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一点小伤，绷带就行。”姜珂看我俩剑拔弩张忙劝架。
“我不光为姜珂拿药，还有咱们全村的人。药拿回来就得用，你他妈锁在柜子里自己吃？你吃得了这么多？！”我箍住他的胳膊，把他摁在桌子上。“姜珂，拿钥匙！”
“你疯了！姜芒！”姜海不停地挣扎，“你知道药品现在有多贵重？！”
“再贵重也得用到人身上！姜珂，你愣着干嘛！动手！”
姜海用手使劲拍拍桌子：“放开我，我给你拿！”
“滚！我不信你！”
姜海不再挣扎，低低地笑出声：“我只要一喊，无人机就进来了。可是我没那么做，不是吗？”
我放开他，他一把推开我，从柜子里拿出消炎药片扔给姜珂。
姜海怒其不争：“你这么一闹，他们都回来讨药。药这么多，谁知道应该怎么用。我把药收起来，是打算让潘琳琳分类管理。姜芒，你没脑子吗？”
“我……”潘琳琳原来在鹿村卫生所当护士。也行姜海说的是真的。
“你们两个出去！”
姜珂忙拉着我往外走。
“哥，我的手不要紧，你用不着为了我跟他干架。”
我转头回去，站在门口冲姜海说：“姜珂这样没法干活，今天休息。”
“去去去，滚滚滚。”
我就当他同意了。
我和姜珂出来，果真碰到了去姜海办公室的潘琳琳。
尴尬地打了招呼，我和姜珂扭脸就跑。
“哥，虽然但是，这次咱俩好像错怪姜海了。”
“这完全怪姜海之前的劣行在咱们心中留下的印象。不过，他也没之前我想的那么……那么不近人情。”我这次做的确实过火，如果姜海真的叫来无人机，也在我意料之中。但是他没有。
得找机会搞清楚他的信用值负两千多万怎么来的。一来，他要是真有苦衷就想办法帮；二来，万一他心术不正，让全村的幸存者填这个窟窿也得想办法。
不过，眼下我要趁机去一趟山上的小姨家。自从断了联系，我妈不止一次跟我们说做梦都是自己走山路去小姨家。可是怎么走也走不到，是不是小姨家出了什么事。
车没法骑，我紧了紧鞋带，准备一口气走上去。
来到村北，山路上有一架无人机晃悠。我伸出手背给它扫描，出现的信息是禁止通行，让我返回。
大概是通行证没安放好，再一次扫描。
“本月时长用尽，禁止通行，原路返回！”
我妈又得做梦爬山路了。
我们村的人就这样适应了一种新的，略显荒唐的生活。
姜海代外星人支配着我们，日复一日制作跟咸鱼有关的各种“食物”。经过几次完工交货，大家也乐于见到自己的信用值上升。
偶尔无人机会带来物品供我们交换，比如太阳能板、太阳能灯、汽油等等，价格高的离谱，也有人去换。这样村里晚上也出现了灯光。
但是，地还是荒着，无人机不允许任何人去耕种去收获……一两场雨过后，玉米和花生都生了芽。
但是它们不会阻止我们从山间林下采集蘑菇、野菜。当然，采集的人，采集的时间得有姜海的允许。
得益于给姜海当助理，我的信用值也涨到了八万。
不过一个多月过去了，我还是没探查到姜海信用值的秘密。有一次分发信用值，我等人走完之后，略显不经意地问过他。
“喂！你信用值怎么这么多？”
“管你屁事！”
“……大爷！”
“我大爷是你爸！”
“……你是不是搜刮了咱们村应该付给村民的信用值？贪污？！”
姜海冷冷地看着我：“少来这套！我的事你少打听！”
愣是一个字没套出来。回家一说，龙凤胎嫌我笨。
“司马昭之心。”姜麦这么说我。
姜珂说：“目的性太强。”
“就你俩有文化。”说起文化，“你们很久没看书学习了吧？搁正常时候，你俩要准备冲刺了。”
“特殊情况嘛。”姜麦嘟囔着。“再说，平日里光做饭都忙不过来，哪有时间看书。”
妈和姜麦她们不到十个人负责全村近五百人的饭食，从早忙到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