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标题被吃了(三合一)

议桌是一个房间的称呼,是指决策等人有事商议时才会来到的房间。

在房间的中央,摆放着象征权利平等的圆桌。

这里并没有窗户,外面的光照也进不了这个房间。

房间的敞亮是因为头顶上悬挂着一顶巨大的吊灯,灯芯是散发更大亮度的莹渊做的。

此刻,议桌的圆桌边缘,坐着其余四人。

在一名决策将白瞎带领到这个房间后,便坐入圆桌的周围。

“请坐。”一名身材魁梧的男子说道。

白瞎扫视着周围,并没有人将凳子拿过来,而圆桌那边也没有多余的凳子让他坐下。

心里盘算着,或许并不是叫自己坐下。

“你只管坐下就好,周围是否有凳子,这并不重要。”一名白领男子说道。

闻言,白瞎脑子有点糊涂,他有些分不清楚他们是不是在说他,又或者说一个自己看不见的人……虽然这并不可能。

“这个房间很特殊,它会根据你所做的行为进行判断,然后制造出你所需要的东西。你只管做出动作即可,就麻烦你等待着我们将所有的资料过目。”一名外貌不知是男是女的人说道。

那人将手中的资料分发给其余四人,手中用着笔在一张纸上书写着。

白瞎心中疑惑,但看样子,那名决策是在和他说明情况,并且让自己确定了刚刚那些人是在和他说话。

但待他坐下时,突然发现有一张椅子出现。

好神奇……

“这个房间很特殊。”

“很多时候,渊就像是一种尚未开发完全的物件,浑身散发着催命的气息。可如果我们加以利用,将其开发,去除掉有毒的一部分,只留下那些对于我们有用的。”

“那么,渊就不再是恐怖的,让人害怕的。”

先前那名魁梧男子站起身说道,他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向着白瞎走来。

“孩子,我问你。”

幽蓝色的眼睛散发着耀眼的光芒,哪怕悬挂的莹渊所散发的光,也没有他的双眸所散发的光亮。

“所有事务所的人员资料我都一清二楚,因为这是我所负责的事项。”

“在你的资料档案里曾记载,你是采菊事务所现任所长彦礼捡回来的,被他养育7年……个时之久。”

“不知你是否记得之前的记忆?是否见过你的家人,又或者除彦礼外的其他人?”

白瞎摇了摇头。

“……那说明,你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更多的感情应该倾向于彦礼这个人?”

白瞎点头。

“那你可知,你这样做会给他带来多大的麻烦吗?”

“……”白瞎沉默片刻,摇头。

幽蓝色的光更加耀眼,让白瞎看不清对方的眼神。

他只记得,一句宛若尖利的刀锋挥砍下来的话……

“此事我等已知,已晓。”

“个人正义不可取,倘若所有人都像你如此,视秩序为虚设,则法理难存,天窟将陷入混沌!”

“我……”

“安静!此刻是对你视秩序无物的罪责!”

……

一面透明的薄膜将两方隔绝,白瞎此刻正端坐在椅子上,此时的他是刚坐在椅子上的那一时间。

另一边,是正观阅资料的决策。

这面薄膜将一方的时间暂停,一方或许正在行动,而另一方的时间将会被停止,所有的动作与思维将会被停止在一个时间上。

一名性情温和的男子,轻柔的掀起一篇篇纸页,在一些资料上为他们修正字词,与数据。

他叫契文,是天窟所有文字的起源。

最初的文字就像沉睡的种子,在龟裂的土壤下苏醒,用稚嫩的笔画顶破黑暗,绽开第一片文明的叶芽。

而种下这枚种子的人,则叫契文。

他微微张开嘴,尚未蠕动的嘴唇传出一阵清响。

“用以最高的热度,让天窟所有人将目光注视在这件事情上,后以用东山西移的方式,将本该淡去的热度再次提起来……”

“是想用舆论,试图压迫我等做出?行动?”

话语间,一股莫名的寒气将桌面冻住,不过一会又消散得无影无踪。

“这招对你我等人有用?怕是对付外面那书上递,还差不多。”说话的是之前将资料分发出去的中性人。

他叫械枢,是天窟科技文明的起源。

在人类文明于蒙昧中摸索前行的黎明时刻,一颗粗砺的石子与质朴的木头,因原始智慧的碰撞迸发出璀璨的火花。

璀璨夺目的火光诞生出一个人,名叫——械枢。

他的语句很是嘲讽的指着书上递,“一群只知事,不做事的窝囊。”

“话可不能这么说,若不是他们成了一堵墙,将大多数无用的事挡在外面,你我岂会在这里等清闲?”说话的是白领男子,他的语气很是悠闲,像是游离世外的人。

他始终保持着一个态度:这件事情我没听见,与我无关。

他叫渊鉴,是天窟最初的资源。

当银河遗落的泪珠吻醒混沌,万千星辰便在琥珀色的甘霖里舒展初生。苔痕漫过月壤编织摇篮曲,珊瑚在液态月光中绽放呼吸,每个颤栗的细胞都裹着液态宇宙的胎衣,在时光褶皱里绽放成螺旋的诗句。

悠悠歌声从深处传来,遥远望去是模糊不清的人影,在他的脚下是万千河流。

作为掌管百川的他,向着众人分享着本属于他一人的资源。

他无私,奉献。

他叫渊鉴。

他的动作柔和,一张纸轻飘飘的落在桌上,却发出一声巨响。

“啪!”

