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青宫楼妓女

“姑娘为何在这里被欺辱?”白淼淼看着眼前抽诉的女子不禁问道。

他想了解一下这事件的整个来龙去脉,为此之前杀的那几人也不屑朝他们嗤笑一声。在他看来毁辱平民百姓就是欺压国望的君道,皆当诛。

他不会为这些人而感到一丝丝的怜悯,哪怕他们有求饶之心。

女子微微仰起头,慢慢得从惊恐的神情中回过神来,随即慢慢的解释道。原来是她前几日被丈夫初卖到京都城做妓女,可尽管再多么的不愿意还是无法改变这悲惨的命运。

随着初到京都城的青宫楼内,里面的地主老板让她去服侍别人,可这女子那能愿意?然后就趁着夜色从窗外跑了出来。

可这一动静自然也惊动了他们,然后他们就派人出来捉拿我,退无可退的我躲到了这昏暗的小巷内,可最后还是被他们找寻了出来。

“然后就…”说到这,女子嘴上的硬咽声愈发的低沉。

看到如此凄惨的女子,白淼淼也不好再问什么。随即安慰了她一下。“姑娘不必担心,从今起你自由了。”

他不敢相信当今的世道竟是如此的凶残。原以为他跟邪祟打交道已经是在生命的边缘上行走,可这才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人心。

他解决完此时便决定不在停留。他欲起身向外走去。可女子却突然开口“公子稍等。”

为报答眼前之人的救命之恩,女子从满身污迹的衣袖中拿出一个手帕径直得递给白淼淼。

浅淡色的山菊花香扑鼻在手帕上,淡淡的清香让这周围窒息的空气得到些许通透。

“姑娘,这……”白淼淼抬手拒绝,可哪里抵得过女子的强硬,硬生生的塞到他的手中。

顿时白淼淼不禁脸色赤红。他前不久刚刚收了一个手帕,如今却又来一个。虽说他不近女色,可这突然而来的情缘让他立马意识到了什么。

他自然明白女子送帕的意义,可他终究不是凡尘夫子,这等情缘他自然是授受不起。

“公子不必再说了,小女子身上没有值钱的东西,有的也只有这个菊花山手帕,还望公子不要拒绝。”女主细声哭泣的说道。

身上疼痛的剧烈感让她不得不保存体力用以逃离这昏暗的是非之地。她将唯一的手帕送去,也只是了却报答眼前的救命恩人。

“我……”不等白淼淼反应过来,女子一点点的朝巷外走去。尚还只留在原地的白淼淼呆呆的思索。

“唉,姑娘?”待的白淼淼反应过来时女子早已远去。他无奈的扶了扶额头。“唉,这该死的桃花运!”

“不对!”可瞬间刹那时他突然感觉到手中的手帕有些不对劲的地方。他重新抱着趣味的打量着女子塞给自己的手帕。

淡青色的菊花香刺绣着一朵洁净的山茶菊。刺绣内远处高高矗立的山峰赫然的显眼。可这并不是白淼淼所震惊的。

他随后从袖套中拿出前不久另一名女子送予他的那个手帕,这一对比,竟然是完全相同的两张手帕!

这断然不是巧合,之前算命街头上求助的女子看起来的神情也不像是作假,可这突然出现一模一样的手帕又该谈如何解释?

他愈发的变得不可思议起来。白淼淼隐约觉得这背后有着什么阴谋,可能说不好就是冲着自己来的!

刚恢复好神态,白淼淼便试图追出去寻找刚刚的那名女子。可刚出到京都城外便被人山人海挤得四去东来,哪还有什么女子的身影。有的也只有茫茫的人海。

身影一转白淼淼便来到了京都楼内最豪华的酒楼,抬头仰望,硕大的阁楼内遍布着浓浓的酒香,片刻香之间便会有着一些慕名而来的青年从中浑浑噩噩的走出来。

高楼平地而起的豪华阁院无疑是成了整座京城内最为显眼的地方,为此不少官兵时时进出来往生意。面对着高额酒酿的诱惑,当然也不乏一些嗜酒如命的人,常年裤兜为了喝酒身上也是身无分文。

有人嗜酒如命,有人饮酒作乐。酒是寄托物,亦可载人主题的心绪随行,亦可载浮舟的一面缥缈。

纵有相思意,无处提清漪。说道正是此中人。

不待白淼淼多想,酒楼内的一道声音便讲他拉了回去。只见高昂的大门外一位穿着红罗群纱的女子在招待着客人。女子脸上涂抹着的胭脂遮住了原本的雪霜,一缕红哲的嘴唇泛透着些许血色。血色罗群的裙摆赤岸的连接着那一扇门的背后。

“这是?”眼前门口这名女子不正是在巷道内遭受欺辱的女子吗?原来她便是从事经营这家酒楼的妓女。看着头牌上匾嗣的名字。“青宫楼”。白淼淼不禁陷入了沉思。

都说酒能与诗意共赋,那这世间的烟火气也不免出现一些人才泛泛之辈。“也罢,且让我看看这大梦一场。”

说罢,白淼淼便迈着脚步踏进了大门。昂扬驰高的书生意气散发着书者独有的魅力。这顿时吸引了周围潜观者的注意,一时间四周的气氛变得缓和下来,没有了之前那种任意酒气的挥发。

这一举动自然是惊动了坊客内的注意,不多时白淼淼耳边便传来一道悦耳的女声。“公子可是高处寻欢?”音语未落,只见在阁楼高处上一位身着紫衬裙撑道的女子正缓缓的盯着他。

“寻欢不作诉求安,但愿倾心共饮杯。”面对着紫衣女子的直视白淼淼不紧不慢的回答道。经过他这一轮下去的观察他算是发现了,这压根不是一座简单的酒楼,说是青楼也不为过。

“公子真是好雅兴,不知公子姓甚名谁?”

“要知道凡是来我们这的人,没有一个能空着雅致出去的。”紫衣女子断断的说道。

但白淼淼并不为之所动,相反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狩猎的好奇心,隐约间他已经闻到了浓浓的酒香气。

“姓白,字无名。”白淼淼淡淡道。

“好一个白公子,姑娘们来好好招待这位初来到访的客人。”紫衣女子拍了拍手。音落间,四周宣喝起阵阵的璇音,只见阁楼内的层台上不知什么时候演奏起用琴弦而伴的歌声,在其下方还有着舞女正扭动着曼妙的身姿,迎着淡淡的萤火,在这片小空间内渲染起世间的烟火。

这场突如其来的演奏顿时让的下方的观众举手示好,每一个如临其身的酒客们纷纷扬起手中的半杯酒酿,示意这场揭开序幕的表演。

优悦的琴筝声遍布着煌壁的阁房,高处美人与酒作伴与勾栏之上,上鸟与侧天一流的壁画显为一致。越下看,琴上的丝线牵动着每位慕名而来的云游者,细下看,每一位跳动着裙摆的烟火散发着淡淡的幽香。

客人们举酒示意,欢声大喊。为这顷刻间的荣华定格永恒。他们越起杯与酒,邀同月下美人共饮。他们具有诗意的天赋,执笔写下“青宫楼”的绝句。他们赋有画师的境意,为所前画面刻画出一幅流传千古的名画。

月下接近尾声,灯暗序幕。琴筝上的细线断然裂开,宣告着今晚演出的结束。酒具里的佳酿已然喝光,空荡荡的瓶子预示着今晚月色的沉眠。曼悦的女子整起杂乱的裙摆。昏暗间,已然不见了许多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