

面对质问,女子面不改色。

“不必担心,我们的计划天衣无缝,就算谢必安再厉害,也无法阻止。”

“更何况,我们还有它作为底牌。”

说到这里,女子的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在她的身后,一个巨大的黑色容器若隐若现。

在容器中,一颗闪烁着紫黑色光芒的心脏正在缓缓跳动。

容器发出震颤,仿佛有什么东西要破笼而出。

远在六扇门的谢必安对此毫不知情。

他刚刚结束闭关,实力大进,正准备大展拳脚,将玄阴教彻底铲除。

却没想到,一场更大的危机,正在悄然逼近。

在安排完人手之后,许映月突然暗中向谢必安传来消息,希望能够和他见上一面。

幽暗的房间内,烛火摇曳。

谢必安看着手中薄如蝉翼的信笺,信笺上字迹娟秀。

信是许映月传来的,约他在城外十里坡的破庙相见,并特别注明,此事关乎重大,切不可声张。

放下信笺,谢必安在房间里踱步。

玄阴教圣女突然邀约,还如此隐秘,其中定有蹊跷。

许映月虽是玄阴教圣女,但谢必安与她交过手,对她的为人也有几分了解。

此女行事虽偏激,但并非不分是非之人。

尤其是上次两人合力解决掉利用魂晶草来兴风作浪的妖魔后,双方关系已经有所缓和。

莫非,玄阴教内部出了什么变故?

他回想起密探先前的禀报,玄阴教近期活动频繁,行踪诡异。

联想到信中内容,谢必安心中有了计较。

不管许映月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次会面都有必要走一趟。

倘若许映月所言属实,真的有针对整个大禹的巨大阴谋,单凭六扇门的力量,恐怕难以应对。

与玄阴教暂时联手,也未尝不可。

念及此处,谢必安取出一张面具戴在脸上,又换上一身不起眼的黑色劲装,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六扇门。

十里坡,破庙。

这座庙宇早已荒废,断壁残垣,蛛网密布。

谢必安抵达时,庙内并无灯火,只有几只受惊的野猫窜出,更显破败凄凉。

谢必安踏入破庙,环视四周。

“既然来了,就现身吧。”

空旷的庙宇中回荡着他的声音。

话音刚落,原本空无一人的神像后,缓缓走出一位红衣女子,正是许映月。

相比之前见面的艳丽张扬,此刻的许映月看起来消瘦了一些,脸色苍白,眼底有难以掩饰的疲惫。

许映月看了谢必安一眼,并没有立刻开口。

而是走到破庙中央的蒲团上盘膝坐下,从怀中取出一块黑色令牌,放在身前。

看到这块令牌,谢必安目光一凝。

这令牌他见过,是玄阴教教主的信物。

“你这是何意?”

“我要说的,都与这块令牌有关。”

许映月抬起头,定定的看着谢必安。

“谢大人,你可知我玄阴教内部,最近一直在密谋一件大事?”

谢必安走到许映月对面,同样盘膝坐下,沉声道:“略有耳闻。”

许映月伸出手,指向那块令牌。

“这块令牌,原本是我教教主的信物,见令牌如见教主。但现在……它已经落到了我手上。”

谢必安目光闪动,仔细观察着许映月的神情。

“你想说什么?”

许映月声音低沉,像是在极力压制着心中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