“行了!”

先前那名魁梧男子站起身来,有些气愤的将手头上的资料丢在桌子上。

“那些人是什么个德行你们都清楚。我们一只眼睛闭上,一只眼睛睁开,在外面的人看来,是他们形成了密不透风的墙挡住了声音,他们替我们背锅,拦下了我们不想管的事。”

“可这也拦下了许多大事!”

“之前那异变渊兽可是在外杀死了我们许多同胞!”

魁梧男子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另一个人打断了发言。

“然后呢?你不也视而不见?你的眼睛不也看见了所有?却要等事情结束后痛斥我们?”

那名男子长叹一声,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对着男子说道。

“法衡,所有事情并不像你我之间所想。既然有人背锅,那就让他们背,一直背,一辈子都要背。”

“在他们没有找到办法,没有亲自向我们说出来时,我们都是聋子,而不是一个全知人。”

“万物以法为则,天地是平衡公秤,度以衡量,度以公平。可你并不知晓这些,又怎么去称量事务呢?”

魁梧男子沉默片刻,低头不语的坐下。

他叫法衡,是天窟历法的奠基人。

潮汐的律动在石英钟里结霜。

万物在星轨的褶皱里编织法典。

银河在天平两端倾倒月光。

每粒砝码都凝着未冻结的晨曦。

流萤划过青铜秤杆的脊梁。

留下青铜色永恒对称的圆周率。

亿万载星光正以螺旋姿态。

丈量蝴蝶与飓风之间。

那截微妙的引力常数。

高大的钟楼上伫立着一个人影,他拨动着时间的指针,用最公平的形式颁布法律,宣誓着秩序的到来。

混沌一片的世界,由他开辟出清明的道路——他叫法衡。

这是由他所构造出来的天秤,所有的事务将用以衡量,用以裁定。

当然,如果天秤上面没有任何东西,那么就无法去裁定事务。

在他的眼中,白瞎早已被放在天秤上,和其他事物作为比较。

最后一人眼神坚定,目光灼热的盯着法衡。

他叫革序,向着人们撒播革命,不屈不饶的精神。

“虫豸虽微,噬尽腐朽终不死;精神若火,焚身以照千秋路“——蝼蚁啮穿朽木的肌理里,暗涌着涅槃重生的血誓,那些被碾作尘泥的身躯,终将在星火燎原处挺立成碑。

在天窟人的精神里,有着一个人影。他不断鼓励着,引导着,夸赞着……每一位弱小的人,让他们坚持活下去。

在演讲台上,他首当其冲向着众人宣示新的世界到来,一个独属于“自己”的世界——这类的语句安抚着躁动不安的众人。

每一次的新发现都由他冲向前——无论是敌人,还是文明。

他叫革序,天窟人的精神与信仰。

革序轻巧着桌面,将面前“至关重要”的文件丢弃在另一人的面前。

“你认为这些东西有什么用?”他的语气锋利,就像一柄剑,试图刺向一个人的心窝。

契文抬头扫了一眼,轻蔑的笑了一声,将桌面上的资料整理好。

“当然,我可不想你只需要露露面,什么问题都有人替你解决。”他的回答也像刺,可对于革序而言,他真的只是想知道这些资料对于契文有什么用。

法衡翻了个白眼。

这两人的关系从始至终都很僵硬,一个不会说话,一个脾气本就臭得要死。

“革序是问你,这些资料有什么用,能不能推进一步。”

渊鉴插了一嘴,便将资料推了过去。

“对。”不知道怎么说话的革序听见有人替他解释,心中有些高兴的点头,又向着渊鉴说了句:“谢谢。”

“不客气。”渊鉴应了一声,手却将资料从尚未看一眼的法衡手中夺过,顺势丢给契文。

法衡有些懵逼,过了片刻站起身来,指着渊鉴的鼻子骂了一句。

却被渊鉴顶了一句,“你看得懂?”

法衡一愣,眼角抽搐的坐回位置。

看见法衡这副样子,渊鉴不由笑了一声,眼角却看向了被定格在一个时间上的白瞎。

“他,你要怎么办?”

