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月下演四季

“这…这怎么可能?”痴蝠惊恐的看着白淼淼先前表现出来的实力,这无论如何都是一介半修所达不到的地步。

眼下魂旗受损,索性痴蝠也放下了魂旗打算于白淼淼硬碰硬。它缓缓调动着残余的冤魂,将所有魂旗的冤魂汇聚己身。

血色的瞳孔散发着浓郁的愁怨,只手一捏,将残余的冤魂捏爆潮涌而至的冤魂汇聚于其身。痴蝠挥动着背后双翼的翅膀,越空于皎月下。

一道血色的身影化作一抹流光,痴蝠与白淼淼撕斗在一起。

痴蝠撕牙着舞爪,背后的双翼不断的卷风起满天的尘埃,两人就这样明斗的混乱在一起。他靠着魂旗给予的冤魂支持,竟一时间与白淼淼斗得不分上下。

白淼淼看着痴蝠袭来,只见他从容不迫,手中叶子所化的剑柄嗡嗡作响。他抬起手,向着痴蝠横刀斩去。

一道倩影的流光带着狂暴的剑气朝着痴蝠斩去。

痴蝠只手祭出魂帆,将全余的冤魂充当作贴身的盾牌,只听见一声声哀嚎声响起,仅剩的冤魂被白淼淼的一剑斩落于黄泉之下。

他呆呆的看着白淼淼,声音嘶哑的问道。“你究竟是谁?”

痴蝠惊恐的看着眼前的白衣男子,一素白衣的简谱的彰显出眼前来人的身份,他可从来没听说过皇朝内还有这号人物,更别提如此恐怖的战力。

“看来这世道沧桑,你们这一辈已经忘却我的名字了啊。”白淼淼淡言道。

“江州白司马。”不等痴蝠反应,白淼淼纵剑斩之。

仅仅一剑,痴蝠便身首离异,双翼的翅膀被尽数斩断。在那双目还处在震惊的神情中,它的生命便已经被剥夺。

“出来吧。”斩完痴蝠,白淼淼头也不抬的看向森间的另一个角落。他窥探这场厮杀不过是一场前戏,而后面之人正在远处观望着。

看着对面没有所动作,白淼淼也不奈着,随之便起剑向着幕后的方向斩去。

“砰。”伴随着一阵浓烟滚起,一道悦耳的身影浮现在森间四周。“公子果真是好眼力。”

