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挠痒痒

赵祯拍拍手,便有宫女捧着一张弓入殿,“这是先帝用过的御弓,质量比军中的要上乘,我知道你弓箭损坏,特意赐予固之傍身。”

宋真宗的御弓?他没那个福分去用吧。

毕竟人家都去泰山封禅了,他用着宋真宗遗留的御弓,岂不是也要走一趟?

“先帝御物,臣不能接受,请官家另赐弓箭。”姜塬推脱了。

赵祯“收着,不可推辞,还有其他金银赏赐,明日一并送去你的宅邸,拿着钱财修缮宅子,也好住得宽敞些。”

“臣遵旨,谢官家恩典。”姜塬被迫收入一波钱财。

而且要考虑养着五匹辽马,所耗钱财不少的因素,自然不能错过金帛的赏赐了。

从宫女手上接过御弓,姜塬轻轻抚摸着上面的龙纹,幸好只是一些形似金龙的图案,没有明显的区分出五爪九爪,不然他真不敢用。

手指随意拉动弓弦,瞬间感受到御弓的质量,比之前的一石弓好上一大截。

这御弓应该是一石四斗了。

皇祐五年•正月中旬。

随着日子过去,正旦的热闹气氛也逐渐淡化,老百姓回归到正常的轨迹。

辽、夏等国的正旦使也已经陆续出京原路返回。

庞籍、梁适两人同样卸去官位,出京历任地方要职。

陈执中、宋庠已经入京,关于他们可能会拜相的传闻,不可避免的流传出小道消息。

大内宫城•垂拱殿。

陈执中、宋庠、富弼站立在殿中,耐心等候大宋官家出来。

他们三人基本都是年过半百的重臣,发髻不是全白,黑发也基本所剩无几了。

其中以陈执中最老,淳化元年生人,身躯形似瘦弱的枯木,“庞相与梁相突然出京,富相可知道些内幕?”

宋庠身形不动,却也细心听着。

“实不相瞒,老夫完全不知,此事唯有官家和当事人了解,两位想要探究真相,等官家出来再询问不迟。”

富弼语气平静的回答。

问官家?

那不是纯属找抽,官家真想公之于众,早就揭露出来了。

不过有心人查到罢相,可能跟庞元直、梁彦昇有关。

突然殿后传来动静,陈执中三人端正仪态,对着赵祯行礼。

“免礼,陈卿、宋卿,许久不见你们又老了些,岁月不等人啊。”

赵祯上来先拉拉家常。

陈执中“生老病死属于自然规律,老臣早已看开了。”

“老臣愿用余下的岁月,为官家排忧解难。”宋庠一片忠心的说道。

赵祯满意的颔首,“政事堂宰执之位悬空,今日朕拜陈卿为昭文相、宋卿史馆相、富卿集贤相。”

三相同拜、可谓少有。

陈执中等人猜测出会有人拜相,但没想到是置三相。

“老臣拜谢官家。”宋庠第一个同意。

陈执中稍顿片刻,也拜谢了。

富弼“既有陈、宋两位相公入政事堂,老臣请求保留原职。”

“富卿资历足够又经略过边疆重地屡立政绩,何必推辞呢?”赵祯劝说着。

宋庠“富相莫要辜负官家的一片苦心。”

“那老臣领旨。”富弼想了想,应允下来。

自此,陈执中、宋庠、富弼共同为宰相,枢密院因为狄青需要处理善后之事,暂时还没回京,由他人暂领枢密院事。

随着拜相之事落实,消息传出,又引起开封府的全部官员议论。

另外由于礼部试将近,天下学子宛如鲤鱼似的,不断游进京师,瞬间把拥挤的城池弄得人海为患。

当然,针对一些因为天灾人祸,路途遥远,没法赶赴京师的学子,朝廷会在路一级设置春闱供他们赴试。

入夜,姜宅。

姜塬之前要邢妙琴监视乔筠,而她本人假模假样的耗费许久,也想着该复命了。

“主君睡了吗?”

邢妙琴轻敲房门,嗓音柔媚。

今夜她可是精心打扮过妆容,欲要跟少年颠鸾倒凤。

房屋里传出姜塬的声音让她进来。

邢妙琴步入房间后,特意关死了房门,莲步轻移,娇躯的香风四散开来,那如水眸子倒影出少年的影子,红唇轻启,“主君,你让我监视乔筠,现在事情已经有眉目了。”

说着一双玉臂从身后自然的挽住姜塬脖子,俏脸贴去。

姜塬闻言,不再看书,“说说看?”

邢妙琴唇儿吐气如兰,“奴奴明早再告诉主君知晓,春宵苦短不妨疼爱一番奴奴?”

“那怎行?乔筠在宅子里居住已久,我不搞清楚她的来历,睡的不香啊。”

姜塬主动握住邢妙琴玉手,给她一点甜头。

邢妙琴春心荡漾,却知道消息的重要性,依旧没松口风,“奴奴不会欺骗主君,明日一早会如实告知。”

她说出乔筠的底细,然后姜塬翻脸不认人咋办?

“你这是连主君的话都不听了?”姜塬语气一沉,故意吓唬她。

邢妙琴玉手在少年雄壮的胸膛打着圈,“到了床榻上奴奴什么都听主君的意思。”

芳心却想着,求求你别拒绝了,皇后那边已经催了好几次。

姜塬无可奈何,反手扛着邢妙琴娇躯在肩上,大步走到他的床榻,注意力道的把人摔到床上,

“现在可以说了吧?”

邢妙琴坐起身,主动褪去防寒的衣物,只余抹胸长裤,可谓是惹人注目,

“不成好事,奴奴死都不说。”

“那是你逼我的了。”

姜塬扑上床,双手往邢妙琴的胳肢窝、腰身挠痒痒,换个方式折磨她。

“哈哈哈哈哈…”

“别挠,主君饶命。”

邢妙琴水蛇腰四处扭动,受不了被人挠痒痒,不由放声大笑,连眼泪都掉落了。

“说出来,我就放过你。”

姜塬依旧没有心慈手软,反而加大力度了。

“哈哈哈哈…住手……”

“奴奴真的不能说。”

邢妙琴直到现在还闭着口风。

突然,挠痒痒消失了,她敛止哭笑不得的表情,面色恢复到正常。

“不说就算了,你回去吧。”

姜塬起身让出空间,说道。

邢妙琴收拾一下衣物,重新坐起来,低声哭泣起来。

这就委屈上了?

姜塬心想邢妙琴还有两把刷子,“我又没欺负你,哭什么呢?”

“奴奴还想主君欺负我呢,你却一直无动于衷。”邢妙琴嗓音伴随着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