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初一手提着水壶,一手轻抚桃木枝干,指尖沾染着水珠,在阳光下闪烁。
她神情专注,前厅的丝竹喧闹声仿佛被隔绝。
浇完水放下水壶,她深吸口气,清新泥土混着桃花香,让她平静愉悦。
忽然手臂环上她的腰,将她带倒,她惊呼着跌入温暖怀抱。
熟悉檀木香气包围着她,她嗔怪:“走路没声,吓我一跳。”手臂收紧,下巴抵肩,温热气息拂耳,低沉声音带着笑:“看看我的小桃仙,有没有想我。”
“你这人……”上官初话未说完被澹台桦打断,“帖子没回信,担心你出事,就来了。”语气带着委屈。
上官初挣脱怀抱,转身红着脸解释:“昨日才回,今日不好出去。”眼神躲闪。
澹台桦追问,她支吾回应。
澹台桦不再逗她,掏出锦盒递来。
上官初接过打开,十八弦筝躺在里面,筝身紫檀木制成,花纹精美,琴弦银光闪烁。
她惊喜抬头,眼中有光。
澹台桦问:“喜欢吗?”她轻轻抚摸筝弦,点头心中温暖。
澹台桦伸手拂过上官初脸颊,指尖触感细腻,他心中悸动。
“跟我走。”他拉着上官初,她疑惑发问,四周只有树叶沙沙声和远处丝竹声。
她不安环顾,澹台桦握住她手,十指相扣,感受着她手心温度。
被拉着穿过回廊、绕过假山,影月楼后门几只麻雀叽喳。
推开门,清新空气夹杂着泥土青草香扑面而来。
上官初问去哪儿,澹台桦神秘一笑。
穿过小巷,朱红色高墙耸立,朱漆大门紧闭,门前石狮威武。
门匾“将军府”三字闪耀。
上官初心中一凛,被拉着走进府。
府内亭台楼阁,花木扶疏,比影月楼多了沉稳庄严。
上官初紧张得手心出汗,感受到澹台桦温暖干燥的手,她往澹台桦身边靠了靠。
路过的家丁丫鬟行礼,目光打量上官初,她不自在。
澹台桦捏捏她的手安慰。
她点头,加快脚步。
走到雕花木门前,澹台桦推开做手势:“到了。”上官初深吸口气走进。
书房里檀木书架摆满书籍,墙上挂着字画,墨香弥漫。
桌上有文房四宝、古琴和那把十八弦筝。
上官初惊讶,澹台桦走到桌边抚摸筝弦说:“让人送来,想着你来可弹奏。这筝曾是绿珠(名妓)挚爱,她琴艺无双却红颜薄命。若寻得精通音律女子赠予,是它最好归宿。”
上官初心中明白名妓是自己,眼眶微红道谢。
澹台桦抬起她下巴,深情望着说:“初儿,我真心实意,你若愿意留在将军府,我会好好待你。”
上官初沉默。澹台桦没有想到自己一心想着好琴赠佳人,可佳人却对自己的身份有深刻的认知。
澹台桦拥她入怀,她将头埋入胸膛,泪水浸湿衣襟。
澹台桦吻去泪珠,低语问是否愿意留下。
上官初点头,澹台桦抱紧她吻上嘴唇,那是温柔绵长的吻。澹台桦的吻温柔而缠绵,似春日里最轻柔的风,轻轻拂过上官初的唇瓣,那触感如同羽毛扫过,又似涓涓细流,缓缓淌入她的心田,她能听到自己心跳加速的声音。
他细细描摹着她的唇形,辗转厮磨,带着浓浓的爱意与怜惜,上官初感受到他唇上的温热与柔软。
上官初原本还带着抽泣而微微颤抖的身体,逐渐放松下来,她缓缓闭上双眼,长长的睫毛像蝴蝶的翅膀般微微颤动,回应着他的吻。
这个吻仿佛要将两人彻底融合,不分彼此,直到上官初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她的胸脯轻轻起伏着,澹台桦才不舍地放开了她。
他看着她红肿的双眼,那双眼眸像是被雨水浸泡过的樱桃,心疼地将她搂在怀里。
他的手臂紧紧环绕着她,她能感受到他手臂的力量和温暖,就像被厚实的棉被包裹着。
他柔声道:“傻瓜,哭什么?”