“既以违法,当按法律制裁。”法衡低沉着声音,不容置疑的说道。

“他至少立下汗马功劳,不应如此。”渊鉴摇头否认法衡的做法。

“功不抵过,过功不应相抵。法不容情,法不通私情。”法衡的态度很坚决,他不同意用柔和的办法去放过白瞎。

哪怕白瞎在他们眼中只是一个孩子。

“功过不应相抵,但如果一个悍马功臣却因为这样收到不该有的惩罚……外面那些孩子岂不是又要担惊受怕一阵?”

革序举起手,说出自己的见解:“将律法与人所做的事进行比较,倘若法的一边比人重,将人从天秤上举起来,那么就依法判决。”

“可若人的所作所为,与法持平,或是比法重,那理当减轻判决。”

革序的话刚说完,法衡就耐不住性子,反驳对方的话道。

“他利用舆论将整个社会秩序变成一摊浑水,将原本的秩序井然变成混乱的污水……”

“那么就判吧。”看了半天不语的渊鉴终于开口,他轻敲着桌面,一副轻蔑的姿态看着白瞎。

“将他放入天秤,看看是说重,是谁轻。按照你的规矩来就行,看是他砝码多,还是你的法重。”

“渊鉴!”革序一脸怒意,对于渊鉴这副行为十分不满。

“……可,那么就放入天秤。”

隔绝两方的薄膜消散,另一方的时间开始流动。

……

“孩子,拿出你的砝码。”革序的声音柔和的传入白瞎的耳中。

此时的白瞎算是了解部分情况,不像刚刚刚坐下就突然被审判时懵逼了。

此时的情景,是巨大且古老的黄金天秤,青藤至横梁缠绕到拉住称盘的绳子上。

在我们眼中,天秤的两端,一端站着白瞎,而另一端什么都没有。

而在白瞎的眼中,那边确实是什么都没有。

可在高台上其中一人的挥动下,那么蓦然出现让人惊愕的事物——是一堆密密麻麻的字。

那些字像是儿童绘画出来的,简易却又繁杂。

“是律法。”

契文回答出白瞎内心中的疑问。

“律法?”

“此刻,你需要用你的作为与律法进行衡较。倘若你比律法重,那么你将免受惩罚;反之亦然。”

法衡站在高台上,高高俯视着下面的一切。

他重复着革序的话,道:“拿出你的砝码,与这些律法进行衡较。”

“是你的实力也好,是口头上的言语也罢。”

“同样,我也会拿出属于律法的砝码,与你来之前的事进行衡较。”

“现在,开始判决!”

话语毕,那巨大的天秤突然将白瞎脚下的称盘高高抬起,把律法的称盘重重落下。

白瞎现在的位置很高,可哪怕如此,也才堪堪与高台上的五位齐平……或者说,矮了一个身位。

“说出你动用舆论的原因。”

法衡将资料掷在空中,一篇篇文章漂浮在白瞎的眼前。

“我们仔细阅读过,这些资料虽说有错误的地方,可并没有掺假的成分。反倒是你所提交的资料,与之有着日期上的差异……一篇相差至少三天。就像是你盗用他们的旧时的资料,用来冒充,甚至试图扳倒他们的工具。”

“不,我所提交上来的不是这个。”白瞎摇头否定法衡呈现的证据。

“请问,您在几日前是否有看到过这类资料?”白瞎提出自己的问题。

“没有。”法衡摇头否定。

“那么有人是否在您耳边言语,这类事情?”白瞎再次提问,试图确定着什么。

法衡皱了皱眉,再次摇头否定。

“我的所作所为就是为了这一点。”白瞎轻捧着一篇纸,“科研队的研究我有所参与,这是一个委托。”

“委托任务所耗时间是1472时52刻02划16影到1472时72刻31划21影,在门处有备案。”

“金茄子所提交的资料与地渊情况应该在1472时99刻31划21影提交到书上递,按照您们在我们心中的地位,这件事情应当向您们告知。”

“可时间匆匆,哪怕七天的时间,按道理也该有个回应吧?”

白瞎一口气说完,气息上还有些不足,大喘着气。

“可你依旧触犯了律法。”

法衡的眼神依旧冰冷无比,他能理解白瞎冲动的行为,但理解并不代表准许他无视维持天窟无数年秩序的律法。

“本该有更好的选择,哪怕你站在门口呼喊,我们依旧能听得清你的诉告。”

“你的脑子难道是从屁股拉出来的?难道想不清楚,为什么所有控诉的人,在开口后我们都会出现吗?”

“愚蠢!”

“哪怕是为了天窟,哪怕事情再怎么急切,如果脑袋没了,你觉得就凭那一坨能做好每一件事情吗?”

