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动静。”
“你确定?”红十蛇强行不让自己声音打颤,但不用铁鼠回答,红十蛇能清楚地看清虾霸的情况。热感应视觉中红十蛇能清楚地看到虾霸的体温还在逐渐变低,大钳子上的温度也在降低。
如此明显的情况,红十蛇得出一个完全不敢相信的答案——虾霸摔死了。
怎么可能,这个妖怪和索玛异常结合的家伙,在没有营养液,大部分食物被运走的基地里,和一群妖怪在一起保持索玛姿态活了接近两个星期的怪物,就这么摔死了。
红十蛇一步一顿地上前,在距离虾霸还有五米的时候停下,然后猛地把铁鼠扔到虾霸脸上。
铁鼠被扔出去的瞬间大脑一片空白,直到摔在虾霸脸上才意识到什么,蹬着四肢逃离的同时破口大骂。
铁鼠往红十蛇那边跑了两步然后想到什么猛地停下,接着转身朝走廊深处跑去,速度之快红十蛇根本来不及抓住它。
罢了,跑就跑了,至少已经发挥作用了,红十蛇现在确定虾霸这家伙肯定死了。
当然,就算如此,红十蛇也不会靠近虾霸半步。红十蛇非常有自知之明,所以他既不会上去戳着虾霸的脑袋玩,也不会上去对着虾霸背后的索玛补刀。
就这么保持着安全距离看着,有什么不对赶紧跑,不莽不浪就是怂。
“救我…”
忽然一道微弱的声音响起,把红十蛇吓了一跳,“是…是谁?”
红十蛇环顾四周,最后才确定是虾霸发出的声音,“你没死?”
“救…我…”
听到的确是虾霸发出的声音,红十蛇当即后退五米,“不不不,我帮不了你,另找他人吧。”
“求你了,”虾霸流出一滴泪,“帮帮我,我也是人,我不想死。”
“你是人?”红十蛇停下后退的动作,“真的?”
“我的左手,是人的手,我真的是人,求你帮帮我,我不想死。”
红十蛇有些纠结,他不想上前,但就这么袖手旁观似乎会再让一条生命逝去。红十蛇看虾霸的左手的确是人的手,而且虾霸的确是人形的,所谓妖怪和索玛结合的产物,那妖怪也只是作为能源,宿主应该还是人。
既然如此,如果…如果只是稍微吊着这家伙一条命的话,应该没关系吧?
另一边,铁鼠飞速跑到关着烟烟罗的地方,“我回来了。”
“你终于来了!”烟烟罗惊喜地叫道,但看到铁鼠身后没有人跟着又转变为失落,“没人帮忙吗?”
“我本来找了个帮手,不仅帮忙扭阀门还有能力对付那个虾霸,只不过出了些问题。”
“你是说奈克瑟斯?”提起这个烟烟罗就来气,“他根本没想把我放出来,问了我一堆问题,把那个虾霸一拳打飞后就走了。那家伙把电闸都拉下去了,手都放阀门上了就是一点力气都不使,下来后还把电闸推上去了。你怎么找他帮忙的。”
“那你说了吗?”
“没,我装作不认识他,回答了几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铁鼠顿时松了口气,“这样啊。总之,那个虾霸已经死了,你有看到其他同伴吗?”
“虾霸死了?他逃走时还活蹦乱跳的,怎么死的?”
“…摔死的。”铁鼠非常绷不住地说道。
“摔死?你确定!”烟烟罗一副你在逗我的样子。
“我都在他脸上蹦过了,还能有假?总之,有其他同伴来找过你吗?”
“没有,它们都没有来找过我。”烟烟罗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里充满了埋怨,“咱们两个来救他们,结果我被抓了却不见它们来救我,真是好心没好报。”
“说不定它们出问题了。”铁鼠的脸色沉下去,耳朵也垂下来,“我第一次回来的时候,河童还帮我引开了虾霸,但后面几次回来我都只能找到一点踪迹,再后来什么都找不到。我这次已经看过了,在通风管道里留的字条,还有所有能藏人的角落,里面的字条都摆在那,根本没动过。”
烟烟罗消散身形,似乎不想让人看到它的表情。虽然形体消散,但声音依旧从罐子里传出来,“它们怎么会就这么没了?谁会让它们消失的一点痕迹都没有。”
“这里只有虾霸在…”
“但是他不是说要把我们当做试验品研究吗?你和我亲眼看见那个索玛寄生在那个研究员身上的,他们抓妖怪不就是为了这个吗?为什么会消失…会不会,会不会它们被运走了?这个基地做不了实验,于是送到合适的基地。”
“烟烟罗。”铁鼠打断了烟烟罗的幻想,“今天玉置公司的人来解决虾霸了。”
烟烟罗一下子闭上嘴,过了几秒似乎接受了现实,“几分钟前,奈克瑟斯问虾霸他是谁的时候,但虾霸好像很头疼,一直打自己的脑袋。而且他还说把我关在这是作为诱饵,但他明明说过要把我关起来以后研究,你知道的,你在这躲着的时候我套的话,对吧?”
“对,我记得。”铁鼠沉默片刻,“我回去看看,实在不行就和奈克瑟斯全盘托出。”
“啊——”
一声惨叫在走廊中回荡着传到铁鼠耳中,它猛地转身,“是那条蛇的声音…虾霸真没死?”
“我先走了!”铁鼠留下一句急匆匆地跑开。
听到红十蛇的惨叫声,骷髅鸟赶紧加快脚步,看到把红十蛇咬住的虾霸后立即掷出骨刺洞穿了他的眼睛。
虾霸吃痛松开嘴,红十蛇挣扎着摆脱虾霸后退,“他...他...”
林潜甩出绳索缠住红十蛇的脖子,骷髅鸟猛地一拽把红十蛇拽过来,林潜侧身防止红十蛇撞到自己的腿,同时抬手一枪爆了虾霸的脑袋。
被拉回来的红十蛇依旧惊魂未定地指着虾霸,“那家伙,他...他已经...”
被光弹的冲击力打得脑袋后仰的虾霸把脑袋回正,破碎的甲壳中,一张苍白的脸沉眠着。光弹击碎了虾霸宿主的脑袋,但没有血液喷涌而出。
“是啊,那家伙已经死了。”