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戴一顶风中宣响的树冠
坐在石头上吃面包时
让我想起了一大片麦子地
在很久以前的秋天吐出丰收和黄昏
看到发疯的落日不计后果揍红云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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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母亲是镰刀的女人
在夕阳中一言不发割下麦子的头颅
堆成塔状放在云朵的血泊中
胜利的镰刀散发麦秆味握秋天之手
但是母亲她不知道州府外
还有二十九个州府
天空蔚蓝的真正肉体是在大海
童年和夏蝉早已下落不明
母亲的麦子也不再住进旧粮仓
她说她看到过草原在内蒙古
从此之后她就像帆一样随船漂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