上官初像一只受惊的小猫,在他怀里蹭了蹭,她的脸蹭过他胸前的衣襟,能感觉到那衣料的质感,将眼泪都蹭在了上面,声音还带着一丝哽咽,“我……我……”她一时说不出完整的话来,只觉得心里五味杂陈,既有被珍视的感动,也有对未来的迷茫。
看着她孩子气的动作,澹台桦忍不住笑出声来,那爽朗的笑声在屋内回荡,,驱散了刚才的压抑和沉闷。
上官初抬起头,看着澹台桦眉眼弯弯的样子,他的眼睛像是夜空中闪烁的星星,觉得他的笑容像冬日里的暖阳,格外温暖,她情不自禁地脱口而出,“我喜欢你笑的样子。”
澹台桦挑了挑眉,笑意更浓了,“是吗?那以后我只对着你笑。”他打趣道,“你就不怕我笑起来,迷倒了别家姑娘?”
她的眼神黯淡下来,像是明亮的灯火突然被熄灭,低下了头,手指不安地绞着衣角,有些别扭地开口道,“你...你现在还不是对着我一个人笑。”
澹台桦眼底闪过一丝疑惑,刚想追问,却听到上官初轻轻叹了口气,她的声音像是被风吹散的落叶,轻飘飘的,“只是,我如果这样住进将军府,只怕……不妥。”
澹台桦听到上官初的话,剑眉微微一挑,眼中的笑意瞬间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坚定和认真,“我只对你一人笑,此生亦然。至于你所说的婚约,你无需担心。”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份密函,在上官初面前晃了晃,“我暗中调查许久才得到的。”说完便当着上官初的面烧毁,灰烬飘落在地上,“我澹台桦的妻子,只能是你。公主又如何?这世间,无人能逼我娶我不想娶之人。”他的语气斩钉截铁,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霸气。
上官初听到这话,心中微微一动,一股暖流涌上心头。
她抬起头,看着澹台桦坚毅的脸庞,那脸庞的轮廓如同刀削一般,心中既有感动,又有些许不安。
她咬了咬唇,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虑,“可……可我若是这样不明不白地住进将军府,只怕于理不合,会落人口舌,而且……”
“而且什么?”澹台桦追问道,他的眸光如同两把锋利的剑,紧紧地锁住上官初的眼睛。
上官初犹豫了一下,低声说道,“而且,我……我还是影月楼的人。”
澹台桦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语气也冷了几分,“难不成,你要我每日去影月楼找你?”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怒气。
上官初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怒气吓了一跳,她有些委屈地看着他,“你……你怎么又生气了?你身为将军,怎么能如此任性妄为,不顾后果?若是传了出去,岂不是让人耻笑?”
澹台桦听了这话,心中怒火更盛,他冷笑一声,突然松开了紧搂着上官初的手臂,往后退了一步,与她拉开了距离,眼中的怒意像冬日的寒冰,冻得人心头发冷,“是吗?我任性?不顾后果?”他的语气冰冷而嘲讽,像一把锋利的刀,刺得上官初的心隐隐作痛。
上官初看着澹台桦冷峻的侧脸,那侧脸如同冷峻的雕像,心头一颤,她刚想解释什么,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伸出手,轻轻扯了扯澹台桦的袖管,那袖管的布料有些粗糙,低声说道:“你……你生气的样子……吓人。”
上官初纤细的手指轻轻扯着澹台桦的衣袖,如同羽毛般轻柔的触感却未能抚平他心中的怒火。
话音未落,澹台桦猛地转身,一把将她扯入怀中,力道之大,让上官初惊呼一声,她能听到耳边呼呼的风声。
他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那呼吸带着他的体温和独特的气息:“吓人?我吓人?别人说我澹台桦不笑的时候吓人,我何曾在乎过?可你……”他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一丝嗔怒和委屈,“你竟然也觉得我吓人?”