巨大的天秤发出“轰轰”的声响,代表律法的文字的位置更加低下,而白瞎的位置却又高了一个身位。

他现在的位置,真正与法衡持平了。

“他们所提交的资料,以及猜测我们虽说是今日才看见,可书上递在收到资料的第一时间就已经派人验证真伪。”

“所有的数据已经呈现,而他们则负责筛选出正确的信息。七天时间,他们已经做出所担任职责的任务,哪怕我们知道,我们依旧向他们说出自己的请求,让他们代劳我们去勘察情况是否属实。”

“难道他们的地位和权利与你们持平吗?”白瞎听到法衡的说法,心中不免有些激动。

“他们拥有先斩后奏的权利!”

白瞎的话有些气到法衡,他舒缓着气息,过了一会才开口。

“所有天窟人的权利都是平等的,哪怕是我们,哪怕是书上递,没有谁能命令谁。只不过我们被其他人赋予了更多的职责,与任务。”

“在这件事情上,他们并不敢犯糊涂,也不会去试图调戏所有人的底线。”

“先斩后奏,无论是什么时候都是一项很好用的权利。这样可以绕过本就繁忙的我们…如果什么事情都由我们处理,那么几乎所有的事务都会被往后推几个时。”

“他们会去判断,在人将诉求说出来后,他们会去判断这件事情是否交由自己决定。”

法衡的话语很是认真,在一定程度上讲,他本人并不是很喜欢书上递。

可按到所有的往事来讲,书上递却是一个很好用的一群人。

先斩后奏……这是经由五位决策共同商议出来的附加权利。

哪怕是先知,哪怕是知道所有一切的人,在成堆的事物上都会无意间失去部分注意力。

作为弥补,高权利者都会赋予部分人“先斩后奏”这项权利,一项被限制,却很好用的权利。

这样,失去注意力的那部分,将会有人注意到这件事,并做出行动。

“哒哒哒……”

法衡已经失去了对白瞎解释“先斩后奏”权利的意义。

因为现在的白瞎依旧认为这项权利是错误的……当然,法衡认为他该把注意力转移到别处了。

在一声声轻响的脚步声中。

法衡脚踏虚空走到横梁上的中心点。

突然……

“砰!”

两边高度不一的称盘突然持平。

突如其来的下降差点让白瞎没反应过来,好在日常训练的肌肉记忆帮助他抓住称盘的边缘,牢牢箍住,不让自己飞出去。

“抱歉,许久没有开庭导致我没有注意到其他细节。”法衡用着柔和的语气,向着白瞎道了一声歉。

“拿出你的砝码,无论是力量上,还是头脑,用着你所有的手段去证明,你还能为天窟做出贡献。”

“念及你是无意的鲁莽,心系天窟安危,你所拿出的筹码将会成为砝码,在天秤上举起处罚一环,从而减轻你本该受到的惩罚。”

高台上四人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天秤。

法衡踱步回到原先的位置上。

五人静静等待着,等着天秤发生变化。

力量……

“噗——”六只钢铁般的臂膀撕破上衣,呈现在决策的眼中。

白瞎抬起头,面目上,在眼睛下方的位置出现一道细微的缝隙。

下一刻,睁开出一双红色的眼睛!

而原本的眼睛也变得格外漆黑,所有照射在这双眼睛上的光芒,都被它吞噬殆尽。

四眼六臂再次显现!

“砰!”

沉重的压力突然自上而下袭来,反应不及时的白瞎自己被按在称盘上。

下一刻,银白色的称盘肉眼可见的变得红透。

炙热的气流晃动着周围的空间,连带着视野迷糊了起来。

白瞎费力的抬起一只手,在空中划出一道口。

滚烫的岩浆宛若火海般喷涌而出!

火红的岩浆将白瞎包裹在里面,漆黑的铠甲在岩浆的流漏下出来。

“咔——”

迟钝的天秤迸发出一声闷响,连带着称盘发生变化。

是一只称盘被抬高,也是一只称盘被降下身位。

但,升降的高度肉眼上完全看不出是谁升,是谁降。

庆幸一些,只能说,白瞎将目前所有的底牌拿出后,这天秤终于发生变化。

不幸的说法就是,白瞎的身位变高了。

可好在,哪怕白瞎是个瞎子,也有人能代替他看清是升是降。

“你很幸运。”法衡的声音悠悠的从高处传来,听得出来,他对这个结果并不满意。

精疲力尽的白瞎在感受到身上那股压力消失后,也是大汗淋漓的趴在圆盘上,喘着粗气休息了起来。

至于身上那身铠甲……在就在吧,反正也不影响透气。

高昂的声音从四周传来,是法衡下达了对白瞎这次鲁莽行为的处罚。

“既然你已知天窟的危难,那么将由你作为开拓新领地开荒机,去开荒,去拓展,去杀掉试图阻碍的渊兽与流浪者。”

“今日还有一些时间,足够你好好休息。明天,会有人带领你前往确定的地点。”

“我希望接下来,你会好好处理外面的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