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海听他说完，冷笑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借我的手弄姜芒，然后再借别人的手弄我，最后你掌权是么？大爷，你想太多太美了！”
姜仁寿脸一阵青一阵白，说话都不顺溜：“我弄谁？都姓姜，权在谁那都姓姜。我不管了，你看着办吧。”
姜仁寿走后，姜海对我说：“出点血吧。”
“我没钱……信用值快到底了。”
“你爸妈，你弟弟妹妹，替你。”
“有没有第二种选择？”
“掏大粪便宜你了。”姜海沉吟道，“这样吧……”
话未说完，潘涛从外面冲进来。
“他们来了！无人机没拦！”
“叫上人拿家伙跟我走！姜芒，回来再跟你算账！走！”
谁也没想到，张超越和卫东海会在大白天冠冕堂皇地进村里。由姜海带头的十几个人把他们堵在村南桥上。我们一群人拿着锄头、镰刀、叉子，头顶上是炫酷的无人机。颇有港风电影的味道。
对方有四个人，看着我们这边却没有丝毫退意。
姜海手里拿着挑麦子的叉子在地上杵了杵，厉声道：“原路退回！”
卫东海没把他的话当回事，笑着跟我打招呼，我皱眉回避。
“上次多亏小哥带路，谢了。”
“你们来干什么？”
“来跟你们谈生意。”卫东海瞧瞧姜海，“这是你们村话事的？上回就是你拒绝了入村的申请？没关系，之前的事我就不计较了。我有个买卖，大家可以一起赚。有没有兴趣？”
姜海沉默地看着他。
卫东海指指我们这边的家伙事，略带嘲讽地说：“都是种地的家伙，打起架来不趁手罢？我这个买卖，可以让你们换一批装备。”
他面露得意补充：“枪也不在话下。”
听他说完，众人明显慌乱，有几个人往后退了几步。
姜海岿然不动：“我说了，原路退回！不然，你们知道后果。”
卫东海手撑着自行车，摆出一副能耐我何的姿态。
“你这就有点不知好歹了。这么跟你说，方圆几十里都是我们的地盘，你们村和桑园早晚也得归我们。”他亮了亮别在腰间的枪，“今天是个通知，下次看你们合不合作……”
他骑上自行车一边哼着歌一边四处观望。张超越将一卷纸放在地上，也跟着离开。
他们走了许久，姜海还是一动不动。潘涛凑近我，问：“咱们要站多久？”
我没理他，这小子刚才都跑出去二里地了。我绕过姜海，走到前面捡起那卷纸。本想直接打开，大庭广众之下还是得给姜海面子。
“呐！”我递给姜海。
“不看！”
“我知道不能跟他们合作，但是你不想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吗？”
姜海白我一眼，转身朝他们说：“傻站着干吗！回去干活！”
人一走，我也不用给他面子。打开纸，里面是一个合同。
上面要求我们作为乙方每月交一吨粮食，并且抽调村里25-30岁的男子加入他们的队伍。作为交换，他们会为我们村提供保卫服务。另外，如果不能按时交粮食，村民要用自己的信用值抵扣。
“抵扣比例，1500：1！不如直接去抢了！”分明是伙强盗。合同甲方写的是：卫超集团。
好么，趁火打劫，发灾难财。
姜海仿佛没听见我说的话，闷头往回走。
“姜海，你听见我念的了吗？这伙人有枪，无人机也不拦。下次再来，我们怎么对付他们？”
姜海停下：“比你知道的更糟。我还知道他们有一百多人，有十几把枪。他们不止抢粮食还抢人，男人女人都抢。跟他们合作就主动成了他们的奴隶，不合作会强迫成为奴隶。”
我目瞪口呆，他了然。
“你想问我怎么知道的——无人机。据我所知目前黑色仍是最高指令证，那群人拿着的是仅次一级的褐色。褐色可以自由出入任何地方，限制时间是两个小时，每个月三次。”
“这一带有两个黑色，二十几个褐色，一百多蓝紫，不计其数的复制品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