被他紧紧箍在怀里,上官初几乎喘不过气来。她伸手环住他的腰,他的腰很结实,她柔声解释道:“旁人如何说,与我何干?只是,旁人怕你,我又不曾怕过。”温热的呼吸拂过上官初敏感的耳垂,激起一阵细密的战栗,像是有小虫子在耳边爬过。
“啊……”上官初吃痛地惊呼一声,想要躲闪,却被他牢牢禁锢在怀里。他低头,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既然如此,那今晚……你便不要回影月楼了,好吗?”他的声音低沉而带着一丝沙哑,如羽毛般轻轻搔刮着她的耳廓,酥麻的感觉瞬间蔓延至全身。
上官初的身子微微一僵,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娇羞和期待,正要开口说什么,却被澹台桦轻轻地吻住了唇瓣。
他温柔而霸道地汲取着她唇齿间的甘甜,不给她一丝说话的机会。
温暖的怀抱,急促的呼吸,一切都变得暧昧起来。
他微微放开她,眼神中带着一丝情欲,“初儿……”
未等她回应,澹台桦再次吻上了她的唇,这次的吻比之前更深更缠绵,他一把将上官初抱起,大步向内室走去。
红烛摇曳,帐幔轻垂,室内弥漫着淡淡的龙涎香,混合着女儿家特有的馨香,交织成一种令人迷醉的气息。
澹台桦的吻如雨点般落下,落在上官初的额头、眼角、鼻尖,最后又回到她柔软的唇瓣上。
上官初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双手不由自主地揪着他肩头的衣料,指尖泛白,显示着她内心的紧张和羞涩。
澹台桦的双手紧紧地握着她的腰肢,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他的大掌在她光滑的背上游离,撩拨着她的每一根神经。
上官初的身子微微颤抖,一种异样的感觉在她体内蔓延开来,让她既紧张又羞涩。
唇舌纠缠间,上官初找到一丝喘息之机,断断续续地说道:“司……司娘……会担心的……”
澹台桦的吻停留在她的嘴角,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我已经让影月楼的小厮去通知了,说你今晚会留宿将军府。”
上官初的心跳如鼓,她想要躲避,却又被他紧紧地拥在怀里。
他的吻再次落下,比之前更加热烈,更加缠绵。
上官初的意识渐渐模糊,只能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热度,以及他口中呼出的灼热气息。
“初儿……”澹台桦在她耳边低语,声音沙哑而性感。
上官初的呼吸更加急促,她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要融化在他的怀抱里。
红烛摇曳,映照着床榻上交叠的身影。
澹台桦含着上官初的耳垂,轻轻啃咬,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敏感的肌肤上。
上官初抑制不住地喘息出声,如同一只受惊的小鹿,想要逃离却又动弹不得。
“初儿……”澹台桦的声音沙哑低沉,带着一丝隐忍,“你知道我忍了多久吗?”
上官初的心跳如擂鼓,羞怯和慌乱交织在一起,让她不知所措。
她紧闭双眼,睫毛微微颤抖,不敢去看澹台桦此刻的眼神。
突然,澹台桦松开了她,翻身坐起。
上官初这才敢偷偷睁开眼睛,借着昏暗的烛光,看到澹台桦正背对着她,宽阔的肩膀微微起伏。
“还能再忍一会儿。”澹台桦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自嘲。
上官初连忙坐起身,整理着略显凌乱的头发,不安地问道:“我……我现在是什么样子?”
澹台桦指了指床边的铜镜:“自己看。”
上官初走到铜镜前,看到镜中自己的脸颊绯红,眼神迷离,头发也有些散乱,活像一朵含苞待放的娇花。
她不禁羞红了脸,心中暗自庆幸澹台桦没有继续下去。
“我去隔壁睡。”澹台桦说着便要起身离开。
上官初这才松了口气,却又想起一事,连忙扯住他的衣袖:“等等!”
澹台桦回过头,疑惑地看着她。
“我……我的东西还在影月楼……”上官初的声音细若蚊蝇。
“明日我差人去取。”澹台桦语气温和。
“你……”上官初咬了咬嘴唇,“你真是霸道!”
澹台桦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这算什么,还有更霸道的呢……”
上官初羞得连忙松开了手,不敢再看他。
澹台桦轻笑一声,转身走出了房间。
上官初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百感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