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派蒙的命令下，士兵将那个囚犯沉入了冰冷的河水里，一片鲜红的血水翻涌上来之后，尸体沉入了绿叉河内。
“我们应该怎么对待培提尔·贝里席那个矮子？”
霍斯丁·弗雷气愤地对派蒙请示道。
“我们会让他付出代价的，霍斯丁大人，但不是现在，眼下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派蒙看着渐渐散开的血水，平静地对着情绪激动的弗雷安抚道。
派蒙命令霍斯丁在孪河城内等候他的命令，而他则是带着波顿的士兵向着临冬城的方向返回。
不过派蒙并没有随着他的军队返回临冬城内，而是继续北上，他决定带着士兵前往绝境长城，一来可以视察那里的情况，二来则是可以看看攸伦有没有带来什么异常。
作为刚刚被派蒙提拔上来，又打了胜仗的盖尔，则是和自己的领主同行。
“派蒙大人，您这次前往绝境长城，是要将黑矛马文带回临冬城么？”
盖尔咀嚼着从孪河城带出来的一种豆子，他将豆子装在了一个布兜里，开口对着派蒙询问道。
“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盖尔？”
派蒙虽然不喜欢盖尔的多嘴多舌，但长路漫漫，这也不失为一种打发时间的好办法。
“我认为那家伙已经在绝境长城上面戍守够长的时间了，说不定他的老二都被冻僵了，是时候带他返回临冬城，不过波顿大人，一切还是得听从您的安排。”
盖尔还没有蠢到那种程度，最后对着派蒙恭敬地说道。
“我自有打算，盖尔，你是什么时候开始跟随我父亲征战的？”
派蒙放慢了马蹄的步伐，侧身问身旁的副手。
“也许有十年了，或者更久，卢斯大人是个冷静而睿智的领主。”
盖尔仔细地观察着派蒙的反应，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派蒙觉得他也许想说卢斯·波顿是个冷酷而狡猾的领主，只不过碍于他在面前，说的更加委婉而已。
“哦？是么，这么说，你也参加了对兰尼斯特的战争？”
派蒙继续和盖尔谈论到。
“没错，我们在呓语森林活捉了弑君者詹姆，那个和他的姐姐胡搞的金发公子哥。后来那家伙被砍断了一条手臂，不知道他现在活着还是死了。”
盖尔没有多想，简单而粗鲁地回答道。
“孪河城的那场婚礼呢，你是否也在现场？”
派蒙没想到面前的这个家伙经历还挺丰富，于是便继续问道。
“我当时就坐在卢斯大人的身旁，当他起身如厕，我们一同离开，然后换好了锁甲，带着兵器又返回了大厅里。接下来发生的事，你应该也知道了。”
盖尔揉了揉冻的通红的鼻子，打了个喷嚏。
“我当然知道，波顿和弗雷一起解决掉了史塔克和那些固执的徒利家族士兵。”
派蒙咳嗽了两声，回答道。
“没错，大人，我们兵不血刃地赢得了那场战争。美中不足的是，不知道哪个混蛋趁乱射死了老瓦德·弗雷！”
盖尔有些愤怒地说道。
派蒙一听这话被气的够呛，但脸上仍旧装作对此毫不知情的模样。
越往北走，温度就变得越加寒冷，他们停下休息的时候，也只能吃一些冻的邦邦硬的面包。
夜幕降临的时候，他们会找寻避风的位置休息，设立哨岗并点燃篝火，以防直接在那冰天雪地之中被冻死。
派蒙一直在心里面思索着，培提尔为何要扶持那个以穿刺鸟作为旗帜的屠夫家族，小指头的手里握着珊莎·史塔克这个重要的筹码，派蒙猜测也许小指头想要打着珊莎的名义来夺取临冬城，乃至北境守护者的位置，但又不想过早地暴露自己的身份和意图，所以阴险的财政大臣才会想出这么一个折中的办法。
盖尔一路上都在和派蒙喋喋不休地讲述着他所了解的一切，关于波顿家族的历史，但更多的，则是关于他的前任主人，已经被派蒙除掉的水蛭大人——卢斯·波顿。
“多米尼克的死，彻底地改变了卢斯大人，我觉得他身上最后的一丝温情，也随着长子中毒而亡消失了，他变得冰冷而沉静，直到拉姆斯的出现，他才看见一丝微渺的希望，不过拉姆斯最终却让他大失所望，所以我觉得，他对你期望极高！”
当盖尔和派蒙熟悉之后，他和自己的领主说了很多派蒙并不知道的事。
“拉姆斯害死了多米尼克！”
听完副手盖尔的话，派蒙简短地回答道。
“没错，拉姆斯和那个整天和他狼狈为奸胡混的臭佬，合谋毒死了多米尼克，也许是拉姆斯的主意，但是由臭佬来执行的！”
盖尔猜测到。
“你呢，盖尔，又是从哪里来到的恐怖堡？”
派蒙已经听够了卢斯·波顿的事情，所以转而开口问起了盖尔。
“一个鸟不拉屎的偏僻村庄罢了，派蒙大人，就算我说了，您肯定也没听过那个村庄的名字，那里到处都是羊粪和马尿，连个像样的妓院和酒馆都没有！”
盖尔咧着嘴说道，显然就连他自己，也对他的家乡不屑一顾。
“恐怖堡让你感觉更满意么？”
派蒙冷笑了一下，对着盖尔问道。
“及时是在我们那样偏僻的地方，村子里的人也对波顿和恐怖堡的传闻有所耳闻，所以我想要前往恐怖堡，加入卢斯大人的军队，我的老爹极力反对，还好我老妈死的早，要不然肯定也不会同意的！”
提及往事，盖尔似乎有一肚子的故事要和派蒙讲述，好在派蒙及时制止了他。
当他们终于远远地看见绝境长城时，盖尔终于在此时闭上了嘴，周围瞬间安静了下来。
他被那雄伟壮美的绝境长城震撼的哑口无言，呆滞地望着冰蓝色的城墙。
“我一定要爬上那顶端看一看，能否在那里看到世界的尽头。”
盖尔难以抑制激动的心情，派蒙带着他们继续骑马前行，朝着绝境长城的方向进发。
当他们终于绝境长城的脚下，黑城堡周围的积雪更深了。
派蒙他们只得翻身下马，踩着及膝的积雪，朝着黑城堡的城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