言语顷刻间,在那浓烟中走出一道曼妙的身影。来人正是一位女子,不过与其他女子不同的是,眼前的这位女子虽身着怪异,但那绯红的脸庞却是蒙霜上一种魅力。

“泉。”女子拍了拍落在衣衫上的灰尘,她淡淡的笑道。还有礼貌的行了个礼。

“何人?”白淼淼问道。

对于幕后之人他早有预感,在他与痴蝠交手之际便已经察觉出来,不过让他没有想到的却是,来人竟是一位女子。

“怎么公子是瞧不起女子吗?”泉用手轻轻抚在唇间。

白淼淼蓄势起剑,他缓缓的调动着自身的状态,他明白眼前的来人肯定不简单所以万不可掉以轻心。

“怎么刚上来就要打打杀杀?”泉也幻化出一柄折扇。呆呆的看着白淼淼。

看着泉手上的折扇,隐隐有种不安的感觉。再刹一看,原本还着身在他对面的泉不知去了哪。

“跟奴家还分心,该说公子是对自己的实力有信心,还是说公子愚昧呢?”身形一闪,泉径直的出现在白淼淼身后。

她挥动着折扇,将扇中的每一柄扇叶化作一个回旋的风刃。迅猛的攻击将白淼淼击退数米。

白淼淼后退稳住身形,将手中的剑用作阻力将自己牢牢的停止下来。“咔。”一阵清脆声响起。手中的剑柄碎成一枚枯萎的落叶。

“果然吗?”刚刚女子的攻击具有腐蚀性效果。要不然他用剑挡下,恐怕还真会着了招。

不过这用法力凝聚而成的剑果然达不到真正剑柄的效果。白淼淼看着碎成一地的落叶,缓缓摇了摇头。

转身他又从树上摘落下一片叶子,再一次又用法力汇聚出一柄剑。他目光凝聚的看着女子。

不多时,女子再次出手。只见她浑身弥漫着粉色的雾气,在那烟雾缭绕中隐约看到一个倩影正舞动着折扇。

白淼淼迎面而击,双方从上空打至地面。兵器剑共鸣的振动响彻在这夜晚上的林间。他掐着剑诀,每一道剑刃无一不被女子阻挡而去。

一道素衣持着一柄剑冲杀在林间下的树林中。泉幻化出几具魅影,具有本体的三分之一战力一同朝白淼淼杀去。

“叮。”武器摩擦起一阵阵火光,双方争斗不止,女子侧身腿踢将白淼淼踢至山间。而后将手中的折扇扔出,以一种迅雷之势想将白淼淼重创。

白淼淼空中腾跃而起,脚踏着枝叶,他右手持着剑,将飞过来的折扇击落。

泉没有给白淼淼喘息的机会。“魅影。”只见她淡淡道。所具的分身化作一道道流光。粉色的烟雾弥漫在整个包围之中。

刹那间,白淼淼仿佛神识被拉入一个空间。“幻术。”

白淼淼被拉入魅魔空间,空间内一具具光躯的身体朝着他而来。衣衫褴褛的白淼淼将身边的女子推开,就在他想用术法将这幻境摧毁的时候,却发现用不了一点法力。

一个个流抹姿色的丰体像着一只饿狼,纷纷又朝着白淼淼涌来。

看着眼前的景象,白淼淼瞬间冷静下来,他静静地看着眼前所处幻境的环境。只见这是一座巨大的宫殿,而宫殿的四周没有任何的修饰品,在其也没有别物,他低下头看着脚底下的床榻。这座宫殿内只有一张床,而且还是一张诺大的床榻。

他望向四周,试图寻找其他的出口,可这床榻上哪还有什么出口,有的不过是一个个朝着他而来的光丰女子。

“该死。”白淼淼大骂一声。难道他攒存已久的纯洁之身要在今天破戒不成?

“这是你逼我的。”他大吼一声。将周围的环境破幻为虚无,不过就在他发力之际,手上不知道捏到了什么,软糯的感觉让他差点颠覆在这。

他用力推开身边的女子。“春。”一字念语。

虚幻的幻境被尽数破碎,白淼淼踏着幻境碎片一步步走出,他满是愤怒的目光直视着女子。

“你…。”

泉嗤嗤的笑着。“怎么公子是不喜欢吗?”

白淼淼不愿跟女子扯,他将手中的剑重归于落叶。他喃着树上的绿茵。

“四季同台,春属。”顷刻间一道充满生命气息的光芒浮现在整片林间,那早已经枯萎死掉的木桩重新活了过来。带着新生创造繁茂的气息,泉被重创击退数米。

绿色的枝条将泉牢牢圈住,任凭她如何争脱却始终逃离不了。

“夏炎。”一阵暖风吹过。一个炎热的太阳暂时代替了月下的小船。那挂在月下船桨的河水蒸发,将一整条河吸食殆尽。

灼热的疼痛感让女子忍不住哀嚎起来,只见她身上的衣服被火焰烧去,显露而出的是一具没有丝毫修饰品的雕塑。

“别秋。”万物归寂,所有的生命仿佛被剥夺了生命气息,树枝上的叶子落作一片片金黄的枯叶。悬鹤回临,故翁闻笛。

“临冬。”四季演奏结束,在一场临泊的雪中,女子被雕刻成一个冰雕。在这林间刻下一个巨大的处刑场。

风雪掩盖住还尚存生命气息的生物,在这冰天雪地下所有一切的行物都被冻成一抹冰雕。在这冰雪的舞台下,成为雪下舞者的附庸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